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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似乎有人跳進了水裡。
【不好,有人來了,快撤。】
魚群作鳥獸散了。
蘇瑾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似乎看到有一個人影朝她遊了過來。
再次醒來時,已經天黑,蘇瑾躺在一片樹林中,手腳還被綁著。
「咳咳咳……」她側著臉一陣咳嗽,嗆進肚子裡的水被吐了出來。
「呦,賤女人,命還挺大,居然還沒死。」黑暗中,冷不丁響起一名男子猥瑣的聲音。
蘇瑾這才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正猴急的解著褲帶,嘴裡還罵罵咧咧。
「沒死更好,賤女人,老子還沒玩到手就讓你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等老子玩夠了,再把你丟回河裡去,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哈哈哈,老子真是太聰明了。」
男人笑的猖狂,蘇瑾背脊一陣發涼。
這個男人便是與原主私通的男人,叫蘇二狗。
可事情的真相併非如此,蘇二狗是蘇家村出了名的懶漢,因為家裡窮,再加上名聲不好,三十多歲了都還娶不到媳婦兒。
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原主的身上。
三天前,他趁原主一個人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對原主意圖不軌,卻被同村的一個村民撞破。
蘇二狗見事情敗露,便惡人先告狀,污衊原主因為丈夫不能人道,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他。
蘇二狗還使了手段,讓那個村民給他做偽證。原主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此事很快就傳到了原主的丈夫蘇安的耳中,蘇安就這樣被活活氣死了。
原主的父親蘇梁也氣的一病不起。
事情鬧的這麼大,引起了村民的公憤,村長為了平息眾怒,以淫穢、不守婦道的罪名,將原主浸了豬籠。
而罪魁禍首蘇二狗卻什麼事都沒有。
最可恨的是,原主都被浸了豬籠,蘇二狗還不肯放過她,居然把她從河裡撈上來,還想要凌辱她,簡直喪心病狂。
不過眼下要被凌辱的不是原主,而是自己了。
蘇瑾意識到這一點,心裡悲催。與其受這個狗男人凌辱,她寧可被那群魚啃食。
眼見蘇二狗脫下褲子,往自己撲來,她本能的抬起雙腳往他的要害踹去。
可由於身上沒有多少力氣,那一腳的力道不足,不過也夠對方喝一壺的了。
第2章 隔壁的面具男人
「啊!」蘇二狗一聲慘叫,按住自己的要害直跳腳。
「賤女人,竟敢踹老子,老子今天定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否則老子就不叫蘇二狗。」
蘇二狗一邊放狠話,一邊抓住蘇瑾的雙腳,將她的雙腳按在地上,另一隻手去撕她身上的濕衣。
蘇瑾豈會乖乖就範,拼命反抗、呼救,可她的喉嚨里只能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叫啊!你個啞巴,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
蘇二狗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突然直挺挺的倒下,差點壓到蘇瑾。
蘇瑾一驚,抬眸看去,只見前方站著一道祈長的身影,看身形應該是一名男子。
斑駁的月光透過樹葉灑在他的背後,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雙目炯炯有神,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明亮。
他手上拿著一根木棍,是他打暈了蘇二狗。
男子丟掉手中的木棍,蹲下身,解開她腳上的繩子。
蘇瑾這才看清他的臉,不,準確的說是看清他臉上的面具,不過這也讓她認出了對方是誰?
是原主夫家的隔壁鄰居,村子裡唯一的一戶外姓人,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呂墨言。
由於原主膽小怯弱,平日裡不怎麼出門。在沒有嫁給蘇安之前,她只聽說過。三年前,村里來了一戶外姓人,一家三口,妻子肚子裡還懷了一個。
後來妻子難產而死,不過那個孩子倒是保住了,是個女兒。呂墨言便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
原主也是在嫁給蘇安之後,才在門口遇到過他兩次,不過兩人並沒有交集。他家的兩個孩子,原主更是一次都沒有看到過。
聽村子裡的人說,這人脾氣古怪,從來不與村子裡的人來往,兩個孩子也是整日被他關在屋子裡,不讓他們出門。
村子裡的人還說,他肯定是個醜八怪,自覺沒臉見人,所以才整日戴著個面具。
可是蘇瑾並不這麼認為,一般書中的大佬不都是這麼神秘莫測的嗎?說不定他就是書中的哪位神秘大佬,隱姓埋名潛伏在此。
不過她好像記得書中並沒有這號人物,會不會是她多想了?
手腕上一松,蘇瑾回過神來,連忙抱緊自己的雙臂。她的上衣已經被蘇二狗撕成了碎片,說是衣不蔽體也不為過。
還好是天黑,對方應該也看不到什麼,不過她還是覺得好羞恥。
黑暗中,呂墨言幽深的雙眸眯了眯,脫下自己的外衫,丟給她。
蘇瑾連忙把外衫穿上,從地上爬起來。由於這副身體剛溺了水,方才反抗時又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很虛弱。
她爬起來的時候,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連站都站不穩。
她連忙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樹,閉上眼睛,等那陣暈眩感過去,才睜開眼睛。
呂墨言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並沒有出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