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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楓眠道:「坐著吧。」

  江厭離遞了一放手帕給魏無羨擦嘴,道:「好吃嗎?」

  魏無羨不去接手帕,誇張地撅起嘴,道:「好吃!」

  江澄道:「你自己沒長手嗎!」

  江厭離笑著給魏無羨擦了嘴和下巴,很高興地拿著碗出去了。

  江楓眠坐到了她剛才坐過的位置,看了看那隻白瓷罐子,似乎也想嘗嘗,奈何碗已經被江厭離拿走了。

  江澄道:「父親,溫家的人還是不肯把劍還回來嗎?」

  江楓眠收回目光,道:「近日他們正在慶賀。」

  魏無羨道:「慶賀什麼?」

  江楓眠道:「慶賀溫晁以一人之力,斬殺了屠戮玄武妖獸。」

  聞言,魏無羨險些從床上滾了下來:「溫家殺的?!」

  江澄嗤笑道:「不然呢?你還指望他們說是你殺的?」

  魏無羨道:「溫狗胡說八道臭不要臉,明明是藍湛殺的。」

  江楓眠微微一笑,道:「是嗎?可巧,藍家二公子卻對我說,是你殺的。那到底是誰殺的?」

  魏無羨道:「算咱們倆都有份吧。但是主殺是他。我就是鑽到妖獸的殼裡把它趕了出去。藍湛一個人在外面守著,跟它磨了三個時辰才拖死它。」

  他對江澄父子講述這幾日裡主要發生的事。

  江澄聽著,神色複雜,半晌才道:「跟藍忘機說的差不多。這麼算來,是你們倆合力殺了它。是你的就是你的,都推給他一個人幹什麼。」

  魏無羨道:「不是推。就是覺得比起他來,我確實沒出什麼力。」

  江楓眠點頭道:「做的不錯。」

  十七歲便能斬殺四百餘歲的巨型妖獸,又豈止是「做的不錯」的程度。

  ——

  「含光君說屠戮玄武是魏無羨殺的,魏無羨又說屠戮玄武是含光君殺的,這兩人倒是都不貪功。」

  藍忘機倒是真不知道,魏無羨居然對江楓眠說,屠戮玄武是他殺的。

  魏嬰,你心裡……真的半分都沒有我嗎?

  藍曦臣看著弟弟,嘆道,「忘機,魏公子還是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但他拿我當朋友,我卻心懷不軌。

  藍忘機閉上眼,滿心苦澀。

  饒是他不求回應,但他內心,也並不是沒想過魏嬰會喜歡他這種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_^

  第19章

  江澄道:「恭喜你了。」

  這聲恭喜的語氣頗為怪異,看他抱起雙手、挑起了眉,魏無羨就知道,他這是酸勁兒又泛上來了。

  此時的江澄,心中一定頗不服氣地在計較,為什麼留在地洞中斬殺妖獸的不是他,如果是他,肯定也能怎麼樣怎麼樣。

  魏無羨哈哈笑道:「可惜了你不在。不然這顆頭也有你一份了。你還能跟我說說話解悶,我的媽這幾天跟藍湛對坐著把我活活憋死了。」

  江澄道:「憋死你活該。你就不應該強出頭,不應該管這件破事。要是你最初沒有動……」

  突然,江楓眠道:「江澄。」

  江澄一愣,立即噤聲。

  江楓眠並無責備之色,但神情卻由方才的平和轉為凝肅了。

  他道:「你知道方才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妥嗎?」

  江澄低下頭:「知道。」

  魏無羨道:「他就是隨口說說的氣話罷了。」

  看著江澄口不對心、略不服氣的模樣,江楓眠搖了搖頭,道:「阿澄,有些話就算生氣也不能亂說。說了,就代表你還是沒明白雲夢江氏的家訓,沒……」

  一個冷厲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是,他不明白,有什麼關係啊,魏嬰明白就夠了!」

  猶如一道紫色的閃電一般,虞夫人帶著一陣冷風颳了進來。

  她站在魏無羨床前五步之處,雙眉揚起道:「『明知不可而為之』,可不就是像他這樣,明明知道會給家裡添什麼麻煩,卻還要鬧騰!」

  ——

  「古語有云,家有賢妻夫禍少,古人誠不欺我,這個虞紫鳶,自己不會教兒子就算了,還阻攔江老宗主教兒子,怪不得現在的江宗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滿眼都是不屑。

  江澄袖子裡的雙手緊捏成拳,他不是不知道父親說的是對的,但父親只會訓斥他,每每都拿魏嬰跟他比。

  是,魏無羨懂江家的家訓,他最懂!!

  江厭離算是經常見到這一幕發生的人,看見阿娘出現,便知道不妙,扭頭就見江澄神情不對,她伸出手握住江澄的手,溫言道,「阿澄,旁人說什麼,你都不要去理會,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們江家的家訓,『明知不可而為之』,並非阿娘說的那樣,明知道會給家裡添麻煩,卻還要鬧騰。我們江家的家訓,是知道這件事做不到但『必須』要做,而不是明知道做不到『偏要』去做,這兩者的意義是不同的。做事不能問能不能,但求該不該,不求結果,不論結果,但求問心無愧。」

  必須和偏要這四個字,被江厭離加重了語氣。

  江澄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姐姐,一時被哽住,半響無言,但心裡的滋味卻複雜難言。

  以往數年,他雖然親近姐姐,但心裡也未必沒想過,姐姐資質差,只能由他來保護姐姐,他將自己擺在強者的位置,而姐姐被他擺在需要他保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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