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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幾乎是板上釘釘能做成小頭領的四哥哥向上級提出要脫離隊伍,並且用這些年讓人眼熱的功勳來換取五官的一些保留,甘願在監視下過一輩子的時候,可想而知其效果,是轟動整個死士營的。

  出生入死的兄弟,沒有一個不勸阻他,而他被宰相嫡女追求的事,也是瞞不過這些人的,個個不敢相信,從來理智的近乎冷漠的人,竟然也陷在這男女之事上不可自拔。

  執邢的人是多年來教導四哥哥武藝的老師,從小看大,最是了解他的心性,若不是那女子怕是要割捨堪比要命,他這個徒弟,也不會用命去換自由。

  確實是用命,對於一個死士來說,功勳就是他們的命,四哥哥若是沒有遇見盧淼,是可以用功勳換一個小頭領噹噹,即使孤獨終老,總算是個善終,死也死個全屍。

  但是從十幾歲出任務到現在從無錯漏所立下的功,最後只夠他換一隻眼睛,一條手筋,一副不用割舌頭戳耳朵就能聾啞的毒.藥。

  四哥哥並不想毀掉武功,通常武功毀去,身體也會跟著垮掉,但是想要只把琵琶骨鎖住,而不是底子被打散,他還差一些功勳,一些玩命一兩次就能掙出來的功勳。

  最後沒人能勸住,四哥哥接了難度最高級別的任務,只要這次他成功,他就能脫離死士營,今後和那個說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不離不棄的人生活在一起。

  四哥哥並不是干傻事,他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他和盧淼之間的阻礙,最艱難的從來不是宰相大人,而是他是直接隸屬皇帝手下的死士營,想要脫離,就算他一身功勳,也得去半條命。

  並且這條路沒有捷徑,就算是宰相,也不太可能走得了什麼後門,死士被皇帝派去保護王公貴族的並不算少,多少被救了性命,想知恩圖報救人出火坑的,最後走遍門路,救出來的也還是一個廢人。

  四哥哥送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為了女人甘願玩命,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不由自主,最後無法割捨,想和那個一直說愛慕他的宰相嫡女長相思守,不是沒有掙扎過,而是狠狠掙扎過。

  但是沒辦法,他不用看見她,只要想起她就會心神恍惚,這對於一個生死一線家常便飯的人來說,是大忌諱,因為很多時候,出任務時一絲一毫的疏忽和遲疑,都會丟掉性命。

  而四哥哥一直在玩命,從愛上盧淼的那一天開始。

  而這次四哥哥出任務回來,沒去三皇子那裡報導和替補他保護三皇子的死士換班,不由自控的先來找了盧淼,想見她,抱抱她,親吻她,占有她,只要在她的身邊,那些血腥的,黑暗的,冰冷的死亡和慘叫,就能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奇異的離他遠去。

  這個決定他下了很久,直到他看到盧淼背上和大腿上的淤青,承歡在他身下望著他的痴迷的模樣,甚至要為了和他在一起,要用未婚先有子逼迫自己的親人就範,一個女子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怎麼能讓她最後空歡喜一場呢。

  清晨的陽光,順著紙糊的窗戶朦朦朧朧的糊在人臉上,沒有灼熱刺眼的感覺,反倒很是舒服。

  盧淼一條腿搭在四哥哥的腰間抖擻了幾下,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往旁邊一看,果然她的小痴漢不知道啥時候醒了,一直在看她,臉色有點嚴肅。

  盧淼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併攏五指成手刀,抵著四哥哥的脖子,陰沉道:「你可是一夜沒睡一直在窺視本小姐的睡顏嗎?」

  四哥哥愣了一下,撇了下嘴角癱著臉回到:「請小姐饒命,奴實在是無法自控,小姐天香國色,摟在懷裡實在讓人無法成眠……只想一直看到老。」

  盧淼手正擱在四哥哥的喉結底下,四哥哥說話帶動喉部顫動,顫的盧淼從手心開始一直到整個手臂連著的半邊身子都麻酥酥的。

  「你哪學來?」盧淼收回手臂,拍打了幾下不聽話主人話自顧自麻酥酥的手臂,躺回四哥哥身邊,手指勾著四哥哥的眉目笑眯眯的問:「我還沒發現,原來你也會油嘴滑舌。」

  四哥哥勾了勾嘴角,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近朱者赤。」

  盧淼想起自己先前追四哥哥說的那些愛來愛去的情話,莫名其妙的有點臉熱,又有點想笑,拿腔拿調的問:「你就是被我說的那些話打動,甘願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的嗎?」

  四哥哥想起那次被三皇子灌了藥送來,眼前這大言不慚的大小姐,是怎麼順著牆邊跪地上用口幫他疏解藥性的,挑了挑眉峰,違心的說,「是啊。」

  盧淼美滋滋的把四哥哥摟緊了,小傻逼一樣「嘿嘿嘿」的笑個不停。

  四哥哥摸著盧淼散落的長髮,親著人的額角發愣,半晌才到:「我要去出個任務,這次時間可能要久一點,你……等我回來。要是我……」不回來,你就不要等。

  四哥哥把後半句咽下去,眼中閃過堅決,他一定能回來,爬也爬回來。

  兩人仍舊是在小丫頭的催促下起床,打算好的早早去宰相的門前下跪,都沒能實施。

  四哥哥洗臉的時候,盧淼摟著他的後腰當人形掛件,總覺得有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送四哥哥的走的時候,盧淼覺得有點不對勁,四哥哥今天似乎格外黏人,親個沒完沒了不說,連眼神好像都帶著鉤子,恨不能從她的身上刮下一塊肉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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