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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棠昨天沒來學校,但是課代表給她發了作業過來,她有些不會,尤其是數學,這會兒找人抄作業呢。
她在書桌抽屜找到一張數學卷子,寫著宋臻兒的名字。
仔細一看,是前天的數學作業。
柏棠把前天的數學卷子抄完,連同昨天布置的作業一起交上去了。
快早讀了,宋臻兒還是沒來。
柏棠心裡突然有些不放心,擔心閨蜜是不是生病了,就給她發了微信消息過去。
宋臻兒依舊沒有回覆。
柏棠中午給她打電話,無人接聽。
第四天、第五天……,宋臻兒依舊沒有回來上課。
直到班主任讓班上的兩位男同學將宋臻兒的桌椅搬走,柏棠愣住了,問:「你們幹嘛搬走臻兒的桌子?」
聽她這麼一問,那兩位同學也愣了一下。
其中一位同學說:「棠棠,那天你好像請假沒有回來,班主任說宋臻兒回愛爾蘭,不會再來上課了。剛才她和我們說,要把宋臻兒的桌子搬去辦公室。」
說完,另外一位男同學問:「那天你沒有回來上課,剛好班主任宣布這件事情,我們都以為那天你是去給宋臻兒送別。」
得知這個消息,柏棠像是失去靈魂一般,旁人在說話,
她聽不見;別人喊她的名字,她只是呆呆看著對方的嘴巴一張一合,什麼都聽不到。
魂不守舍半天,柏棠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有些詫異,這個柏棠和宋臻兒關係挺好的,怎麼柏棠現在才知道宋臻兒回愛爾蘭的事情?
班主任她知道的那些都告訴柏棠了。
去年6月,宋臻兒以交換生的身份來到宣市一中,恰好是這屆學生文理分科的時候,宋臻兒選擇了理科;9月開學,宋臻兒隨著這屆學生進入高二年級,分配到這個班級。
宋臻兒的交換生時長為一個學年,原本今年6月結束的,她向校方申請延長時間,最遲明年1月離開學校。
班主任說:「在此之前,宋臻兒都是以在家教育為主,在她16歲的時候已經取得高級證書了。我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選擇高中,而不是高等院校進行她的國際交流生體驗。」(注)
她說:「或者這是單純想體驗一下高中生活吧,我之前聽人說,宋臻兒小時候在宣市待過一段時間。」
看到柏棠這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班主任寬慰幾句。
班主任:「好了,棠棠你不要難過,相識一場便是緣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或許有緣還會再見到她。」
班主任:「你高三了,需要儘快調整狀態,把時間和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面。」
……
整整一天,柏棠都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狀態,得知宋臻兒離開,遠遠比失戀的打擊要大。
從班主任口中得知,宋臻兒回愛爾蘭是早就決定的事情,然而宋臻兒對她隻字不提。
柏棠原本以為她們最多只是不能上同一所大學,但是在國內以後想見面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她們可以在同一座城市一起讀書,周末天天見面。
如果宋臻兒必須要回愛爾蘭,她也是不可以接受!她們可以網絡聯繫、視頻通話,她也可以去愛爾蘭找她的!
但是、但是宋臻兒什麼都不說,一聲不吭回去愛爾蘭了。
甚至停用了微信、手機號碼。
她完全聯繫不上宋臻兒。
宋臻兒,像是在她的時間消失了。
傍晚,柏墨過來給柏棠送餐,柏棠看到哥哥,眼淚就忍不住唰唰地落下,哭得特別傷心。
她抽噎著,哭著說:「哥哥,宋臻兒走了,她回愛爾蘭了。」
柏棠:「我才知道她是愛爾蘭人。」
柏棠:「可是她什麼都不跟我說,也沒有和我告別。」
柏棠:「我在想,是不是她在生我的氣,她一直不喜歡我和陳深在一起,那天晚上她問我要去哪裡,我撒謊說是回家陪爺爺。」
柏棠是個愛漂亮的小姑娘,柏墨還是第一次看到妹妹哭得這麼難看,不顧任何形象。
她問:「哥,你知道臻兒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柏墨沉默,拿出手帕幫妹妹擦乾眼周的淚水,動作輕柔,就像小時候幫她擦眼淚那樣。
柏棠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他,她問:「哥,其實你也很捨不得臻兒的,對吧?」
柏墨是成年人,不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所以他懂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回答柏棠後面的問題,只是說:「比你早兩天知道,她是你請假在家休息那天離開宣市的。」
柏墨:「確切的說,在你還醫院的時候,她就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他看著柏棠,黑色的眼睛毫無波瀾,語氣平穩冷靜,說:「好了,棠棠,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別哭了。」
在柏棠遇事的第二天,柏棠因為喝了被添加藥物的酒,身體不舒服、頭暈,請假在家休息,沒有上學。
柏墨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對妹妹進行了一番批評與教育。
在柏棠寫檢討的時候,柏墨接到陳舟的來電。
陳舟說:「柏墨啊,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陳深我會親自教訓的,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他說:「如果你覺得我二哥送過去的公司股份太少,或許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