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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落的玖蘭一族難道除了樞大人和優姬還有其他成員嗎?

  藍堂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找手機,「等等,我要向樞大人匯報這件事。」

  他摸了半天好不容易從褲子的夾層找到,飛快按下爛熟於心的號碼,只差最後一個數字時毫無徵兆停了手。

  「怎麼了?」耀哉看著面前的「雕塑」問。

  藍堂頹廢地放下手機,垂著眼帘一聲不吭。

  他想起淪為人人喊打的老鼠後蒙羞的家族,每逢午夜就能看見父母房中明亮的燈和壓抑的嘆息。

  就連樞大人的名譽也因此受損,被元老院那幫老不死的竊竊嘲笑。

  「……」

  不自覺中,他的周身迸發冷冽的氣場,手機越捏越緊,像是他人的詆毀要活生生被捏碎了。

  然後,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凝視對面的耀哉,「我會儘快查出能殺掉純血種的方法,就算……」

  就算,殺掉純血在他們的世界是無可挽回的罪。

  會議過後,耀哉留下自己的血液樣本。

  他的情況更加特殊,混雜李土和無慘不同種族的血液,化驗要花多點時間。

  耀哉也不急,反正早就打定主意:

  無論付出何等代價,玖蘭李土和鬼舞辻無慘這種為禍人間的存在,下場只有一個—

  死。

  *

  數日後

  上午,天朗氣清。

  陽光斜射入窗,地板上光影斑駁。

  耀哉坐在森鷗外膝上,伸手鉤住他的脖子。

  「這麼主動?」

  「好不容易曬到陽光,我很高興。」

  經過耀哉的不懈努力,「脫敏」治療終於起效。除了渴血和晝伏夜出,他和常人無異。

  森鷗外笑眯眯「嗯」了聲:「接下來就要拿到鬼舞辻無慘的血交給藍堂。」

  「也不用這麼急吧?」耀哉躬身不以為意,「反正等他死後,血這種東西取之不竭。」

  話音剛落,森鷗外皺著眉重重打一下他的屁股。

  啪嗒—

  「你幹什麼?」耀哉吃痛,瓮聲瓮氣。

  「沒良心的傢伙。」森鷗外輕輕揉捏他的「傷處」,順便提高礙事的和服,「你不急,我還急呢。」

  「但這太危險了,如果被他發現的話……」耀哉湊近男人的喉結,含糊地撒嬌:「你都不擔心我的安全嗎,森先生?」

  他輕啟的唇縫間隱有冷光閃過,還沒來得及動作。

  森鷗外忽然朝後一仰,頭靠椅背,單手掐住耀哉的下巴。

  「嘖嘖,我還說為什麼今天產屋敷先生特別主動,原來是想先勾引再『暗殺』,嗯?」

  耀哉任他抓著,志得意滿一笑,舌頭卷著牙槽推出把小巧卻鋒利的刀,頭一偏擦著森鷗外的耳際吐出。

  哐當—

  刀片墜地。

  「你怎麼發現的?」

  「還是那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森鷗外的食指指腹碾著他的唇,循循善誘,「你至少應該先裝模作樣親親我,讓我放鬆警惕。」

  「噢,所以到時候我也該先親親無慘,放鬆他的警……」

  「你敢!」森鷗外眼睛一眯咬牙切齒,「你可以……」

  「好了好了,我會見機行事的。」耀哉雙手縮在袖子裡捧他的臉,以細密的吻阻止未完的話。

  ……

  須臾,他們氣喘吁吁地分開,森鷗外把他抱上了桌,作勢俯身下來。

  「等等。」耀哉用腳碾了碾他雙腿/間的凸起,聲音微啞,「先去把窗簾拉了。」

  「不會逃?」

  「嗯,不逃。」

  森鷗外嗔怪地睨他一眼,起身關窗。

  耀哉直起身,一眨不眨把他瘦削而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底。

  踢踏踢踏,腳步逐漸遠離。

  他垂首,用滿頭銀絲遮掩片刻怔忡。

  事到如今,就算是他也會期冀給喜歡的人留下美好的回憶。

  「在想什麼?」

  去而復返的森鷗外手指穿過長發,撫摸他的側臉。

  耀哉抬眼,笑靨如花,「在想你能不能滿足我。」

  「呵,你待會兒最好別求我放了你,我是不會聽的。」

  ……

  *

  日薄西山,玻璃房裡空無一人。

  耀哉又想起分別不久的森鷗外,他渾身酸痛,心裡窩火。

  明明說好各洗各的,男人偏偏藉口擔心他體力不支,死皮賴臉地跟進來。

  等到了浴室鎖了門,半哄半騙地掐著他的腰從背後再來一遍。

  精力這麼好,是狗嗎?

  [系統小心翼翼:產屋敷大人,你剛才為什麼拒絕森鷗外的鑰匙啊?]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耀哉一愣。

  「因為用不著了。」他喃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打起精神,「我是說,你看我會瞬移,所以有沒有鑰匙都一樣。」

  [怎麼會一樣呢?森鷗外是想給你一個家呀!你拒絕了,我感覺他好失落。]

  耀哉望著面前的玻璃,浮現出森鷗外微皺的眉頭和欲言又止的嘴唇。

  可是真的用不到啊。

  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裝腔作勢咳嗽聲:「對了小統,你說學生和教職工離開完育高之後,系統就會自動被註銷對吧?那……要是宿主突然死了,對你有影響嗎?」

  [系統猶豫片刻:應該沒有吧?產屋敷大人就死過一次啊,我現在還跟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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