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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定了定神,吩咐田媽媽:「去,叫小廝將蘇家小院的那個丫頭鳴蟬也捆起來,嘴也要堵上,沒有我的令,任何人都不許跟她們說話。」

  等喜鵲被綑紮結實,拖拽走了,落雲便在香草攙扶下,緩緩坐到了妹妹的面前

  彩箋此時也被捆著,被婆子按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看著姐姐這處置人的架勢,也是嚇得嘴唇發抖:「姐姐……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待清退了旁人,屋子裡只剩下親信時,落雲冷冷道:「好妹妹,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隱瞞了一多月的身孕,非要磨著父親把你送到我跟前,到底按的是什麼居心?」

  彩箋也沒想明白姐姐究竟是怎麼看出自己的破綻的,設計將自己拿下的。

  聽了姐姐一下子道破了她懷孕的隱情,哇的一聲痛哭道:「你……你含血噴人,我要回去,不在這裡受你的氣!」

  就在這時候,田媽媽已經回蘇家小院子,帶來了蘇彩箋的衣服箱子。

  等抖落開一看,田媽媽都臊得睜不開眼,放在箱子底下的那些個內衣,一個個薄若蟬翼,桃紅柳綠的顏色,跟她現在身上的一個樣子,怕是在勾欄院裡選出來的吧?

  當田媽媽把那些狐媚式樣的衣服扔在了彩箋的面前,彩箋連最後一絲嘴硬的力氣都沒有了,掙脫了婆子,背著手徑直爬過來,倒在落雲的腳失聲痛哭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都是我娘把我給害苦了!」

  原來一個半月前,那丁佩的確是病了一場。

  丁氏自從回到了兄長家後,再也過不上以前蘇家富戶那種僕役環繞的日子,很不適應。

  她那長嫂也是會磋磨人的,眼看著小姑子失勢,上次又沒有在蘇家占到便宜,害得自己的相公兒子挨了板子。心裡憋悶了一肚子邪火。

  嫂子就想要從丁佩的手裡再榨些錢銀出來。若是丁佩不依,便成天指桑罵槐,痛罵家裡的貓狗只知道吃,連往家裡叼只耗子都不會。

  一來二去,丁佩一下子氣得病倒了。

  可她也捨不得花自己的體己錢看病吃藥,於是便給女兒捎信,讓她從蘇家套些錢銀出來買湯藥。

  那彩箋若只是讓人捎錢,便也沒有後話,可是她一直覺得父親薄情,掛念著母親,便偷偷帶著喜鵲,雇了驢車來偷偷看母親了。

  可惜她渾然忘了舅舅家的表哥都是什麼混帳德行。

  原本探病就應該立刻回去,可是她那大表哥非要強留她吃飯,然後又支開喜鵲去給丁氏煎藥。趁著彩箋落單的時候,生生給彩箋灌了幾兩燒酒。

  喜鵲也是覺得不對勁,將火引著了,便急急起身往屋裡走,卻看見那丁家的大畜生丁顧才心滿意足地提著褲子往外走。

  喜鵲嚇得魂都飛了,急急往屋裡跑,等撩開帘子,一看彩箋被糟蹋的樣子,氣得高聲叫。

  丁氏原本病得迷迷糊糊,等聽到西屋的動靜跑來的時候,為時晚矣。

  看著自己的女兒被糟蹋了,她也是氣得要跟丁顧才拼命,奈何那畜生的氣力大,居然惱羞成怒,反手將丁氏打得鼻青臉腫。

  待彩箋醒酒過來,感覺不對,再聽喜鵲抽噎的哭訴時,她也是頭腦昏沉,起身就想往院子的井裡跳。

  丁氏也是苦苦拽住她的手,不讓她做傻事。

  丁佩的哥哥和嫂子從鎮裡回來,也知道了這家裡發生了什麼醜聞,不過這對狗夫妻卻沾沾自喜,覺得若是這樣,蘇鴻蒙豈不是不得不將女兒嫁給丁家?

  雖然丁家以前也提過親上加親的事情,不過那時想的是要娶蘇落雲這個富丫頭。不過現在若兒子能娶蘇彩箋也湊合了。

  那到時候,蘇家和丁家豈不是又結了表親。

  可是丁佩卻狠狠唾了那夫妻倆一口:「你們想得倒是美,難道還不清楚蘇鴻蒙那翻臉不認人的德行?若是讓他知道,只怕他將彩箋送到廟庵里剃了頭髮都便宜不到你們。我就指望著兒女翻身,豈能配給你們的狗兒子!若是逼急了我,看我不將你們全都告官,糟蹋良家婦女,就等著發配流放吧!」

  也是丁氏的一股子狠勁,總算震懾住了貪得無厭的丁家人。

  而她也是一頓苦口婆心的勸哄,讓彩箋先當做沒事人一般,回家再說。

  可誰想,就這麼一遭,彩箋居然懷了孽種!

  這接下來的事情,彩箋有些不好意思張嘴了,可是蘇落雲已經猜出來了。

  「你母親指望著你攀上大戶,所以便打起了世子的主意,讓你磨著父親送你來這,然後你尋機會勾引世子,再將這肚子裡的孩子栽在他的身上?」

  落雲想起之前韓瑤的話,彩箋變著法兒從郡主的嘴裡套問世子的日常——這是打算趁人不備,溜到花園子巧遇世子,再變著法地用狐媚手段勾人啊!

  畢竟韓臨風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荒唐浪蕩子,若是把持不住,跟彩箋有了苟且,那彩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栽贓,入府中做妾了。

  這種路數,也只有丁氏能想得出。畢竟她當初就是這般絕處逢生,一步步地攀上來的。

  只是有一樣丁氏沒想到,那就是自己並不是母親胡氏,她們母女若是不招惹自己,她自能勉強維持姐妹的和氣。

  可是現在這腌臢髒水都潑入自家院子了,她斷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蘇落雲當即叫人備了馬車,先將這主僕幾個給遣送回了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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