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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風眠被貓打了一頓,卻毫不意外,「看吧,你知道我這個月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了吧?跟過分的是,我以為它對每個人都這樣,沒想到它居然主動給你翻肚皮。」

  姜南書:「或許是因為,它麻醉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就以為是你摘了它的蛋。」

  「不可……能。」紀風眠才反駁出聲,又回想起那天的情況,「還真是這樣!貓二爺它這麼蠢的嘛!」

  大概是隨主人吧。姜南書把這句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把衣服脫了。」

  紀風眠的思維還留在貓二爺那,愣了一下,「啊?脫衣服幹什麼?」

  姜南書起身,打開茶几上的急救箱,拿出跌打損傷藥,晃了晃。

  「哦哦哦,塗藥啊!」

  紀風眠毫不猶豫,甚至還帶著點炫耀,脫下上衣,露出覆蓋著流暢肌肉的背部來。

  他趴在沙發上,頗有經驗地指點,「這種淤血要及時揉開,不然明天會紫,我不怕疼,儘管用力……嗷嗷嗷嗷!」

  一聲慘叫聲突破天際,要不是此處是一梯一戶的高檔住宅,鄰居就要來敲門了。

  「輕點!輕點!」紀風眠完全不顧帥氣的形象,鬼哭狼嚎,就在他覺得自己大概會死在姜南書的手上時,酷刑終於停了下來。

  紀風眠趴在沙發上,奄奄一息,「姜南書……你好……狠。」

  姜南書起身,一臉冷漠地蓋上跌打藥,「你自己說的,淤血不揉開的話,會更嚴重。」

  「你手勁怎麼這麼大啊?」疼痛散去之後,紀風眠只覺得神清氣爽。他想不明白,看起來挺文弱的姜南書,怎麼能有這麼大手勁。

  姜南書扯過桌上的酒精濕巾,仔細把手上殘留的藥擦拭乾淨,「我刻意練過握力,在家也經常舉啞鈴。」

  「也是,練散打這都是基本功,不對,你又不打架,你練這個幹什麼?」

  姜南書垂著眼睛,專心擦手,沒有回答。

  他的目標是田野考古,常年風餐露宿在外工作,除去需要優秀的體力外,便是足矣長時間「刮面」的手臂力量。

  這些緣由他沒準備告訴紀風眠,畢竟現在的紀風眠,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在他的準則中,普通朋友不需要談及未來規劃。

  好在紀風眠注意力轉移得夠快,「對了,我看你上跌打藥的手法還挺熟練,這也練過啊?」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經常打架,打架了還不敢告訴家長,就只能我幫他處理了。」姜南書道,「次數多了,自然熟練。」

  紀風眠越聽越不爽,尤其不爽姜南書此時臉上柔軟的表情,「什麼弱雞朋友,打架就算了,還這麼經常受傷要你幫忙處理,一聽很蠢。」

  「沒錯,他的確是挺蠢的。」

  「聽我的,不要跟這種蠢貨交朋友,只會連累你。」

  「嗯,你說的對。」姜南書看著紀風眠,唇角微微上翹,眼睛微彎,泛出一縷笑意來。

  「……」紀風眠看愣了,「你,你居然會笑?」

  姜南書:「不,你錯了,我是天頂星人,不會笑,這只是我根據你們人類的肌肉走勢模擬出來的動作而已。」

  「什,什麼?」

  「開個玩笑。」

  紀風眠更懵了,「你居然,會開玩笑?」

  姜南書把濕紙巾扔進垃圾桶,湊近鼻子輕嗅,還是能聞到味道,「我想洗個澡,在哪洗?」

  紀風眠熱情起身,「我帶你過去。」

  房子是複式,二樓是一整個大房間和起居室,客房在一樓。

  說是客房,面積也有三十多平米,裡面有衛生間。客房每天都有鐘點工打掃,乾淨整潔,床上的床單都是一周一換,直接可以住人。

  即便如此,紀風眠還是覺得不太滿意,「這客房條件一般,要不你上去跟我睡?我的床兩米二,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姜南書搖了搖頭,「不用了,客房挺好。」

  他本就是有距離感的性格,要是和別人睡一張床,大概是要睜著眼到天亮的。

  「那我上去給你找換洗衣物,對了,你明天穿我的校服吧,我看你衣服都在牆上蹭髒了。」

  紀風眠的目光划過蹭著白灰的衣角,落在了姜南書的腳踝上。

  他的腳踝長得很好看,踝骨突出皮膚白皙,形成一種流暢如藝術品的美感。然而,這是一條校服褲子,標準長度應該是略微蓋住腳面。

  褲子明顯是短了。

  前段時間,和姜南書關係僵硬的時候,紀風眠打球間隙倒也聽到不少酸言酸語。

  「也不知道姜南書傲什麼傲,窮酸到褲子都買不起還整天看不起人的樣子……」之類的。

  接下來,紀風眠就在球場上好好教訓了那個大放厥詞的人,數次技巧性的衝撞,讓那傻逼能淤青好幾天。

  以借衣服為理由,就能順理成章的把衣服送給姜南書了。更何況,為了避免打球的時候拿錯衣服,紀風眠的外套上內襯還繡了名字。

  紀風眠莫名其妙地高興起來,姜南書穿他的衣服誒,好兄弟之間就是要互相穿衣服。

  嘿嘿。

  姜南書見紀風眠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依舊無情拒絕,「不用,校服洗洗就好了。」

  「可是幹不了啊。」紀風眠垂死掙扎。

  姜南書見招拆招:「你這房子裝修得這麼豪華,家電一看都用的是最好的,竟然沒裝烘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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