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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沒有……」

  「我一夜未合眼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最好別再來找我。」

  曲言塵轉身就走,溫立軒看著他決絕的身影心中發顫,似乎又會永遠消失不見一般,

  「你當初為何要不告而別。」

  曲言塵緩下腳步,卻未轉身,

  「看來你始終沒明白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要的是什麼……」溫立軒痛苦的閉上雙眼喃喃道,「我要的始終是你啊……」

  回到房間,曲言塵覺得頭痛欲裂,這種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了,他以為自己早已走出來,可再遇到他才知道,原來痛苦只是深埋心底,從未離開。

  「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安思遠也看出了曲言塵的不適,還以為他因為太過勞累導致的,「我和葉知千就守在門口,誰來我也不讓進,你就好好睡一覺。」

  安思遠貼心的把帘子都拉上,屋裡瞬間暗了下來,頭痛像一根根針一樣密密麻麻的在頭裡翻攪,痛極卻清醒,往事一幕幕的在腦海中翻轉,越是想忘記的就越是出現。

  「曲言塵!」恍惚中,一個少年跑過來坐在了曲言塵的旁邊,眉目間正是溫立軒,只是夢中的他沒了那過分的成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年靈動的氣息。

  「我昨天練功時撞著胳膊了,差點沒斷了。」

  「怎麼沒斷了啊,太可惜了。」曲言塵嘴上叫著可惜,手卻沒停的拉開袖子,一大片黑紫的淤青露了出來,

  「撞著了不知道用冷水敷一敷嗎?」曲言塵白了溫立軒一眼,「跟我過來。」

  溫立軒笑嘻嘻地跟著他走,這是一個山坳中的一處小院,古井、藥田、茅草屋,看起來清貧卻恬靜,曲言塵從屋內出來,手裡拿著一瓶藥酒,臉上卻寫滿了心痛,

  「我賣了好多草藥才換來的酒,泡了九九八十一天,居然要給你用了。」

  「我不白用你的藥酒。」溫立軒得意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大紙包,仔細地打開了包了三層的油紙,裡面還用油紙包著幾個小紙包,

  「這個是牛肉,這個是糕餅,這個是一隻大雞腿。」溫立軒獻寶一樣的打開,「我趁師兄不注意偷拿的。」

  曲言塵不著痕跡地咽了下口水,「勉強可以,讓你用點也罷。」

  「只是我傷的位置夠不著,還得麻煩言醫師幫幫忙了。」

  「看在雞腿的面子上……」

  曲言塵倒些藥酒後在掌心搓著,直到掌心變得灼熱將手放在了患處。

  明明是那樣的熾熱,溫立軒卻忽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每個毛孔都感受到了一絲悸動。

  他看著放在手臂上的那隻手,白皙卻有些粗糙,什麼都沒做,酥麻卻陌生的感覺又好似在撩動著他的心尖兒,溫立軒別開臉,忍住了將那隻手握住的衝動,耳根已通紅。

  「疼嗎?不應該啊。」曲言塵露出疑惑的神情,揉了揉。

  「不疼,好多了!」溫立軒觸電般似的拉下衣袖,「我不能離開太久的,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藥酒!」

  「哎!怎麼這麼著急!」曲言塵看到溫立軒一溜煙兒的跑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一個人久了會習慣,但如果有人突然闖入再離開,這種滋味就更是難過。

  「人生若只如初見……」床榻上的曲言塵似已深眠,喃喃地說著夢話。

  第29章

  「曲言塵不對勁。」安思遠嘟囔著,「可看他那麼難受,我又沒敢問。」

  「哪裡不對?」葉知千根本沒發現,「許是昨晚太累了。」

  「我觀察他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剛才,我看到溫立軒跟著他去了後院,後來他和溫立軒又一前一後的出來,那神情一看就不對勁,好像吵過架又好像不是,你可別忘了曲言塵也帶著人皮面具呢,根本看不出是他本人,但是溫立軒似乎是認出來了。」

  「他和溫立軒認識?」

  「我感覺可不止認識。」安思遠思索,「雖然我也很好奇,但看起來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等他願意講的時候再說吧。」

  「剛才我聽說自從斷定了並非瘟疫,袁天縱便開始籌備最後的議事,應該是要強硬地宣布當選武林盟主的事。」

  「選唄。」安思遠打了個哈欠,「咱們也混到內城來了,到時候去看看熱鬧。」

  三日後

  議事廳內人頭攢動,雖和往日一般都嘈雜,但大多數都知道,袁天縱不會再拖下去,今天必定是要有個結果的。

  安思遠他們三人也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曲言塵覺得吵鬧本不想來,被他硬拉了來,

  「你就當看戲嘛,多難得一見的場面,搞不好還會打起來,全是高手過招。」安思遠興沖沖的,「你前幾天不是說研究出來一個止血的藥散,正好可以試試藥。」

  曲言塵有點無語,勉為其難的忍受著耳邊的嘈雜。

  「諸位請安靜!」一個內力深厚的聲音傳遍,正是袁天縱,大廳逐漸安靜下來,只見他拱手向四方行禮,

  「袁某先謝過諸位,能夠在軒轅派屈居這麼久,如今許多事宜已商議的差不多,也是時候要結束此次武林大會了!」

  「袁掌門此言差矣,恐怕還有件大事未了結。」項正清站了起來,「武林盟主之位自晏子墨失蹤後一直空置,至今已有四十年,少了武林盟主的一統江湖,一些邪門歪道如今也是蠢蠢欲動,也是時候選出一位武林盟主帶領大家肅清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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