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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一段路,他們跑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逃到洞口。

  現在只要通過這條地道逃進王府,那裡人多還有秦澤御,想必王爺不敢再輕易把人帶走。

  趙旖然心裡不住的祈禱,千萬要保佑他們順利回到王府。

  可誰知道他們再次走進秘道,卻發現來時的路被封死了。

  好在李清怡找到了別的出路。

  趙旖然一行人逃出秘道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寒風吹過他們的身體,凍得人瑟瑟發抖。

  尤其是李清怡,她穿的極少,身體又弱,已經要撐不下去了。

  趙旖然只能脫下自己的斗篷給她披上。

  看起來像是京城的郊區,那離王府應該沒多遠的路了。

  孫瑾鶴一路都沒說話,此刻倒是又驚又喜的開口了:「我知道這是哪裡,我們很快就可以回京城了。」

  碧羽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孫瑾鶴:「大哥帶我來這裡打過兔子。」

  剛才只顧著逃命,李清怡並沒在意這個小男孩,此刻才想起來問:「這孩子是……」

  孫瑾鶴拱了下手,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紹道:「我是景侯府的老三,名叫孫瑾鶴,您叫我瑾鶴就行了。」

  李清怡當然知道景侯府了,也知道孫瑾鶴。

  沒想到當年才三四歲的小不點,如今已經這麼大了。

  想到自己的秀兒,六年過去,應該比孫瑾鶴高一頭才對。

  「秀兒,秀兒……」這個名字,是李清怡無法出口的兩個字。

  被雍王認定了非自己所生,憑著他報復心極強的性格,想必這六年,秀兒不會好過。

  但總歸喊了他七年父王,應該不會……

  「秀兒她,好麼?」李清怡努力壓著心裡的痛苦,艱難的問出口。

  秀兒當然不好了。

  她被扔進賢淑院磋磨了六年,怎麼可能過的好。

  可趙旖然實在無法對一個剛逃出來的母親說出這種話。

  碧羽就更不敢說了,她低著頭往後退了兩步,把自己瑟縮成一隻鵪鶉。

  孫瑾鶴不明白秀兒和眼前這位婦人什麼關係。

  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被雍王軟禁的女人會知道秀兒。

  他想也不想的說道:「秀兒當然好了。」

  「他在我們家有吃有喝,我爹娘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呢。」

  孫瑾鶴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一下,他不解的看向趙旖然:「她說的秀兒是我四妹妹吧?」

  趙旖然還沒得及回答,李清怡忽然彎腰抓住了孫瑾鶴的雙肩,特別激動的問道:「秀兒,她怎麼會在侯府?」

  這話問的孫瑾鶴暈暈乎乎的,到底是個孩子,被人逼問臉色一急險些哭出來:「好像,好像也不太好,我們家被皇上封了,秀兒……秀兒也在裡邊。」

  趙旖然趕緊解釋:「母妃,您別急,秀兒現在很好。」

  「侯府雖然被封了,但衣食住行都沒問題,只是不能隨便離府。」

  頓了下,「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們先回去找小王爺。」

  試想,這世上除了皇上能鎮得住雍王,現在能保護王妃的怕是只有小王爺了。

  這話倒提醒了李清怡:「對,我們快點走,別被抓回去。」

  今天趙旖然帶著碧羽走後,秦澤御一個人留在屋裡養胎,無聊中忽然想起以前母親特別喜歡吃一家甜品鋪子的點心。

  想必趙旖然也是喜歡的。

  他便帶著泥鰍出來買甜品了。

  誰知道遇上孫瑾燁非拉著他查什麼太師的罪證。

  這一查一天的時間就沒了。

  等他趕到甜品鋪子的時候,人家已經快打烊了。

  說來也巧,竟然讓他遇到了這次案件的一位關鍵人物。

  被孫瑾燁刺殺的當事人。

  雍親王。

  也就是他的父王。

  秦澤御心裡惱火,鬧出這麼多事都因為他,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竟然還有心情買甜品。

  說時遲那時快,秦澤御毫不猶豫的揮劍刺了過去。

  然後這兩父子便在大街上動起了手。

  雍親王穿了一身黑色常服,秦澤御穿了一身紫色常服。

  這兩個人長得都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又都是一頂一的武功高手,身段靈活,儀態端莊,兩個人你來我往,很快便吸引了一群人。

  雍親王心裡記掛著李清怡,不想跟兒子過多的糾纏,喝了句:「放肆,竟敢跟你爹動手,」便想溜走。

  秦澤御偏不讓他如意:「你既然能來這裡,就該知道侯府的事情,為什麼不進宮和皇伯伯說清楚?」

  「現在連秀兒都陷進了侯府!」

  「你個逆子,給我住口,」在雍親王的心裡,只有李清怡的事情才叫事,其餘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不去查清真相,和我糾纏什麼!」

  雍王的武功雖然高,但他前一段時間受過傷,而且秦澤御這六年來一直有名師指導,再加他年輕力壯,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

  所以兩個人動起了手來,轉眼間就過了上百回合,一時竟難分勝負。

  急切脫不開身的雍親王,只得使出緩兵之計:「再給我三天時間,我自去進宮找皇上,到時就放了侯府自由。」

  秦澤御懶得聽他這種鬼話,但這麼爭鬥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只得住了手:「最好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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