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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你,你以前跟她的X生活怎樣?」

  平淡,乏味,就像喝白水一樣。言峰綺禮的表情似乎已經做出了解釋。

  「她死了之後,你反倒比新婚還要激情的渴望她——哪怕是類似虐待狂般殘暴的欲望?」

  無法否認,但是這是真實發生的事。自己的靈魂墮落了嗎?言峰綺禮不知道。

  「你自己覺得這樣的原因是她想報復你?因而糾纏著你,令你產生此類情緒?」

  言峰綺禮點頭,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同行人以手扶額,半天之後才終於抬起頭。

  「吶,我說。你又覺得她為什麼要糾纏你?」

  「當然是想讓我去找她。」

  言峰綺禮理所當然的回答,絲毫沒察覺他脫口而出的話有什麼不妥。

  一個男人,老婆剛剛死了。

  他一直忙碌於工作跟生活,沒有任何悲傷的跡象。只是夜晚被少年般的春|夢困擾,拋開那些S.M的內容不提的話。

  但是當你問起他,為何會是這樣時,他說,自己的老婆想讓自己去找她。

  「你需要的不是休息,言峰。」

  同行人說。

  「你不該留在這裡,你得離開這所城市。你不該留在這個充滿你跟她回憶的地方。」

  迷茫的神父回到家中,滿心不解而煩躁。他想,前輩是對的,因為自己內心竟然認同了這個說法。

  他感到手背微微的刺痛,抬起手來一看,手背上竟然浮現出沒有見到過的紋樣。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紋樣所代表的含義——魔術,在那時的他來說完全屬於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令咒,被聖杯選中的標誌。所謂的聖杯是……」

  父親為他解釋了聖杯跟聖杯戰爭等等。

  「真是意想不到,身為神仆的你竟然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主人,我想著一定是神的旨意。」

  是嗎……神,一直都看著。

  那麼,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又是為什麼選中了他?

  言峰綺禮想不出自己為何被選中的原因。

  假如被選中的人都是有強烈願望的人,那麼自己的願望又是什麼?

  【綺禮……】

  「父親,我決定——」

  【……你是愛著我的。】

  「——參加此次聖杯戰。」

  【不,我不愛你。】

  我自己渴望的是什麼?我想找出這個答案。

  ☆、[時言/言櫻]報復

  言峰綺禮是個優秀到過分的學生。

  自遠坂時臣第一次教導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徒弟學習東西就像海綿吸水,吸收速度之快到令人難以想像。短短的一年時間,這名年輕的神父已從一個虔誠的信徒成為一名合格的魔術師;第二年遠坂時臣重複自己教過的東西,讓學生能了解得更透徹一些;第三年開始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了——魔術師的基礎已經全部傳授完畢,剩下的,就看個人修行。

  言峰綺禮很偏愛治癒魔法,對於一個神父來說這樣的選擇過於理所當然,並不奇怪。一想到綺禮的妻子死於病痛折磨,遠坂時臣諒解了他這位學生的偏科愛好。

  有時候時臣覺得自己的徒弟不像個代行者,更像個平常的神父。正如在自己的兩個女兒——小凜跟小櫻之中,自己選擇了聰慧有天賦的前者,而言峰綺禮顯然更偏愛後者——正如任何一個神的信徒一般,恐怕庇護弱者已成為他的習慣。

  這樣一個人是自己的徒弟,因自己捲入聖杯戰的殺戮中,遠坂時臣有種愧疚跟驕傲。他想,假如不是因為言峰綺禮是教堂方面的人,讓這個年輕人繼承遠坂家的魔術,收為自己的義子應該是更好的主意。

  「時臣師。」

  他的學生習慣用簡短又透露古怪親昵的稱謂呼喚他,正如兩人之間的距離似師似友。

  「怎麼了,綺禮?」

  「我準備召喚暗殺者。」

  年輕的學生面無表情的陳述自己的決定。雖然名為師徒,但事實上綺禮很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就像現在,與其說是請示,更不如說是告知。很多時候時臣無法捉摸自己徒弟的想法,但是他相信綺禮這麼做有自己的理由。

  「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你才剛接觸魔術,魔力好沒有沉澱到可以提供給從者的程度。」

  時臣試圖說服他年輕的學生。

  「如果您這麼認為,那麼便沒錯。」

  言峰綺禮中規中矩的回答,但是時臣覺得他的學生有些失望。想了想,時臣改了口風。

  「如果你覺得可以,那麼便試一試吧。有什麼意外我來幫忙處理,別忘記我可是你的老師。」

  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在遠坂時臣之前,他的學生言峰綺禮準備先行召喚自己的從者。

  他們如願召喚到希望的從者——暗殺者,儘管綺禮似乎對這個從者不是太滿意。

  「異教徒?」

  有的時候,時臣拿教會養出的狂信者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抱歉,綺禮,這是我們能找到最好的暗殺者的遺物。只要能出色完成任務,我想是不是信奉神靈可以稍後再說。」

  神父的表情不太好,但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並非所願的從者。遠坂時臣覺得需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徒弟,便送去自己儲藏的最好的紅酒。

  說來,言峰綺禮不怎么喝酒,他對於飲食沒有任何欲望跟需求。還是遠坂時臣跟他提起晚上喝酒有益於身體健康,可以軟化血管,言峰綺禮才開始收集紅酒。不過神父多數時候都讓酒靜躺在酒櫃裡,當做陳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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