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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間,他確實想過維繫家族聯姻,那樣她就會像他手裡的風箏,無論飛多遠遲早都會被他拉回來。

  但是,他欠她那樣多,多得不知如何償還。

  如果是她想要的,那麼他都會去成全。

  「夏夏,回房去。」余向城眸光尖銳了幾分。

  余夏薄唇微抿,深深望了望他,一言不發轉身上了樓,她倒在床上蓋上被子,怔怔望著房間裡的一切。

  其實,她又有什麼可懼怕的呢?

  程斯年遲早要走,她以後與誰在一起,不與誰在一起,都沒所謂了。

  可儘管身邊不是程斯年,她也不希望是其他任何人。

  就算是空白,她也只希望留給程斯年。

  樓下,秦爸笑吟吟道:「小孩子家鬧脾氣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

  「夏夏再過兩個月十八歲,我並不認為她是個小孩子。」余向城沉穩冷靜,「她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麼作為她的父親,我也會尊重她的決定。」

  「可你讓夏夏上樓,不就是為了坐下來好好談談麼?」

  余向城應道:「我讓她上樓,只是希望我們上一輩決定的事情,由我們上一輩來解決。」

  *

  退婚,初期以外的順利。

  秦孑為新劇的事情忙碌籌劃,倒沒刻意來找余夏,這倒讓她送了口氣。

  體育課結束後,余夏回教室翻書包,造物之書不知所蹤,整個教室翻遍了都沒找到,她不知怎的想起之前文化祭時在教室里撞見的趙翩翩,視線不由自主朝趙翩翩的背影而去。

  午餐過後,她深思熟慮後將溫習功課的趙翩翩拉上了頂樓天台。

  「你的書*,是我拿的。」趙翩翩眉眼冷淡,抱著胸冷酷無情注視著她道:「再說了,那本來就是我的書,我拿回來而已。」

  「你承認了?」余夏委實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那麼快,「可為什麼?」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趙翩翩語調尖刻,面無表情道:「你們給不了我想要的自由,你們在謝焱手裡失敗了一次,那我為什麼不能站在更為強大的那邊?」

  「可翩翩,」余夏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像是尖銳的針刺在戳著她的心臟,梗著聲音道:「謝焱會把這裡,變成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沒有你想要的自由。」

  「我所求不多,但他能滿足我的自由。你們都覺得我生來是封條毫無情感,就該任由捏扁搓圓生生世世守著一扇門,」趙翩翩一步步朝余夏靠近,眼角眉梢籠罩著一股怨氣,「可你呢余夏?你想過沒有,你生來就是女主,就是這個世界的支柱,程斯年生來是先知,而我,憑什麼我就是封條,連挪動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憑什麼,我就一定得是囚徒!這不公平!」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低吼著出聲的。

  余夏望著她眼眸中的不甘和憤怒,聲聲指責,怔愣在原地。

  還有什麼比生下來便是囚徒更讓人沮喪?

  且刑期竟是永遠,沒有盡頭。

  趙翩翩壓下激動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時說:「余夏,這次,我要為自己爭取一次。」

  下午放學去醫院拿了藥物化驗單,她翻開幾頁紙張細細看著,眉頭一點點凝重起來。

  與江宴的化驗結果不同,她手中的化驗單有一種確實跟江宴的一模一樣,但其餘兩張則直接呈現出毒性,混合使用輕則中風重則暴斃。她倒吸了口氣,催促陳叔回家。

  約莫二十分鐘後,余夏到家下車就朝宅子裡跑去,可余向城根本不在屋子裡。

  「那夏阿姨呢?」她微微鬆了口氣,幾乎下意識多問了句。

  女傭應道:「小姐,太太今天下午興致很好,專程給先生煲了湯送去了公司。」

  「煲湯?」都冷戰這麼久,卻今天突然示好?未免有點太突然了。

  「是的。」

  「她讓你們幫忙了麼?」

  「今天沒有,太太還專程將我們攆出了廚房,說是希望能煲湯討先生歡心,破除最近的冷戰呢。」

  余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問:「那湯有剩餘的麼?」

  「沒有。」

  「那燉湯使用過的鍋子呢?」

  抵達廚房時,女傭專程把夏之荷用過的鍋子拿出來,笑道:「我們都洗過了。」

  余夏閉了閉眼,掀開眼皮時不經意間覷見天花板上的針孔攝像頭,腳下生風連忙去操控室將那段錄像給翻出來,專程調到夏之荷做飯那段時間六倍速看。

  不到十分鐘,她就見廚房裡忙碌的女人將三勺不同的粉末灑在湯汁里,還有些許粉末站在琉璃台上,被她用紙巾給擦了扔在垃圾*桶。

  余夏讓女傭把垃圾桶找來,翻出那張紙巾,嗅到上面的味道暗道不好,心臟一瞬間就被揪緊了。

  衝出了余家,她招了陳叔上車催促道:「快!去余氏集團!」

  途中,她給余向城播了電話,那邊「嘟嘟嘟」響著,她坐立不安,焦灼道:「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啊。」

  「嘟嘟嘟。」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機械得的女音。

  余夏掛斷電話,索性問陳叔要了特助的電話播了過去,「嘟嘟」兩聲後被徹底掛斷。

  此刻,余氏集團會議室里,余向城正聽著各項數據匯報,從外面進來的特助走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太太來了」,余向城眉峰微皺,示意無礙,繼續聽著下一個高管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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