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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皇后沒有現在掌權的意思,無論是皇帝還是杜正那些人,都只剩下一口氣,這口氣不能斷,因為她得利用他們解決了祁王。

  將來祁王世子要承繼皇位,殺死他親生父親這筆帳不能算在她頭上,否則日後必然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

  時機掌握的必須精準。

  所以皇帝真實病情不能泄露。。

  徐皇后幾乎小心翼翼地算計著,卻忘記了一點,殿前司的人不受她的掌控,李佑是個有自己思量的人。

  徐皇后道:「立即去皇上的寢殿。」唯一能阻攔李佑的人只有她,可惜她身邊的人沒有把握能拿下李佑,否則她會立即將李佑拿下,或是殺死或是囚禁。

  徐皇后向皇帝寢殿趕去。

  剛剛下了步輦,就看到杜正站在大殿外,眼睛通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李佑就站在杜正不遠處,臉上神情肅然,正在與御醫說話。

  徐皇后心中一沉,李佑的模樣像是已經進去過了。

  看到徐皇后,李佑目光一盛,和杜正兩人向徐皇后行禮。

  「皇后娘娘,」李佑道,「臣斗膽問一句,皇上這般模樣,皇后娘娘為何瞞著所有人?」

  徐皇后道:「本宮為何這樣做,難道李大人不知曉?若是傳出什麼消息,誰去對付魯王、祁王,難道是李大人嗎?」

  「對付了魯王和祁王之後呢,」李佑道,「娘娘的意思,魯王、祁王正法之後,這一切就不用再隱瞞了嗎?」

  「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皇后娘娘您的意思?那麼吩咐二府調兵遣將的一直就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娘娘?」

  徐皇后皺起眉頭:「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指責本宮?」

  「微臣不敢,」李佑道,「微臣只是在問皇后娘娘實情,一直以來我們得到的消息都是皇上病榻親自上下令,而非經旁人之口說出。」

  徐皇后定定地看著李佑:「那本宮問李大人,這有什麼不同?皇上能夠開口說話,會另有安排?」

  李佑再次行禮:「微臣不知,不敢擅自揣摩聖意。」

  徐皇后目光冰冷,李佑的意思是,皇上口不能言,自然無法反駁。

  李佑接著道:「但,到底是誰下令,就算不能與所有朝臣說清楚,也該讓謝相及朝中幾個重臣知曉。」

  皇上的意思,還是徐皇后的意思是不同的,即便皇上也會這樣吩咐,但就是不一樣。

  現在不管是對是錯,徐皇后都可以推到皇上身上,徐家也可以將皇上當做盾牌,為他們的作為遮風擋雨。

  徐皇后自然知曉李佑的意思,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起了變化,她心中清楚,這話不能說明白,否則一切都會不一樣。

  李佑接著道:「朝中重臣,也應知曉皇上如今真實的情形。」谷

  「李佑,」徐皇后忽然揚聲道,「你這樣做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李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只要皇后宣謝相等人進宮,讓眾人見過皇上,微臣就再無二話。」

  「先皇病重時也是這般安排,即便要扶立新君,也是重臣開道。」

  如果真是這樣,她這個太后又有什麼用處?

  在謝相那些人的鼓動之下,新皇帝很有可能還會向徐家下手,幼主身邊不能有掌權的太后。

  做大的徐家自然也要被打壓。

  徐皇后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如果說不通李佑,她就要向李佑下手。

  徐皇后看著李佑:「好,本宮這就讓人傳謝相,以後前朝種種就交給謝相和李大人,希望你們忠心耿耿能保住大齊江山社稷,有半點閃失,你們都萬死難辭其咎。」

  說完這話,徐皇后怒氣沖沖地向外走去。

  走了兩步,徐皇后依舊不放心,看向杜正:「杜中官為何不在皇上身邊侍奉?」

  杜正應了一聲:「奴婢這就去。」

  徐皇后道:「你要明白,皇上比什麼都重要,謝相和中書省官員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再進入皇上寢殿。」

  徐皇后說完繼續向前,乘上步輦之後,徐皇后看向身邊的女官:「召集本宮心腹,立即前去誅殺李佑,就說李佑妄圖刺殺皇上。」

  女官明白過來,徐皇后假意答應李佑,是免得李佑有所防備,畢竟宮中有不少李佑的人,到時候很有可能無法一舉將李佑拿下。

  徐皇后道:「李佑身上帶著利器,又有人會幫忙,所以不能大張旗鼓。」

  女官應聲:「奴婢這就去辦。」

  徐皇后沒有回到寢宮,讓宮人接出祁王世子,兩個人一起躲去比較偏僻的大殿中,以防有個差錯,李佑帶著人前來尋她。

  李佑雖然是殿前司指揮使,但殿前司的人也並非全都聽李佑驅使,還有許多人早就投靠了徐家。

  李佑站在殿外等候,宮人送來一杯熱茶,李佑沒有心情飲茶,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宮人彎腰似是正要抬腳向外走,卻在這一刻忽然抽出腰間的匕首向李佑刺去。

  李佑下意識抽出腰間長刀抵擋,宮人一擊不成,反而被李佑的刀鋒傷了手臂,但宮人沒有就此退縮,他咬牙撲上前伸手將李佑抱住,緊接著宮牆上伸出弓弩,十幾支箭矢向李佑疾馳而去。

  ……

  皇后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等待外面傳來消息。

  如果順利的話,能立即將李佑留在宮中,這一步雖然危險,但必須要這樣做,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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