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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康並不答話,他想繼續聽聽項正清的打算,

  「我偶聞閣下最近似乎與苗疆的毒蠱教有所聯繫,不知可否助項某一臂之力,那無形劍我也自然會不遺余力為閣下尋找。」

  「我還真當項掌門當真耳不聰目不明,原來關心的另有其事。」成康冷哼一聲,「你打算如何?」

  「當今武林以鶴山派為首,蒼雲頂與七星閣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三派鼎立若不破,那便難以成事。」項正清道,「可三派皆是高手如雲,若單用武功恐怕無人能動,唯有借些非常手段才可。」

  「我可以助你,但你也必須拿出點誠意來。」

  「那是自然。」

  屋內燭火爆出了噼噼啪啪的火花,燭光閃爍下兩個人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扭曲,這武林勢必要陷入血雨腥風之中了。

  送走了成康,項正清坐在桌邊,目光所對著的卻是對面那杯已經涼透的茶,

  「來人,把沈叢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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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思遠他們三個倒是一路優哉游哉,雖在趕路但一路上好吃好喝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他們剛結伴出發時的情形似的,

  「若是沒有這些江湖紛爭,我們就這樣結伴遊山玩水豈不快哉。」走在熱鬧的街市上,安思遠嘆道。

  「你若想遊山玩水,那我們不去找那地方便是了。」葉知千接的自然,只有曲言塵看著兩人露出了被酸到的表情,他眼眉眼閃動,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安思遠,我那天看到你還帶著雲宛兒送你的那個錢袋,難道你們倆真的……」

  「啥?」安思遠一愣,而葉知千露出了些許複雜的表情,他似乎一直都知道卻從未說出口過。

  「我的天,我忘了還給雲宛兒了!」

  安思遠慌了,這個錢袋他一直是用來裝那些解毒用的藥瓶的,雖放在身上但平日裡很少取用,時間久了早就成了習慣,早就忘記這一茬了。

  「雲宛兒在的那幾天你怎麼沒提醒我一下。」安思遠埋怨著葉知千,而葉知千也委屈呀,他還以為是安思遠捨不得還了,心裡雖苦澀難當但又有何立場開口。

  「葉知千你可別誤會,我真的對雲宛兒沒有任何意思。」安思遠直接跑到旁邊的攤子上隨便買了個錢袋,然後呼呼啦啦的將雲宛兒的錢袋騰出後塞進了葉知千手裡。

  「你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哥哥我絕對不會橫插一槓,這錢袋還是你收好吧。」

  葉知千的心裡是五味雜陳,他既慶幸於安思遠是真的無意於雲宛兒,又失落於他根本不懂他的心意,曲言塵則是看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安思遠是這樣想的。

  曲言塵嘆了口氣,拍了拍葉知千的肩膀道,「老弟,苦了你了。」

  葉知千有些驚訝地看著曲言塵,看到他瞭然的表情自己也不再有所掩飾,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我收著也好,替他還了。」

  「我還曾勸他莫耽於情,可如今看恐怕是多慮了。」曲言塵看著前面走著的那個沒心沒肺的人,「我倒想勸勸你了。」

  葉知千搖搖頭,「他若接受我自然歡喜,若不接受那我也絕不後悔。」說完,他快走兩步與安思遠並肩而行,看著二人的背影,曲言塵挑了挑眉嘆道,

  「原來世間還有這般傻的人。」

  一路走到了山下的鎮子上,三人安頓下來,

  「今夜先住下吧,那屋子已經多年未歸,肯定是住不了人了。」曲言塵環顧著這個小鎮,這麼多年了似乎一點沒變過,想到自己離開時的滿懷期待,如今物是人非,不由得十分感慨。

  「這鎮子只有這一家酒樓,酒菜皆十分普通,你們就湊合著吃吧。」曲言塵為他倆斟滿了酒,「我也算盡一下地主之誼。」

  「曲兄,你一直是在這裡生活嗎?」葉知千問,「倒是個十分清靜地方。」

  「我三歲被我師父撿著就一直生活在這裡了,我小時候還以為我師父不過是個山野農夫,院子裡種的都是菜。」曲言塵笑道,「直到六歲起師父開始教我藥理,我才知道原來那些都是藥材。」

  「別看我師父是藥谷後人,可他是個不懂經營的人,還經常為人免費看病,當年我們可以說一貧如洗。」曲言塵頓了頓,「可當我師父去世後我就更窮了,我想去給人看病賺些錢,可人家看我是還是個孩子根本不讓我看,後來我只好採藥去賣換些吃的。」

  「沒想到你居然過的如此清苦。」安思遠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曲言塵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從小苦到大的孩子,他突然又想了起當時曲言塵提到的「外面」。

  「老葉,來的時候我看到有個賣燒餅的攤子特別想吃,你能去買幾個嗎?」安思遠一臉拜託的表情。

  葉知千看了看他們兩人後起身,「好,我去買來。」

  第44章

  「想說什麼說吧。」曲言塵看出來他的小心思直接問道。

  「你說的『外面』與我所想的是同一個嗎?」安思遠試探的詢問。

  曲言塵正在夾菜的手停滯了一下,「我想應該是吧。」他略沉思了片刻突然又笑起來,帶著些調皮地問,

  「你能告訴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啊。」安思遠愣愣地問。

  「你的企鵝號是多少?」

  這句極其違和的話語此刻卻猶如天籟一般,震得安思遠嘴巴張了幾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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