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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漫] 在黃泉-NO.10 自身

  旗木朔茂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繼續下去。

  直至有一天,他在任務之中遇到難以抉擇的問題——選擇同伴,還是完成任務。

  只要肯交出任務物品,對方便可放過他的同伴。但是一旦交出任務物品,他們便再也沒有機會再度取到,等同於任務失敗。

  對方並沒有給他多久的思考時間,他被逼做出了選擇。

  讓所有人都出乎預料,一向任務為先,猶如機器一般的朔茂選擇的竟然是同伴!被他營救的同伴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開口,在他們的心中默默流著憤怒的淚。

  作為忍者的驕傲跟尊嚴被這樣的丟掉,為了換回他們的命。他們甚至覺得屈辱,為自己的無能,跟隊長的選擇。

  不再以任務優先的忍者,已經不算是忍者。

  旗木朔茂早已料到是這樣的後果,也明白自己將面臨怎樣的指摘,但是依然選擇這樣做。別人怎樣想,他不知道;但是在他眼裡與自己一起進行任務的是夥伴,不是工具。任務失敗可以用其他方法彌補,人一旦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儘管做好心理準備,當旗木朔茂察覺其他忍者拋棄他這個隊長離開,在聚集地只有他一人時,內心依然隱痛。他握緊自己的刀,準備抽出來。

  「原來這就是你的決定,以死來維護忍者的尊嚴,換取其他人的性命?」

  朔茂抬起頭,看到一抹金色的影子從房樑上躍下,緊跟他身後的是帶著面具的暗部少年。

  「水門,鼬。」

  僅僅呼喚他們的名字,已經用盡旗木朔茂所有的力氣。

  「不可理解,無論是他們,還是你。」

  波風水門這樣說道。

  「當遭到脅迫,自己的性命被放在任務的天平之上時,他們不是應該立即抹脖子自殺,令你不用選擇,只有完成任務一個選項才對?」

  朔茂微微一顫,沒接話。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誰願意死。

  水門其實說的沒錯,當他的同伴沒有選擇死亡時,證明他們已經捨棄了任務。面對想要活下去的同伴,朔茂無法捨棄他們。

  「至於你,竟然只能想要以性命來挽回尊嚴這種方法。就算死,你也應該死在敵人手裡,這樣一來同樣是任務失敗,物品被奪走。你一死,其他人便不再戀戰,比起任務他們會優先考慮脫身。你選擇了最蠢的方法,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如同被抽去力氣,他面色蒼白,深吸口氣。

  「水門,當時你在的話,為什麼不協助我們?」

  波風水門,有他在的話無論是任務物品,還是人質都能獲得解救。為什麼金色閃光眼看著一切發生,卻在事後奚落?

  波風水門難得揚起一個笑容——那是以往之後他看到麻婆料理時才會有的笑容。

  「因為這是我的任務,朔茂。保證你們的任務失敗,讓敵人帶走虛假的情報。」

  「……!!」

  朔茂驚訝的抬頭,他瞪大眼,察覺水門身後的暗部眼神也晃動一下,顯然鼬也不知道實情。

  「確切的說,是保證讓敵人相信那份情報是真的,並被他們奪走。這是只有最高長老才知道的機密。假如被敵人發現那是虛假情報,將要死的不是幾十人,幾百人,而是上千戰場上的木葉忍者。」

  「所以這次任務之中,你們必須傷亡慘重。你們不是執行任務的忍者,而是被選出來的死士。普通的死士無法令敵人相信,必須在你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表現出必死的信念才能成功。可是你們做了什麼?破壞了全部計劃!」

  「……怎麼會!!」旗木朔茂喃喃自語。

  這下子他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時的情況,本該他們這邊人員傷亡慘重,任務失敗。哪怕他們任務成功,只要他們傷亡殘重,就能跟讓敵人相信情報是真的,之後再將情報以其他形式透露出去,更為增加情報的可信性。如今所有布局竟然因他的一時動搖毀掉!

  他為了自己的同伴,朋友,犧牲了成百上千的木葉戰士。

  「現在你再自裁,只是於事無補。先回木葉,看上層的下一步安排。你的任務尚未結束,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顫抖著鬆開緊握刀柄的手。

  波風水門轉身離開,宇智波鼬緊隨其後。走出一段距離後,水門開口說話。

  「我想你的任務應該是確定敵人下一步行動,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暗部隊長。」

  「……你說了謊。如果真像你所說,我不可能沒有接到通知。」

  宇智波鼬沉聲說道。

  「他不該這麼死掉,甚至還沒見卡卡西一面。」

  波風水門的話令宇智波鼬的腳步停頓。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向相反方向掠去。

  當然鼬並不知道,波風水門還有未說出口的想法。

  【他當然不能這麼簡單的死掉。】

  【沒錯,因為他活著,才更能夠——】

  波風水門——不,應該說言峰綺禮,內心深處一種雀躍翻騰著。只要想像一下朔茂回去之後,被所有人甚至自己的兒子所唾棄,他的內心便如少女見到初戀情人般鼓舞。

  旗木朔茂活不久的,他知道。但不是現在,再多活一陣子吧……他的心裡這樣期待著。

  之後的發展正如言峰綺禮所料,旗木朔茂被人唾罵,所有人不理解他,厭惡他,以他為忍者的恥辱——甚至他自己的兒子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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