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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大皇子未來小妾,你這樣勾搭他的兄弟是會被沉塘的。

  但是盧淼心中再吐槽,還是只能自暴自棄的靠著假山狀似悠閒的躺著。並大喇喇的仰著優美的脖頸,用以緩解後腰如同腰斬一般的鈍痛,她試過了她現在完全起不來。媽個雞。

  於是盧雙和竇瓔從假山的後面轉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

  竇瓔驚訝的發現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死士,正煞氣大盛的用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眼光,盯著一個坐在草地上的——女人?

  盧雙則也一臉詫異的看著剛才神采飛揚坑她沒商量的好姐姐,正絲毫不顧及淑女形象的坐在草地上,翹起一邊的腿支著手肘,一眨不眨的看向……

  盧雙順著盧淼的視線看去,等看清了死士的狀態,登時被嚇的後退一步,這個時候竇瓔也正好借著昏暗的燭光,將盧淼認了出來,也是驚目瞪口呆。

  而盧淼卻並不理會兩人驚不驚訝有沒有將眼睛瞪的脫眶,她正一錯不錯的迎著死士要將她活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和小哥哥對視。

  就是要抱你。瞪也是要抱你!

  盧淼借著膝蓋勉強死撐住自己不馬上癱軟在地上,腰肌繃的緊緊的,這會只要她一放鬆,別說站起來走,坐直都不可能。

  但是盧淼的心中卻是雀躍歡喜的,小哥哥在文中屬性,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了,他沒有惻隱之心,沒有憐憫之心,沒有是非觀,只是一個從小被剝奪了自我意識的工具,這一下雖然她腰肌酸軟,胃部劇痛,但是卻顯然並沒有下死手,否者小哥哥要是真卯足了勁,就算不將她踹成兩截,踹出個內出血內臟破裂肋骨骨折什麼的,簡直小菜一碟。

  不管是為了不惹麻煩留手,還是礙於她的身份留手,反正就是留手了。

  盧淼頂著因為疼痛潮紅一片的臉頰,漫不經心的伸出一隻手整理著因為翻滾,凌亂不堪的衣裙,視線卻一刻也不肯認輸的盯在死士小哥哥身上,眼中卻溢滿了倔強和促狹的笑意。

  盧淼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匹被圈養的狼,雖然不會像野狼一樣隨意撕碎他所見的一切獵物,卻絲毫不會比野狼少一分野性。

  面對這樣的男人,要麼你柔情似水等著他主動心中有你,要麼你就得冒著被他撕碎的風險接近他,強行讓他心中有你——最差也要眼中有你。

  但是對於一個被從小剝奪人格,被灌輸生為主人生,死為主人死的死士來說,主動去喜歡誰,那就等同於背叛。

  盧淼雖然在書中了解過,但是親眼見到死士眼中的執拗,親身經歷了這種激烈的排斥,心中也忍不住頓覺前路渺茫。

  但是從穿越到這個書中世界之後,盧淼雖然是過上了從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擁有了她一輩子都想擁有的相貌,但她一直都有一種置身事外的超然感,像是在玩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她縱然也會兢兢業業的升級裝備,以保證以後過的更好,卻沒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歸屬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如果她在遊戲的中途,被某種原因打斷,她可能會遺憾,卻並沒有撕心裂肺的不舍。

  可見到她曾經在腦中幻想的三年的死士時,她突然有了想要腳踏實地的感覺,想要把這裡當成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想要安定下來——想要他。

  這並不是一見鍾情,雖然沒有具象化,但是她確實在腦海中,在心中見了他無數次了,盧淼此刻甚至宿命般的覺得,她之所以會穿越到這裡,可能就是為了見到他。

  既然讓她來到這裡,見到了他,那為什麼不能要?

  她就要。

  兩人視線相對誰也不肯認輸,最後還是竇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出聲打斷了這場無聲的對峙。

  「怎麼回事?」竇瓔掃了強撐到臉色發白的盧淼一眼,沉著臉問死士。

  死士的眼中閃過一抹夾雜著暴戾的不甘,雖然極快,但是一直專注的看著他的盧淼還是捕捉到了,心中湧上竊喜,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牴觸意識的殺人工具。

  有自我意識這很好。

  於是沒等到死士開口,盧淼率先開口,水波瀲灩雙眸死死盯著死士小哥的側臉,風騷萬種的別了別了別耳邊的碎發,用極其隨意的口吻說道,「我只是和你的……死士,切磋了一下,呃,武藝。」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任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盧淼臉色煞白衣衫凌亂,這半天了還滾在草地上不肯起來,根本就是起不來。

  一隻手自以為隱晦的借著衣擺按揉肚子,明顯就是挨揍了。

  且不說竇瓔本身就是習武之人,打眼就能看出盧淼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和他的專屬死士切磋?除了找死他想不出第二個解釋。

  但是明顯死士確實是動手了,還動的殺氣騰騰,雖然不知道到底這位宰相千金到底是幹了什麼,才惹怒了他這基本沒人類情緒的死士,好在沒有真的傷人性命。

  但宰相千金,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手打的。原本還想處置了死士來了事,沒想到這被揍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主動開口遮掩。

  竇瓔抖開扇子,興味盎然的將這個跟了他三年的死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扇了幾扇,心道:「有趣,真是有趣。」宰相千金這一欲蓋彌彰,他倒更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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