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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興搖頭:「偽王欽封的忠勇將軍之子,薛恪。」

  張老將軍驚訝:「薛恪潛入了我們駐紮之地?」

  「他是在外面守著我們,看著不像是來刺探軍情的,」莊興頓了頓道,「他說是為了廣陽王府一件要事來求見你,我讓人去附近探查了,就他一人前來。」

  張老將軍著實想不出薛恪尋他所為何事。

  張老將軍站起身:「他人在哪裡?」不前去見一面,他也不知道薛恪在耍什麼花樣。

  第三百零四章 震驚

  薛恪緊握著手中的包袱,眼睛盯著樹林外。

  等了許久,終於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人向他走過來。

  那是張渭河沒錯,薛恪沒有見過張渭河,但懸賞捉拿張渭河的告示卻常年都貼在都城城牆上。

  薛恪壓制著心頭的慌張,上前走了一步,躬身向張渭河行禮:「老將軍。」

  張渭河偏了偏身道:「我不識得你,受不得這個。」

  薛恪心中有所準備,他抬起頭與張渭河對視,老邁的老將軍眼睛依舊犀利,其中泛著寒光。

  張渭河道:「你怎麼知曉我在這裡駐紮?」

  薛恪吞咽一口道:「我奉命籌備軍資,朝廷打聽到消息,知曉宋羨領兵去太原府,老將軍來廣陽縣。」

  「我父親曾與我講過,這廣陽縣外有幾處適合駐紮,我就找了過來。」

  張渭河淡淡地道:「你尋我有何事?」

  薛恪向周圍看看,目光落在莊興臉上。

  張渭河道:「沒有什麼話他聽不得。」

  薛恪顯然有些在意,停頓了半晌才拿定主意:「張老將軍見過陳家村的人了吧?」

  張渭河沒料到薛恪會提及陳家村,他點了點頭。

  薛恪道:「那您可知陳家村是從忻州逃難去的鎮州嗎?」

  張渭河皺起眉頭,他沒料到鎮州陳家村還有這一段過往,不過……

  張渭河道:「這又有什麼關係?」

  薛恪想了想:「老將軍跟著廣陽王時間不短,當年廣陽王父子剛剛打回忻州時,忻州一帶山中有悍匪占山為王,廣陽王帶兵清剿那些殺人越貨的兇徒,但是獨獨留下了一伙人。

  那伙人也曾手上沾血,他們殺過官差,占據的山寨也是從山匪手中搶奪來的,這夥人為首的叫陳友禮,天生力大,廣陽王身邊的兩個副將都拿他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廣陽王親自出手擒拿了他。」

  張渭河想了起來,他沒見過陳友禮,因為那時候他跟著老廣陽王征戰,他是之後才聽廣陽王說起。

  廣陽王在山裡擒住陳友禮,審問了那伙人,才知道他們並非什麼兇徒,而是被逼無奈入山的村民。

  於是廣陽王讓他們回到村子裡,分了土地讓他們耕種。

  因為這樁事,廣陽王動了提拔陳友禮的心思,陳友禮卻不肯答應,留在了陳家村做里正。

  難道鎮州的陳家村……就是他們?

  薛恪道:「想必老將軍想起來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這話,薛恪停頓了半晌,才哂然一笑:「其實我沒料到老將軍不知曉陳家村,我還以為提及陳家村就能水到渠成。」

  薛恪想了想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既然這樣,老將軍肯定不會清楚陳家村為何要離開忻州了?」

  張渭河面色不虞:「有話就直說,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置,沒時間與你在這裡閒話。」

  薛恪搖頭:「不……您沒有那麼多事,因為對您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我要說的這一件。」

  張渭河眉頭皺得更深了,隱隱約約好似有所猜測。

  薛恪接著道:「陳家村離開忻州是要護送一個重要的人離開八州之地。我父親知曉這樁事,因為那個人就是我父親親自放走的。」

  張渭河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

  薛恪點點頭:「是廣陽王的女兒。」

  張渭河腦子裡仿佛有一根弦突然斷裂,旁邊的莊興跟著臉色一變,還是張渭河先回過神:「你在胡說些什麼?」

  薛恪道:「是真的,我母親知曉這次恐怕要吃敗仗,於是讓我來尋張老將軍,請張老將軍看在我父親冒死救下廣陽王女兒的份兒上,放我從白馬嶺離開。」

  張渭河幾乎聽不到薛恪後面的話,他的所有精神都停留在薛恪之前那句話上,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薛恪的衣襟,一雙眼睛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動:「你再說一遍,誰沒死?你父親救了誰?」

  「郡主,」薛恪道,「廣陽王親生的女兒,真正的郡主,不是那個假的嘉慧……」

  張渭河收緊了手指,薛恪被衣襟勒得生疼。

  張渭河接著道:「你再說一遍,你父親是怎麼救的?跟陳家村有什麼關係?」

  薛恪道:「陳友禮知曉廣陽王對我家有恩情,發現圍住廣陽王府的兵馬中,有我父親在,於是請我父親幫忙……」

  「廣陽王妃定然不能脫逃,唯一可能留下一條性命的只有郡主,於是我父親故意調走了人手,讓陳友禮潛入廣陽王府救出了郡主,之後陳家村帶著郡主離開忻州去了齊地。」

  「去年聽說宋羨在鎮州大展手腳,抓了蕭興宗的十三太保,眼線提及了鎮州陳家村,我父親本沒在意,後來嘉慧郡主被廢,又有人提及陳家村,我父親才讓人去查問。」

  「雖說陳友禮改了名字,但是眼線打聽到……鎮州陳家村的老里正年紀與陳友禮相仿,而且這人身手極好,帶著陳家村闖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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