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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洛沒躲,但按住了她的腿。

  月怡和以前一樣,被牢牢綁在凳子上。

  她怒火攻心,口中一直在罵:「聞洛,你這個賤人!」

  聞洛似門神一般,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只滿足月怡公主最基本的一些要求,一直到月怡公主變成星怡為止。

  月怡雙手和身體動彈不了,她便猛搖腦袋,將頭上的髮簪全部搖下來。

  她又蹬掉一雙鞋子,連襪子也脫掉,切齒道:「這些都是那個蠢丫頭喜歡的,不是本宮喜歡的!本宮不穿!一件也不穿!」

  聞洛走過去將星怡公主的頭飾全部撿起來,藏進懷裡。

  免得她醒來又哭鼻子。

  隨後便閉著眼,像石像一樣穩如泰山,不再搭理月怡公主。

  月怡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聞洛。

  腳下卻將星怡的鞋襪踢到床底下去,看都不想再看到一眼。

  .

  這次月怡變成星怡的時間長得嚇人,睡過了一夜還沒有變回來。

  連平康長公主都有些擔憂。

  如果被外人發現月怡公主的存在,他們兄妹兩人的惡名,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皇室中人有惡名最可怕的是,哪一日出了事,御史諫言的時候,絕不會手軟。

  本來建興帝對他們兄妹二人早有過殺心,他們大難不死逃過一劫,不過是憑藉一點人倫天理苟延殘喘而已。

  再有人往邪祟上引導輿論……

  兩人離死的日子不遠了。

  元若枝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便去問聶延璋:「殿下,月怡公主一般什麼時候會露面?」

  聶延璋回憶了幾次與月怡見面的場景,印象最深刻的,當然就是「星怡」第一次殺人的時候。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向性格怯懦溫軟的「星怡」會殺人。

  不得不說,當時他都感到驚駭。

  聶延璋淡淡道:「星怡那時候才不到十歲,衣服底下早都千瘡百孔了,她膽子那樣小,話都很少說,她們也忍心下狠手。月怡不殺人,孤也遲早會殺了她們。」

  他絲毫不為自己的暴戾與殘忍辯解。

  元若枝聽完,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被蒙蔽了心智。

  她真的無法在此時此刻說出「宮女罪不至死」這種寬容大度的話。

  她甚至有些心疼他們兄妹倆,也恨極了那位坐視不理的建興帝。

  元若枝說:「這一次是星怡公主想去騎馬,殿下不許,月怡公主才出來。」

  聶延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是孤沒有滿足星怡的心愿,才把月怡逼出來了?」

  元若枝點頭道:「您說了幾次月怡公主出現的情景,不都是星怡公主受到威脅,或者心愿無法達成的時候,月怡公主才出現的嗎?星怡公主像是把月怡公主當成了實現自己願望的菩薩。」

  聶延璋哼笑道:「她也能叫菩薩。」

  元若枝嘆氣說:「又不是滿足您的願望,您當然不覺得。可是星怡公主就是把她當菩薩了。」

  聶延璋順著元若枝的話,細細想了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元若枝道:「臣女瞧著……」

  聶延璋撇她一眼:「什麼臣女不臣女的,如此生分,孤聽著刺耳。」

  元若枝很快改口:「我瞧著月怡公主似乎並不討厭星怡公主,似乎更討厭殿下。」

  聶延璋不置可否,「她雖然與星怡見不著面,但她待星怡,的確比待孤要好。」

  元若枝勸著說:「月怡公主也是您的妹妹,依我說,殿下應該待月怡公主和星怡公主一樣,雖然月怡公主看起來是要不大好相處一些。」

  聶延璋忖量片刻後,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讓月怡去騎馬,也許星怡就會回來了?」

  元若枝只能說:「一個猜想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殿下的憂慮也是必要的,叫人瞧見了月怡公主的確不好,實在不行只能將月怡公主關在府中,或者強押回宮中了。」

  聶延璋道:「你不知道月怡鬼心眼有多少,她有的時候還會裝成星怡。孤都不能保證能順利強押她回去。就依你說的,讓她去騎馬,看一看星怡會不會高興到現身。」

  元若枝笑了一下,她覺得這個法子才是最好的。

  聶延璋凝視著元若枝,道:「可是孤還是不放心,孤得陪她一起去。你也幫著孤,多照顧星怡,成麼?」

  元若枝失笑道:「在所不辭。」

  就算聶延璋不說,她也要照顧星怡公主的。

  聶延璋提醒她:「月怡和星怡不一樣,星怡單純,只要旁人對她好,又有孤或者是聞洛、秋茵在跟前,她便和正常小孩子一樣,敢說敢笑。月怡嫉妒心強,殺心重,下手狠,沒輕沒重,你照顧她時如果孤不便出面,你小心些,或者叫陳福、聞洛跟著。別傷了自己。」

  元若枝笑了一下:「殿下放心,我知道的。」

  上一次她是毫無防備才被月怡公主掐了脖子,但月怡公主畢竟常年被困宮中,如何比得上她的體魄?

  前一世她也是學了些拳腳功夫的,打男子她打不過,有防備心的時候,月怡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傷到她。

  行獵的消息,是聶延璋親自去告訴的月怡公主。

  月怡聽說可以出門了,心情極好。

  睡了一晚上之後,星怡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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