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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時間讓他們適應新的職司,應該說根本沒有適應,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八州父母官,宋羨提及的那些事件件都對八州有利,他們自然而然要盡全力去做,總不能讓百姓因為沒有好的父母官忍飢挨餓。

  天家的那些暗示……眼下著實沒有功夫去思量。

  「郭大人,」衙差進門道,「咱們還要去山上看藥材嗎?」

  「去。」郭暉道。

  藥材種了有些日子了,不親眼看看總放心不下,郭暉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覺得腳下有些奇怪,低頭一看,鞋底不知道什麼時候磨破了。

  郭暉道:「再換一雙鞋來。」母親一定沒料到,到了八州之後,她兒子最需要的是鞋子。

  ……

  代州,並沒有像郭暉等人思量的那般劍拔弩張,反而有些不一樣的聲音。

  羊羔的叫聲此起彼伏。

  宋羨關上城門,看了一眼那些精神十足的羊羔,滿意地點了點頭,榷場還沒正式開起來,但三皇子葛坤十分配合,對他提出的要求幾乎都能答應。

  就像這次的羊羔,他是真心實意買羊羔,在葛坤眼中仿佛他要尋機開戰似的,每隻羊羔都經過了仔細地挑選,看著個個強壯。

  宋羨忽然對葛坤生出了幾分愛才之心,希望葛坤一直留在這裡,這樣對兩國的榷場更有好處。

  「將我們北方釀造的酒給三皇子送幾壇,」宋羨道,「以示感謝。」

  常安可以預想到,突然收到大爺的禮物,葛坤會是什麼心情,可能又在揣摩大爺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大爺的心思,葛坤可能要用一輩子的功夫來猜。

  宋羨從關卡出來,一路回到代州的宅院。

  常悅見到宋羨迎過來:「郡主在堂屋裡,劉濟從西府回來了。大老爺和郡主找的那個劉熙應該已經過世了。」

  宋羨聽到這話目光微深:「人是怎麼死的?」

  常悅道:「聽說是遇到了歹人,被人擄到了深山中,搶了財物,傷了性命。」

  一個常年來往海上的人,會被歹人不聲不響的殺了?宋羨微微皺眉,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第四百二十五章 推斷

  宋羨進門的時候,謝良辰正與劉濟說劉熙。

  劉濟道:「他一向都很小心,在海上經常遇到藩人和倭寇,他都能想方設法帶著船隊離開,沒有誰比他更會辨別方向。」

  劉濟的眼睛通紅,收到這樣的噩耗讓他一時沒有緩過神來,就連宋羨撩開帘子進門,他都沒回過神。

  「姐夫。」

  還是陳子庚的聲音讓劉濟恍然清醒,他急忙站起身向宋羨行禮。

  宋羨快走幾步扶起了劉濟,然後向謝紹元躬身。

  「世叔,」宋羨看著劉濟道,「我也是剛聽到消息,已經作準了?」

  謝紹元養傷之後又去了遼國,都是劉濟在暗中幫忙,雖說劉濟一直追隨謝紹元,但在宋羨心裡劉濟和謝紹元是摯交,不分彼此,理應叫他一聲世叔。

  劉濟道:「確定了,我堂兄手受過傷,肋骨上也有刀痕,這些我都認過了,不會有錯。仵作也仔細驗了屍,年紀、身高也都與我堂兄一樣,他們還在屍體的肚子裡找到了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我堂兄的名字。」

  「我堂兄常年在海上,生怕自己哪天在海上落了難,親友收不到屍身,於是在衣服里縫了一塊木牌以防萬一,若真有一日不幸身死……屍體能被衝上岸,衣服若還完整,就能從木牌上知曉他的身份。」

  「我們猜測,當時我堂兄知曉自己必死無疑,趁著那些人不注意將木牌掏出來吞進了肚子裡。那些人殺了他之後,想要燒了他的屍身,結果碰巧那幾日大雨,那些人又急著離開,於是沒有將屍身完全燒毀,只是砸碎了屍身的頭骨,確定毀了的屍身無法被辨出身份,便挖了個坑將屍身埋了,藏在肚子裡的木牌這才被留下來。」

  宋羨沒有打斷劉濟的話,劉濟擦了擦眼睛繼續道:「如果不是雨太大,山中發了水,堂兄的屍身就不會被衝出來,到現在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劉濟不再說話,長長地吸一口氣:「我堂兄是個很好的人,幫了我們許多,沒想到會遭此大難。」

  謝紹元也聲音艱澀:「當時沒有劉熙,我也難以逃脫。」

  宋羨道:「若是兇徒有意掩蓋他的身份,那兇徒八成是劉熙認識的人,兇徒這樣做,是怕你們確定了劉熙的死訊,懷疑到他們頭上。」

  劉濟點點頭:「衙門裡的人也這樣說,讓我們仔細想一想,堂兄最近與什麼人有過節。我將堂兄身邊跟著的人問了一遍,堂兄這些年在海上,遇到過幾次海賊……還有倭寇,但他們行蹤不定,一時也無法證實。」

  謝良辰看向宋羨:「有一份仵作驗屍的結果和案子的案宗。」

  宋羨走過來,從謝良辰手中接過文書仔細查看,這樣的文書自然不能隨便從衙署調閱,但靠著宋羨的關係,抄出一份並非難事。

  宋羨自己看了之後微微皺眉:「從劉熙失蹤到仵作驗屍預估的死亡日期,中間相隔了小半個月。」

  謝良辰點頭:「劉家也沒有收到兇徒送來勒索財物的信函和口訊。」

  宋羨道:「單純的尋仇,將人捉到之後,先想到的就是要人性命,不會耽擱那麼久,若是為了錢財,應該想方設法知會劉家,劉熙在海上這些年總會有些積蓄,既然抓了人,想要求財就不會想不到這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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