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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寥寥數語,卻讓蘇落雲的心裡頓起波瀾。

  韓臨風居然在鬧出「強搶民女」的醜聞後,還跟方二寫信?

  蘇落雲一時詫異極了。別人不知,她卻深知韓臨風的底細,依著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昏聵了頭腦,求娶方家那樣大世家的女兒。

  而且他在那個節骨眼寫信撩撥方二……當出了府宅子門口時,蘇落雲腳下絆了塊凸起的石頭,若不是身邊丫鬟攙扶,差點就摔倒了。

  不過這麼踉蹌一下,腦子倒是震得清明了——他那麼個人精,若是寫信豈能料不到會被魯國公夫人攔截下來?

  那麼他就是故意的了……原來陛下的賜婚,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層層設計,故意求來的!

  蘇落雲當初之所以嫁給韓臨風,一是對他心存感念,想要顧全他的機密。二來,就是因為皇帝頒下了賜婚的聖旨,讓她避無可避。

  她原以為韓臨風跟自己一樣事出無奈,被迫接受了現實。而他們二人也算日久生情,漸漸生出的好感,互相依偎取暖罷了。

  可聽了她不知道的這一幕,蘇落雲恍然才知,原來自己以為是跟世子在打配合,一起躲避餓狼追擊。

  殊不知,她只是被餓狼早早就惦念上的一塊香肉,人家暗地裡磨刀霍霍,褪毛扒皮,有條不紊,就這麼一下下地將她給吃進了肚子裡……

  這種被人當成傻子,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滋味……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當蘇落雲出了府門的時候,臉頰都氣得通紅。

  韓瑤不明所以,還以為嫂子被瑞王妃給氣的,還小聲寬慰嫂嫂:「莫要氣壞了身子,不要跟那種人置氣了。」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韓臨風居然坐著馬車也到了,看來他也知道這次宴會來者不善,是準備接媳婦了。

  這時,有不少賓客吃了宴,也正在往外走,正好也看見了傳說里改邪歸正的浪蕩子。

  因為韓臨風之前去工部應差,不好塗脂抹粉。

  當一身官服,帶著清爽俊帥面孔的男人玉樹臨風地立在高門之前,被朱門碧瓦映襯,只讓人覺得溫潤如玉,亂人心曲。

  幾個正看見的夫人忍不住湊在一起切切私語:「也難怪能把人迷得把持不住,不依不饒地非要嫁給他,這個韓世子,模樣長得可是真好!」

  「是呀,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般清俊硬朗?」

  光是模樣好也就算了,他如今待妻子也是真好。那一雙英俊的眼,直直盯著蘇落雲,滿滿的新婚愛意,牽著嬌妻之手,不時低頭說話,真是羨撒旁人。

  方錦書也正好出來,她冷著眉眼,緊盯著那個未施粉黛,星眸朗月的男人,丹寇暈染的長指甲指甲竟被她自己硬生生折斷了……

  再說蘇落雲回去的時候,沒有跟小姑子同坐一輛,而是坐上了韓臨風的馬車,她一上車便先深吸一口氣,撿了最要緊的跟他說。

  當然不是方老二那些無聊的稚童刁難之語,而是恆王妃今日看似不經意套問的那些話。

  方老二雖然氣勢洶洶,也無非是人前刁難,下人臉子一類的,在蘇落雲聽來無關緊要。

  可是恆王妃如此關心韓臨風的日常,輕描淡寫的家常背後,可能隱藏著要命的目的。

  蘇落雲細訴之後,她又擔心道:「我不知她的目的,便應付了幾句,世子看我說得可行?」

  韓臨風拉著長音道:「不妥……」

  蘇落雲的心猛一縮緊,緊張問道:「何處不妥?」

  韓臨風捏了捏她精緻的下巴:「你到現在還一板一眼地叫我『世子』就是大大不妥!來叫我的名聽聽。」

  蘇落雲是一本正經地緊張著,沒想到竟然被他一路拐入犄角旮旯里,本就心裡帶氣,她忍不住握緊拳頭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看那恆王妃和諸位夫人,不都稱呼自己的夫君為王爺、或者老爺嗎?就算身為夫妻,也要對夫君心存敬意,哪有直呼其名的?更何況……我對世子其人,的確不熟!」

  韓臨風笑著捏住了她的粉拳,道:「那你找找,那些夫人里有沒有人像你一樣,拿著銅缽大的拳頭捶打夫君的?再說了,哪裡不熟?你說說,我回去讓你好好摸,只當認門了。」

  蘇落雲被他胡攪蠻纏一氣,正努力忍著悶氣,想開口跟世子對質那封信的事情。可是那櫻唇已經被他含住,猶自糾纏到了一處。

  韓臨風原本是覺得假扮個沉迷女色的紈絝,最是壓抑痛苦,可他沾染了蘇落雲的甜美之後才發現,原來當個急色之人一點也不難。

  他們雖然成婚數月,可是一直是挨著美□□人,卻不能親近。

  後來,雖然一點點親昵,他卻一直壓抑自己沒有進行到最後。

  以至於後來,每日的夢裡都是二人忘情纏綿,每次醒來,都難受得厲害,光是打拳沖涼都壓抑不下去。

  而現在他們真正做夫妻的卻才只這幾天。

  也難怪他總是忍不住想要與她親近。

  可惜夫人似乎在宴會上受了不少氣,在這旖旎時刻,居然狠下心,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韓臨風悶哼了一聲,這才抬起頭來:「心情不好?怎麼還咬人?」

  蘇落雲忍了又忍,礙著在馬車上,許多話不方便說,只是悶不做聲,將他推到一旁。

  待回府之後,入了內室,屏退了侍女,蘇落雲單刀直入問:「我且問你,你當初在入宮之前是不是給方二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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