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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無羨目瞪口呆,忙道:「等等等等我服了,我服了藍湛,我錯……啊!」

  ——

  陷入共情的人也感受到藍氏戒尺的滋味兒,各個臉色發青,有些人更是慘嚎不止,就跟共情中的魏無羨一樣,鬼哭狼嚎半點都不矜持。

  但有些人明顯是沒感覺到疼,比如江厭離母子,比如溫情姐弟,比如藍氏雙璧,比如聶懷桑等等。大多都是跟魏無羨相熟,甚至關係很好的朋友親人。

  ——

  挨完打後,藍忘機默默站起,向祠堂內的門生欠首一禮,隨即走了出去,竟是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

  魏無羨則完全相反,被江澄從祠堂里背出去之後,一路仍在啊啊不止。

  眾少年一窩蜂圍著他們,道:「魏兄啊,到底怎麼回事?」

  「藍湛他罰你也罷了,怎麼他自己也跟著挨打?」

  魏無羨伏在江澄背上長吁短嘆:「唉!失策失策!一言難盡!」

  江澄道:「廢話少說!你到底幹了什麼!」

  魏無羨道:「沒幹什麼啊!昨晚我不是投骰子投輸了下去買天子笑嗎?」

  江澄道:「……別告訴我你又遇到他了。」

  魏無羨道:「你還真說對了,也不知道什麼運氣,我扛著天子笑翻上來的時候又被他堵個正著。我懷疑他是真的天天盯著我吧?」

  江澄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閒。然後呢。」

  魏無羨道:「然後我還是跟他打招呼,我說『藍湛!這麼巧,又是你!』他當然是又不理我,二話不說一掌劈過來。我說嘿你這是何必?他說外客如多次觸犯宵禁,就要去藍氏祠堂領罰。我就說,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我犯沒犯宵禁對不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咱們都這麼熟了,不能賞個臉行個方便嘛?」

  眾人一臉慘不忍睹之色。

  魏無羨繼續道:「結果他板著臉說跟我不熟,提劍就打過來,一點情分都不講。我只好也把天子笑放到一邊跟他對對招了。他拳掌並出,追得可緊了,甩都甩不脫!最後我實在是被他追得不耐煩了,我說你當真不放手?不放手?!

  「他還是說:『領罰!』」

  眾少年聽得一顆心吊起,魏無羨講得眉飛色舞,渾然忘了自己還在江澄背上,猛地一巴掌拍在江澄肩頭:「我說:『好!』然後不躲了,迎上去一撲,把他抱住,往雲深不知處的牆外栽倒!」

  「……」

  魏無羨道:「於是我們就兩個人一起掉到雲深不知處境外了!摔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聶懷桑已然呆滯:「……他沒掙脫你?」

  魏無羨道:「哦,有試過,不過我手腳並用死死鎖住他,他想掙脫也掙脫不了,根本沒辦法從我身上爬起來,硬得跟塊板子似的。我說怎麼樣藍湛?這下你也在雲深不知處境外了,你我同犯宵禁,你可不能嚴於待人寬於律己,罰我的話也得罰你自己,一視同仁,怎麼樣?」

  魏無羨道:「他起來之後臉色很差,我坐在旁邊說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然後他就一聲不吭的走了。誰知道今早他來這麼一出……江澄你走慢點,我快被你甩下來了。」

  江澄豈止是想把他甩下來,簡直想把他頭朝下往地上砸幾個人坑:「背了你還挑三揀四!」

  魏無羨道:「一開始又不是我讓你背的。」

  江澄大怒:「我不背你我看你能賴在他們家祠堂地上滾一天都不起來,丟不起這個人!藍忘機還比你多挨五十尺,他都是自己走的,你好意思這樣裝殘廢。我現在不想背了,快滾下來!」

  魏無羨道:「我不下,我是傷號。」

  一群人在白石小徑上一路推推搡搡,恰逢一人白衣,攜書卷路過此間,訝然駐足。藍曦臣笑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澄十分尷尬,不知該如何作答,聶懷桑卻已搶著道:「曦臣哥,魏兄被罰了一百多尺,有沒有傷藥啊!」

  雲深不知處掌罰的是藍忘機,加上魏無羨一直在眾人簇擁中哀聲叫喚,似乎傷情十分嚴重,藍曦臣立即迎了上來,道:「是忘機罰的?魏公子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麼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意思說是魏無羨幹了什麼,算起來還是他們這一群人慫恿魏無羨去買酒的,要罰人人有份,只得含糊道:「沒事,沒事,沒那麼誇張!他能走。魏無羨,你還不下來!」

  魏無羨道:「我不能走。」他伸出腫得老高的紅手掌,對藍曦臣控訴道:「澤蕪君,你弟弟好生厲害。」

  藍曦臣看過了他的手掌,道:「啊,這確實是罰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沒法消了。」

  江澄原先不知真的打得這麼狠,驚道:「什麼?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過。藍忘機怎麼能這樣?!」最後一句不由自主帶上了點不滿,魏無羨悄悄拍他一掌,他才反應過來。藍曦臣卻不在意,笑道:「不過也不妨事,傷藥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我告訴你一個辦法,幾個時辰便好了。」

  ——

  共情到這裡,忽然一黑,視線再恢復時,已經是藍啟仁回到了雲深不知處。

  「咦?剛才澤蕪君的話還沒說完吧?」

  藍曦臣是當事人,自然知道他當時說了什麼,後來魏無羨也確實傷好得很快,想來是聽了他的辦法,去了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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