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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至的人嗎?」江承淡聲問,手腕微彎,槍口微微往下,指向他襠下那一處。

  馮屈連連點頭:「是是是。」

  江承看向他:「他人在哪兒?」

  馮屈驚恐搖頭:「我不知道。」

  看江承似是不信,又急聲道:「我真的不知道,陳至行蹤一向飄忽不定,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在哪裡。」

  江承:「見過他嗎?」

  馮屈連連搖頭,看江承壓在扳機上的食指一點點收緊,又緊張地瞪向他。

  江承面色如常,目光落在他臉上:「別擔心,這一槍下去要不了命,頂多少了塊肉而已。」

  指尖還在一點點扣緊,馮屈死命地掙扎,血液凝固著的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沁出。

  江承看著他一動不動,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玩兒似的,一點點下壓。

  馮屈終於受不住。

  「我說我說。」他喘息著回,「我見過他,但他都是站在暗處,我看不清他臉。」

  「不只是我,幫里其他兄弟也一樣。」馮屈說,「他不愛拋頭露面,所以大家都見不到他真人。」

  江承:「體型,身高,穿著,髮型。」

  馮屈:「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很勻稱。平時都是穿西裝,髮型看不太清,就是時下很流行的韓式定位燙,劉海從左往右微斜。」

  江承:「身上有什麼特徵嗎?」

  馮屈搖頭:「沒有了。」

  江承沖一邊站著的男人招了招手,讓他拿來紙和筆,遞給他:「畫下來。」

  馮屈搖頭,他不會畫。

  江承:「那就把你每次見到他時的樣子回憶一遍。」

  他說,他畫。

  馮屈見陳至的次數不多,江承只能依據他的描述畫出一個很抽象的輪廓,重點在打扮和身形透著的氣質上,更側重的是一種感覺。

  他把畫像給馮屈確認時,馮屈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江承:「最後一次見他什麼時候?在哪兒?」

  馮屈:「清邁,陳薇被捕的前一天。」

  一邊的雷瑟走了過來:「Edwin,我們的重點是貨,不是陳至,你別把重點混淆了。」

  江承扭頭看了他一眼:「聯繫上了陳至,你還怕沒貨嗎?」

  「陳至背後的人才是大頭。」江承收回槍,走向他,將一份資料遞給他,「亞洲三分之一的市場都在他手上。搞不定陳至,你拿什麼去和沙沃爭?」

  雷瑟盯著他看了會兒,笑了,點點頭。

  江承扭頭看了眼依然驚恐看向這邊的馮屈,看向站著的幾人:「把他放了。」

  雷瑟不解看向他。

  江承淡著臉色:「先放了。」

  兩個男人上前,給他鬆了綁。

  馮屈顫著嗓對江承說了句:「謝謝文哥。」

  很快出了門。

  江承沖剛鬆綁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盯緊他!別出岔子。」

  雷瑟看向江承,以著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放長線……釣大魚?」

  江承笑笑不語,端起酒杯,與他碰了碰,然後道:「我最近會比較忙,短期內不一定有時間回來。馮屈和陳至那邊你讓人好好盯著,別出什麼岔子,有問題我們電話聯繫。上面有事的話,我再聯繫你。」

  雷瑟笑:「幫的什麼忙,這麼抽不開身。」

  「中國市場。」江承擱下酒杯,站起身,「還有就是陳至。」

  看了眼表:「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當天便飛回了松城,當天晚上,雷瑟那邊氣急敗壞地來了電話,盯著馮屈的人沒盯緊,讓他跑了,還撞進了泰國警方的網中,馮屈被捕了。

  掛上電話,江承輕輕吐了口氣,將昨天剛拔掉的電話卡重新裝回了另一隻手機中。

  手機打開,人剛一登上微信便看到公司高層群里大串的信息。

  何邵也給他來了信息,問他在公司感覺怎麼樣,然後勸他別在意他父親的話,老頭子就是倔而已,他以為他今天上午的請假是礙於他父親的壓力。

  江承給他回了句「沒事」,又加了一句:「我明天會準點去公司。」

  第二天不到九點便到了公司。

  何邵難得也在。最近十年突然從稍微有錢的家庭一躍成為二世祖,何邵並不是很能適應這種身份上的轉變,但有錢了的好處,就是生活可以隨心所欲了。

  他大學學的不是商科,幼時的家庭環境,也沒有被從小當企業管理者培養的經歷。天賦和興趣都不在經商上,也沒有那份野心,因此儘管一直被他爸逼著回公司,卻一直沒回來過,都是拿著他爸的錢在外面揮霍,做點玩票性質的投資什麼的,但接管公司這種事他做不來,因此權衡很久之後,花高價把江承請回來幫他。

  請職業經理人這種事在何邵看來並沒有任何不妥,畢竟不是小作坊式的家庭企業,這個年代,一個公司要走得長遠,一個有能力的職業經理人比他這種沒什麼經驗的二世祖更適合管理公司,何邵以為以他爸的眼界是認可的,沒想到會反彈這麼的大。

  「還以為你被嚇跑了。」看江承進來,何邵笑著道。

  江承看向他,還真點了點頭:「是有在權衡。」

  何邵一聽就急了:「別啊,我花了多少口舌才把你給勸回來的。我爸就一老頑固,犟幾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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