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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織盈:「母親,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快告訴我,你剛才說得話都是騙我的。」

  金嶺花蹲下身,伸手輕擦去柳織盈臉上的淚:「他害得你婚事都不能成了,你還為他哭?」

  「母親,你快告訴我,你剛才說得都是騙我的……」

  金嶺花緊抿著唇,眼底染上殷紅,扯開她攥著她衣袖的手,起身,一臉冷漠地看著她:「盈盈,我說得都是真的,我沒騙你。」

  「不,不是!」柳織盈心裡的弦徹底斷了,「母親你騙我!」

  小丹將小姐圈在懷裡,她看小姐哭得這麼傷心,她的心都要碎了。

  「他明日就會在虞城東市示眾,到時辰了,就會被送去斷頭台!全虞城都傳遍了!這還能有假!」

  「不!」柳織盈嘶喊著。

  金嶺花:「小丹,照顧好小姐,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小姐出屋子半步!」

  柳織盈哭倒在小丹懷裡,哭得額頭滲出了汗,額角青筋凸起。

  「小姐。」小丹抑著哭腔。

  「他不會死,他不會死的。」哭到最後,柳織盈都沒力氣了。

  他答應過她,他要娶她的,他怎麼會死呢。

  沈府前,停著一輛馬車,王上大發慈悲,賜他們一輛馬車,送他們前去。

  沈邑收拾好行裝,向沈老夫人行跪禮後出了沈府,樊姨娘牽著樂漪直至目送他上馬車。

  樊姨娘緊咬著嘴唇,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樂漪,快,給你父親磕個頭。」

  樂漪懵懂上前,聽樊姨娘的話,給沈邑磕了個頭。

  沈邑拉著樂漪起來,手輕撫著她的臉:「乖,你在府里要好好聽你阿娘的話,不許再淘氣了,知道嗎?」

  樂漪眨巴著眼睛:「阿爹,你是要出遠門嗎?」

  沈邑緊咬著腮幫子,點頭:「嗯,爹要去守一個很遠的地方。」

  「那阿爹不守著沈府了嗎?」

  沈邑摸了摸樂漪的腦袋:「你替阿爹守著沈府,好不好?」

  「好,」樂漪點了點頭,「樂漪一定幫阿爹守著沈府。」

  「乖。」沈邑欣慰道。

  「珂祈哥哥也要去嗎?」樂漪看著下人將整理好的行裝都搬上馬車,問沈邑,「珂祈哥哥是要和阿爹一起去守那個地方嗎?」

  沈邑點頭:「是啊。」

  「那阿爹和珂祈哥哥放心去,我和阿欽姐姐會好好守著沈府的。」

  「好。」沈邑抬頭,迎上樊姨娘的目光。

  樊姨娘看著沈邑,手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沒能忍住,轉身先回了沈府。

  沈歌欽站在沈珂祈的院裡,看著他擺在院裡要帶去的行裝。

  石豆抱著一個大包袱,一出屋,就瞧見了沈歌欽和梧桐。

  「小姐,梧桐。」石豆跑到她們面前。

  梧桐眼神示意石豆,拉了拉石豆的袖子:「石豆,你跟我去後廚拿乾糧去。」

  石豆看了看小姐,瞬間就明白了,應下聲隨梧桐走了。

  沈歌欽走進屋裡,就瞧見他在整理剩下的竹軸。

  聽到動靜,沈珂祈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她:「這些竹軸都給你了。」

  沈歌欽眼圈紅紅的:「都給我做什麼。」

  她邊說邊蹲下身,拿起一個竹軸就要打開看,沈珂祈眼疾手快地從她手裡拿過竹軸。

  「現在還不到時候。」沈珂祈神情有些許慌亂。

  「看個竹軸,還要看時候啊,」沈歌欽定定地盯著他看,「你不是說,這些竹軸,都給我了嗎。」

  沈珂祈垂眸:「是,這竹軸都是給你的,一年一份竹軸。」

  聞言,沈歌欽臉上的笑意忽地一滯,目光落在他細心整理的竹軸上,一眼望去,這裡整齊疊放的竹軸都超百來份了。

  「一年一份竹軸,一年一次生辰。」沈珂祈開口。這是他現下能給她準備的所有了。

  沈歌欽不經意地擦去眼角的淚,笑著:「好啊,我自己記著生辰,再也不怕你忘了,到時候了,我會自己來取的。」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沈歌欽紅著眼笑著。

  沈歌欽和沈珂祈一前一後出了屋,默契地抬頭,天空都被烏雲填滿了。

  「今年的雪,什麼時候下啊。」沈歌欽開口。

  「不知道,」沈珂祈輕聲道,「但我希望,快點下雪。」

  「為什麼?」沈歌欽看向他。

  「因為,我想看到春天。」沈珂祈轉頭,迎上沈歌欽的目光。

  「百花齊放的春天,我替你看。」沈歌欽說著,從袖裡摸出一條如春般溫暖色澤的飄帶。

  「給你。」

  沈珂祈看著她手中的飄帶,雖然他辨不清這條飄帶的顏色,但他知道,這條飄帶一定是如春天般溫暖的顏色。

  「那個晚上,我說,循著颳風的方向,一直走,就是最冷的邊疆。」

  「我記得。」沈珂祈接她的話說。

  他也記得,這條飄帶,在那個晚上是她綁在頭髮上的。

  「我想讓這條飄帶替我去感受一下邊疆那兒有多冷,」沈歌欽聲音發著顫,「也讓它給你們引路啊,它能感受到颳風的方向,能引著你們走。」

  「好。」沈珂祈接過她手中的飄帶。

  話落剛落,沈歌欽驀地抱住他:「沈珂祈,我……我不舍你。」其實,她想說得是,她心悅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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