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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能從你的口中,聽到證據兩個字。」陸子慎笑了笑,伸出手搭上無澤的肩膀以示安撫, 然後踱步上前道,「不過你今日怕是搞混了輕重,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無澤便是先太子,可我不願意向你證明, 畢竟——」

  陸子慎開心的眼 * 睛微微眯起,淡淡吐出幾個字:「今日是來逼宮的。」

  無澤才懶得理會陸子慎前面說了些什麼,他只待聽到逼宮二字,便立刻傾身上前桎梏住言婉之,短刃直逼她白皙的脖頸,瞬間便有淡淡的血跡順著刀刃淌下,惹得御書房內所有人皆是震驚無比。

  門外的御林軍趁機推門而入,控制住了一眾大臣,嚇得苑子成撲通一聲跌倒在地,身子撐著向後挪去,淚水洶湧著喃喃道:「騙人的……朕才是……朕……」

  陸子慎走向前緩緩蹲下身子,掐住苑子成的下顎笑道:「做傀儡做久了,還當真就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嗎?」

  「今日啊,我們一一來做個了斷。」

  *

  常雅舒的這場婚禮,幾乎成了整個大燕,最讓人發笑的了。

  先是吉時已過言府還沒人來,好不容易言府來了人,結果卻不是言小公子紅衣白馬來迎娶,派的竟是言府一個婆子。

  這些暫且不提,再說這個女兒出嫁,常府的主君常袁松居然連面都沒露,只有林氏哭的稀里嘩啦,看的眾人唏噓不已。

  然後便是嫁妝,零零散散也就才十幾箱,雖說庶女出嫁嫁妝不宜多添,可畢竟嫁的是言府,面子上怎麼也得叫人家過得去啊!

  通通沒有。

  常雅舒的出嫁就像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笑話,可憐了自己,取悅了他人。

  即便如此,也沒人知道宮裡頭現在正在經歷著什麼,一如往常一樣,百姓們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的交頭接耳,看著大紅花轎從自己面前走過,笑著說道:「庶女當真沒有那嫡女有排面,看前幾日那蘇府的嫡女出嫁,那可真是大排場……」

  轎子裡得常雅舒緊咬著唇,幾乎將新娘妝都給哭花了,啜泣的聲音被外頭隨轎的言府婆子聽了去,連忙開口呵斥道:「這日子哭些什麼,晦氣!」

  於是轎子裡頭慢慢平靜,就像是一顆小小石子沉入大海,怎麼也讓人注意不到了。

  常寧就窩在暖融融的太師椅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小口的飲著年前的最後一瓶菊花酒,翻著早已經看過無數遍的兵書,就那麼靜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外頭的熙攘,與她似乎沒有半點關係。

  常雅茹踏進怡蓉水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番畫面。

  女子的面龐並沒有那麼柔和,久經沙場的人自然帶了一股子狠厲的味道,陽光從半開的窗棱撒在女子的臉上,就像戰爭勝利,萬物春暖花開一般。

  常雅茹有些滯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碎步上前軟聲喚她:「大姐姐,外頭有人找你。」

  常寧這才抬起頭,眸中瞬間聚神,瞧見是常雅茹便將狠厲之氣斂了乾淨,聲音有些許的慵懶問她:「何人?」

  「一個老者,說是應人之約給大姐姐看病的,瞧著有些潑皮,陳姨娘便沒敢直接叫他進來,讓我來問問大姐姐的。」

  常雅茹無論何時都是那般怯懦的樣 * 子,即便如今陳氏如此受寵,她也表現的極其聽話,裡頭外頭喚的仍舊是姨娘,可比那個囂張的常雅舒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常寧卻總是隱隱覺著,這個常雅茹,並非看到的這般小白兔樣子。

  不過也許是她多疑了些,真若有什麼事,與她也沒什麼關係。

  常寧將目光投向窗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半晌後才點了點頭示意讓那老者進來。

  常雅茹含笑應了聲走出了怡蓉水榭,不過一會,便有一個穿著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的老者走進。

  老者面容有些猙獰,語氣上也是一股子無奈勁,說出來的話就帶著些刻薄:「老夫不遠萬里來給你這黃毛丫頭看病,卻被人擋在門外,若是被老夫的仇家聽了去,許是都會笑掉他們大牙!若不是受了人的恩惠,得了那小子的好處,老夫氣急了就一把火把你這……」

  「燒了?」常寧將兵書放好,經由著小寒將她扶著坐起,笑道,「那倒是也好,不如我與你合作,你放火我遞柴如何?」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從老者身後冒出了頭,瞧見太師椅上常寧那般好看的模樣時,砸吧砸吧嘴道:「無澤哥哥說的沒錯,子慎哥哥的眼光確實不錯!」

  齊松林連忙給那丫頭腦袋上來了一下子,然後嘟囔著:「老夫怎麼就帶上你這麼個禍害出來,我說玉婭丫頭,要不是你跟在老夫旁邊學醫,陸子慎那小子哪就能那麼容易找到老夫了!」

  「真是的,白瞎老夫好不容易的清淨時間了。」

  常寧聽著面前老者與小丫頭的對話,揉搓著手上的長鞭,開口打斷道:「是子慎叫你來的?」

  齊松林還滿肚子憋著氣呢,倒是玉婭這個小丫頭身上都是活力,蹦蹦躂躂的上前去給齊松林倒了一杯水,然後道:「子慎哥哥早半月之前就去尋我師父了,說是要讓我師父幫姐姐治腿哦。」

  「姐姐放心,我師父厲害著呢,他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齊松林齊老頭子!」

  常寧聞言抬眼看向齊松林,卻見齊松林立刻眉頭一豎,吹鬍子瞪眼的將玉婭扯了過來,邊道著:「小丫頭片子都敢直呼老夫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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