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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都安排的很好,可是徐大小姐卻一直因謝良辰的相貌失神,方才還在思量,怪不得宋羨會想要結這門親,原來是因為謝良辰生了一副這樣的面容,說到底世上男子到底相同,就像她二哥傾心楊五一樣。

  徐大小姐從桌案上拿來了楊五手抄的經文在皇后娘娘面前展開。

  徐皇后盯著經文看了許久,伸手摸了摸那金箋:「可惜了這麼好的紙,這麼好的經文。」

  徐皇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金箋:「良辰,楊五的事你也說說看。」

  謝良辰鄭重地道:「臣女不敢妄論。」

  徐皇后道:「但說無妨,朝廷自有法度,問你,是因為你是廣陽王后人。」

  謝良辰恭敬地道:「臣女知曉外祖父為人,外祖父在世時治家極嚴,族人犯錯絕不姑息,否則楊五父親也就不會被外祖父打斷了腿,臣女不敢議政事,但是推及外祖父的心思,若外祖父尚在,知曉楊五打著廣陽王的名號,坑害百姓,必然不饒她。」

  「從臣女來說,雖然楊五不是正經的楊家後人,只是出自旁支,但她這樣的年紀,真的重重懲戒,當真於心不忍,可想到那些被楊五騙來做死士的百姓,他們也是別人的兒子,也有白髮雙親,他們何其無辜?」

  「正因為這樣才有律法,在大齊律法前,任何人不得人情寬容,方能彰顯『公平』二字。」

  徐皇后仿佛在思索謝良辰的話,半晌才道:「良辰這話說的,頗得本宮心意,處置楊五要用朝廷法度,本宮也不會為她說話。」

  徐皇后上前幾步,伸手拉住謝良辰的手臂:「起身吧,今日建國寺主持也在宮中誦經,你們隨本宮一同前去聽一聽。」

  謝良辰應聲。

  眾人陪著皇后娘娘一同向外走去。

  徐皇后沒有乘步輦,而是邊走邊與謝良辰說話:「說說你們陳家村的事吧!」

  謝良辰低聲向徐皇后稟告,從紙藥說到線穗時,幾個人到了中和殿,大殿裡傳來誦讀經文的聲音。

  沒有打擾建國寺主持,眾人陪著皇后娘娘上了香,走到偏殿坐下,等建國寺主持帶著僧人誦讀完佛經再來相見。

  徐皇后抿了一口茶,讓謝良辰繼續講,謝良辰提及了蠟箋。

  徐大小姐道:「剛好我在詩會上,瞧見了陳家村出的蠟箋,除了建國寺抄寫佛經的金箋,我還沒見過那麼好的蠟箋。」

  徐皇后被提醒了:「今年建國寺的金箋確然不錯,你們做的蠟箋……」

  徐皇后說到這裡,徐大小姐發現謝良辰的面色變了,徐大小姐雖然不清楚謝良辰的心思,但她有種抓蛇抓到了七寸的感覺。

  謝良辰果然知曉建國寺的金箋,更清楚陳家村的蠟箋不如那金箋。

  徐皇后顯然也有所察覺,沒有繼續說下去。

  謝良辰起身道:「皇后娘娘,陳家村做的粉蠟箋不如建國寺的金箋。」

  徐大小姐心中一喜。

  謝良辰接著道:「不敢欺瞞娘娘,粉蠟箋和金箋確實有些淵源。」

  徐大小姐挺直了脊背,只想謝良辰立即說出實情,說不得陳家村的粉蠟箋就是照著建國寺的金箋做的。

  謝良辰眉頭緊皺仿佛有些為難,終於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

  徐大小姐卻聽到門口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此事是老衲請謝善人幫忙隱瞞的。」

  惠安大師走入偏殿,向徐皇后等人行了佛禮。

  惠安大師道:「許多善人問起老衲金箋做法,老衲都沒有相告,今年的金箋並非出自建國寺,而是陳家村,建國寺所有捨出去的金箋,皆是陳家村紙坊相贈。」

  徐大小姐瞪圓了眼睛。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一般

  建國寺的金箋是陳家村做的。

  在謝良辰沒有入京之前,就經由建國寺的手,在為陳家村的蠟箋鋪路。謝良辰居然這般有心機。

  徐大小姐看著謝良辰,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謝良辰向徐皇后賠罪:「不是惠安大師讓隱瞞的,而是陳家村要售賣蠟箋,若是讓人知曉,會被誤解借了建國寺的名聲。」

  將建國寺與陳家村的生意綁在一起的確會引人非議。

  謝良辰接著道:「也不是一直都要隱瞞,原想著等到蠟箋開始售賣之後再說實話,那會兒大家都看到了陳家村蠟箋到底如何,也就少了爭論,不會染了佛家的一片淨土。」

  惠安大師道:「欲得淨土,當淨其心,隨其心淨,則佛土淨。謝善人莫要放在心上。」

  被惠安大師這樣一說,徐大小姐一些質疑的話也壓在嗓子裡,不能說,說出來就成了生事之人。

  這股火在胸口衝撞,一時半刻安撫不下去,徐大小姐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謝良辰真的沒有私心?那麼窮的陳家村,為何平白無故贈這樣的金箋給建國寺?分明就是為了日後逐利。

  徐大小姐看向母親孟夫人,孟夫人垂著眼睛,一臉慈悲的神情,顯然也無法當著惠安大師的面爭論。

  徐大小姐後悔起來,早知道惠安大師反而為謝良辰作證,她就不有意提醒皇后娘娘來見大師。

  這就像她那時辦的詩會,一心要折辱謝良辰,卻反而被謝良辰利用。

  徐大小姐手心一片滾燙,卻也只能坐在旁邊賠笑。

  終於等到徐皇后開口:「惠安大師豁達,即便蠟箋賣入京中之後,才與旁人提及金箋由來,也免不了會有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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