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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不拖聶延璋的後腿。

  元若枝同月怡公主說:「公主今日回宮之後,讓星怡公主出來,您不要自己面對朝臣與後宮妃嬪的詰問,您和星怡公主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星怡公主是一面很好的鏡子,可以照出他們醜惡的嘴臉。」

  月怡公主聰明,當然明白元若枝的意思,她說:「你放心,星怡嘛,最會哭了,本宮保準兒讓她眼淚流在該流的地方。」

  元若枝笑著點頭,又說:「您也要保護好自己,我也是,不要讓殿下為我們分心。」

  月怡公主說:「本宮與皇兄離得近,自然不怕的。你這元家……」怕是抵不住喬貴妃的威壓。

  元若枝早考慮過這個問題,她道:「公主不用擔心我,您幫我帶一句話給殿下。」

  月怡公主湊過去一臉好奇地問:「什麼話?太肉麻本宮可不說。」

  元若枝笑一笑,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月怡公主聽罷,笑倒是沒笑出來,語調有些酸酸的:「你怎的這般為他著想?他就這樣好?」

  元若枝拐一道彎兒說:「我待公主也這般好。」

  月怡公主笑道:「你這話叫他聽見了,他可不會高興。他巴不得你只對他一個人好。你若直說愛屋及烏,他興許會高興些。」

  元若枝稱讚道:「看來公主近日很是讀了些書,都會學以致用了。」

  提起這個,月怡公主臉色就變了,沒好氣道:「本宮比你們都年幼,少些學問怎麼了!用得著這般瞧不起人!罷了,算本宮今日多嘴!別送了!」

  元若枝本是真心誇獎,雖然有些打趣成分……

  月怡公主卻翹氣走了。

  秋茵同元若枝笑道:「元姑娘別往心裡去,公主這不是真沖您發脾氣,她若真動氣了,才不會只是一走了之。」

  元若枝點點頭,說:「我知道的,秋茵姑娘快送公主回宮吧!」

  秋茵福一福身,追了上去。

  月怡公主走的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秋茵心想,幸好還有聞洛追著,不然沒人哄月怡公主,假生氣也要變成真生氣了。

  月怡公主上了馬車,聞洛和秋茵陸續跟上。

  她抱臂問聞洛和秋茵:「本宮說『愛屋及烏』很違和麼?」

  聞洛沒答。

  秋茵說:「不違和。」

  月怡公主火氣十足瞪聞洛:「問你話呢,你近來越發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不想伺候了就滾蛋,別在本宮跟前晃蕩!」

  聞洛淡淡答道:「違和。」

  月怡公主:「……」

  秋茵無奈瞧了聞洛一眼,又見月怡公主揍了聞洛一下,只能默默說一聲「活該」。

  回到宮中。

  秋茵同聞洛私下說:「你就不能像順著星怡公主一樣,順著月怡公主麼?」

  聞洛默然。

  秋茵皺眉說:「反正都是同一個公主,有什麼區別不成?」

  「有區別。」聞洛轉身走了。

  秋茵跺了跺腳,看著聞洛的背影,直搖頭晃腦。

  御書房。

  建興帝收到了許多許多參星怡公主和聶延璋的摺子,他本無意搭理這種皇子公主扯皮的小事,但隨便翻開一本摺子便是讓他廢太子的,看多了當然惱火。

  廢太子無妨,用星怡打砸店鋪這種由頭,簡直滑稽。

  韓家「造反」,證據確鑿,他抄韓家,理所應當。

  星怡不過八歲孩子的心智而已,他若因星怡之過廢太子之位,史書大約不會寫他心狠,而是寫他太蠢。

  建興帝怒問黃賜光:「你怎麼看?」

  黃賜光賠笑道:「奴婢眼皮短淺,哪裡會看。皇上親眼瞧才好。」

  建興帝心平氣和拿了摺子道:「那便明日早朝,朕,親自審。」

  東宮。

  月怡公主同聶延璋轉述了元若枝的話:「她說,她會想法子與你暫且撇清關係,你只管放手去做你的,不要擔心她。她還怕你不肯放下心,讓我叮囑你,越是讓她顯得無足輕重,才越是保護她,別像上次一樣魯莽行事了——上次是哪次呀?」

  聶延璋十分清楚元若枝說的上次是哪次。

  這一次,他當然也打算為她付出代價的,也想好了為她付出代價的後果。

  他坐在羅漢床上與陳福博弈,攥著一顆棋子沉思,不曾回月怡公主的話。

  月怡公主又追問道:「你們之間究竟有多少小秘密連我都不知道?」

  她轉眸望著陳福:「你知道嗎?」

  陳福笑出一臉褶子,說:「奴婢哪裡知道。」

  月怡公主揪了揪陳福臉上的褶子,仔細端詳:「嘖,你肯定知道。你若不知道,笑都不會笑。你笑起來才說明沒好事。」

  陳福乾笑兩聲,月怡公主可不比星怡公主好哄騙。

  聶延璋骨節分明的手,落了一顆黑子,說:「明日你讓星怡上金鑾殿,你不要出來。」

  月怡公主嘆氣說:「知道了,你們倆見面不多,心裡想的倒是一樣,她也是這樣同我說的。」

  聶延璋看了月怡公主一眼。

  月怡公主伸懶腰道:「放心吧,我不會壞你好事的,我這就讓她出來,你們同她說罷。」她臨暈前,又補了一句:「星怡膽小,她若不願意,你們也不要逼她。」

  陳福笑說:「公主放心,殿下最疼的就是星怡公主了。」說完,他自己打嘴:「哎喲,奴這嘴,殿下最疼的就是兩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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