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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令兒說:「那就回家吧,車就停在那。」

  她下巴抬一抬,沖他身後的方向指了一下,那是辦事大廳門口的石階旁邊的一處停車位。

  譚諶以拿過她懷裡的花束,拉著她手往那邊走。

  上了車,鍾令兒從購物袋裡拿了幾個橘子出來看了看,個頭還真是圓潤飽滿,顏色也鮮嫩,大概真的是用心挑選過的。

  她把一袋橘子擱在座椅下面,問他要不要直接去譚母那裡。

  前兩天譚母就打電話過來,怕她一個人過年無聊,讓她年三十下了班直接過去那邊,後面聊著聊著又乾脆讓她假期幾天都在那邊過算了。

  譚諶以剛下飛機,先不說累不累的問題,他年初二一早就要走了,統共就兩個晚上的時間,簡直就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他說:「明天再過去。」

  鍾令兒覺得他剛下飛機,先休息一晚上也好,她想了想又說:「家裡沒準備什麼東西,你要不要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家?」

  「大過年的有飯店開門?」

  「找一找總會有的,你也不能不吃飯啊。」

  譚諶以現在沒什麼食慾,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開著車在附近繞了兩圈,隨便找了家餐廳,餐廳門口就有一排的停車位。

  年三十這個時間多數人都在家吃年夜飯,街上倒是張燈結彩,但人影沒幾個,停車位也空空蕩蕩。

  鍾令兒吃過晚飯,就點了杯檸檬冰茶,譚諶以吃東西的時候,她給譚母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多數情況下,譚諶以做事比較有譜,他提前回來的消息已經告訴過自己父母,就鍾令兒不知道,原本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

  結果出其不意,他自己先吃了一嘴的濃醋。

  譚諶以這次回來一共就待兩個晚上,所以沒帶什麼行李,他一進門就把手裡那束百合花扔在茶几上,而且還要故意當著她的面隨手一丟,表示自己還是不開心。

  鍾令兒過去把他推開一些,把花束拿起來檢查了一下,「人家一片感激之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

  譚諶以挨著她的後背說:「你確定只是感激之情,沒有非分之想?」

  鍾令兒不和他理論,把花束拿到電視柜上斜斜靠著背景牆,花是狐尾百合,花穗的曲線像狐尾般柔美嬌俏,顏色也鮮嫩,點綴起來很漂亮。

  譚諶以看了半天,語氣莫名好了點,「算他眼光不錯,這花還挺像你。」

  她問:「像我什麼?」

  他親她耳垂,低聲說:「像你一樣不老實。」

  鍾令兒耳根發麻,轉身揪住他的耳朵,威脅道:「你剛才是不是吃太飽了撐得慌?」

  譚諶以卻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去。

  他一路回來風塵僕僕,鍾令兒以為他要去床上,所以提醒道:「你別……」

  他說:「知道,不上床。」

  就在臥室臨窗的那張沙發上。

  譚諶以一邊親著她吻著她,一雙手在那副身子裡撩起一把火,蠻橫的風一吹,野火燒遍,不久又聽見深夜鞭炮聲連連響,腰間寸骨都震得酥軟。

  這半年她頭髮又長了些,涼絲絲繞在他小臂上,和突兀盤結的青筋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之後去浴室洗了個澡,譚諶以抱著她回沙發上,順手將毛毯拽過來蓋在她身上,抱著她安安靜靜躺了好一陣,幾乎要睡過去。

  鍾令兒抬起頭,借著薄薄的月光看他峭雋的輪廓,已經半年不見他,現在確實不捨得眨眼。

  她看久了有點失神,連他睜眼了都沒反應過來。她剛浸過情潮的雙眼濕潤,眼神似柔水漫漫讓他情難自禁,長指探入她發間摁過來,又吻上去。

  鍾令兒趴在他身上,比以往主動了些。

  結束時他好笑地說:「你這麼想我?」

  她輕輕瞥他一眼,安心地枕在他的肩上睡覺。

  第二天起晚了,兩人到譚母那裡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吃了個午飯,下午又去見了父親。譚諶以假期時間有限,其他親戚那邊能免則免,但是岳父那邊還得去一趟。

  趙峮正在愁女兒的婚事,她看見譚諶以,心思一活泛,於是旁敲側擊,打聽他身邊有沒有什麼優質的單身男青年。

  她倒也問過自己丈夫,這畢竟事關女兒的幸福,鍾檢察長也挺上心。

  只是鍾昭昭挑剔得很,大概是前面有了鍾令兒這個好例子,她在跟那些人見面的時候,下意識就拿他們對比譚諶以的各種好壞。

  以至於到現在沒有一個入得了她的法眼。

  譚諶以想了想,說:「我們醫院倒是有很多單身的男醫生,不過年輕的醫生可能沒時間談兒女私情,像我這個年紀的大多是奔著結婚去的,我看昭昭還小……」

  趙峮打斷道:「二十五六了,不小了。」

  鍾昭昭憤憤撇嘴,敢怒不敢言。

  譚諶以一時啞然有些想笑,最後說:「那等今年5月初,我回醫院上班了再問一問。」

  趙峮高興地點點頭,「那敢情好。」

  鍾令兒坐著有點犯困,昨晚鬧騰得挺晚,下午又陪著譚諶以幾處奔波,她坐不住,回了自己房間睡了一小會兒。

  睡到傍晚起來,順便在家裡吃了個飯才回。

  在車上,鍾令兒接到王之珩的電話,他表現得異常興奮,嗓門又大又亮,連旁邊開車的譚諶以都聽得見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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