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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那筆直的腦筋似乎轉彎又轉錯了方向。

  韓臨風乾脆轉身大步流星地回家去了……

  抱著噴香的老婆,喝著暖烘烘的熱湯好不好?他是多想不開,非要在冷風裡跟個傻子沒完沒了地扯淡!

  這天晚上,他喝了熱湯,又抱著老婆美美地睡下。

  等到了半夜,連下人們都睡下的時候,負責轉移曹盛他們的慶陽,卻帶著人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當韓臨風披著衣服出來見他時,他一臉羞愧道:「小主公,您罰我吧,我的差事辦砸了!」

  韓臨風的心一緊,沉聲問:「怎麼?曹盛出事了?」

  慶陽趕緊搖了搖頭:「曹統領雖然身子虛了些,可是已經安全轉移了地方……可是曹小姐她……她到底是跑了!」

  原來就在慶陽護衛著曹盛一家子往南邊轉移時,因為車上有病人,也是一路走走停停。

  那曹佩兒依舊是絕食胡鬧,鬱鬱寡歡。直到在一處宿營地歇息,偶遇兩個孩童拉拽著她去河邊看他們挖的泥鰍後,這佩兒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轉了很多。

  路過一處小鎮子時,那曹佩兒嚷著要吃路邊小攤的魚糜熱粥。

  這姑娘一路都是別彆扭扭的幾日不肯吃飯,所以聽了她說要吃粥,曹夫人也問能不能停下來吃。

  慶陽怕出意外,便將熱粥買來給他們吃。

  誰想到,在客棧里時,那個曹佩兒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包蒙汗藥,將藥一股腦下到了粥鍋里,然後分給兩個婆子吃。

  說到這時,慶陽氣惱得臉都黑紅一片:「也不知她下了多少,當曹夫人去找女兒時,那兩個婆子已經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眼看都要斷氣了。還是馬夫弄來了馬尿催吐,才救了兩個人的命。至於曹佩兒,順著窗戶溜出了客房,幸好被我安排在房後的人攔截下來了。」

  韓臨風皺眉:「既然攔截下來,人怎麼還是跑了?」

  說起這個,慶陽差點哽咽出男兒淚。他覺得自己跟西遊記里的孫猴子一樣,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天上地下的小鬼神仙,全他媽的來搗亂!

  他喪著臉道:「那個曹夫人也是慣女兒的,許是看曹佩兒這麼胡鬧,被女兒給鬧得不行了,居然改了主意,想要放女兒去尋那裘振。她說她勸解一下曹佩兒,我也信了。可誰曾想曹夫人在房裡給曹佩兒打掩護,讓她從一樓的窗子跳出去跑了。那客棧外似乎有接應她的人。我沒料到曹夫人會來這麼一手,屋後的人還沒安排回去……世子,是我無能,任憑責打!」

  韓臨風知道,曹佩兒既然是在河溪處心情突然好轉,大約跟那兩個小童脫不開干係,一定是有人給她傳遞了消息,還給了她那包蒙汗藥。

  至於能這般讓她言聽計從的人,除了她的未婚夫裘振,不做他人想。

  看來裘振在鳳尾村失的面子,在那曹佩兒的身上算是徹底找回來了。

  一旦曹佩兒回到了裘振的身邊,那麼關於裘振與曹盛不和的傳言就可以不攻自破。

  裘振可以堂而皇之地借著曹佩兒的嘴,編造曹盛已經去世了一類的謊言,繼續以曹公繼承人為幌子,蒙蔽世人……

  韓臨風並沒有太過申斥慶陽。畢竟這不是他們疏忽,而是曹夫人存心要放曹佩兒逃跑,防不勝防。

  「曹統領知道此事嗎?他是什麼意思?」

  慶陽道:「曹統領都要給自己的妻女給活活氣死,若不是隨行的郎中及時下針,就是千年老參都救不回來。他當即就給曹夫人寫了休書,讓她滾回老家去。那曹夫人當真是個腦子蠢笨的愚婦,竟然哭哭啼啼地說這是兒女私事,是他們做父母的耽誤了孩子的好姻緣。」

  許是母女倆都是戲文看多了,只覺得裘振是欲展翅的大鵬鳥,只是曹盛迂腐,阻礙了鵬鳥振翅。

  若真如裘振所言,他豈不是未來的一代帝王,那麼曹佩兒就是協助他打下江山的一代賢后。做母親的又怎麼能阻止女兒的榮華富貴呢?

  慶陽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韓臨風。信是曹盛親筆所寫,寥寥數語只有一個意思:妻子短視,女兒忤逆不孝,已經為賊人之刀俎,請世子自行定奪,務以大計為重,不必顧念著他。

  落雲聽了也長嘆一口氣。曹盛的糾結全在那短短數語中。

  他說的「自行定奪」就是全然不管的意思,將女兒的生死交付到了韓臨風的手裡。

  當韓臨風跟落雲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落雲都氣得心裡有些發堵。

  「難道曹夫人不知裘振給曹統領下藥的事情?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兒委身給這樣一個男人,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韓臨風淡淡道:「裘振嘉勇州大捷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她們母女沿途也聽到些。大約裘振給曹佩兒傳遞的口信里也畫了大餅,讓人心生期待。

  雖然落雲對於方二和曹佩兒這樣,為了私情可以拋卻一切的濃情無法共鳴,但是曹公讓韓臨風定奪他女兒的生死,顯然將難題也一併推給了韓臨風。

  若是任之不管,裘振借著曹盛女婿的名義如虎添翼,後果不堪想像;若大義滅親,尋機會殺了曹佩兒,又有違韓臨風和曹盛義結金蘭的兄弟之情。

  落雲都替韓臨風上火,她一時也無法可想,究竟該如何處置這樣的困局。

  韓臨風倒是神態鎮定。當落雲問起時,淡淡道:「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曹盛之名絕不能讓裘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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