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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帆的原意本是心疼易洲一個人在國外孤孤單單的過了十年,但被易洲這麼一反問,突然也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
「怎麼?那麼說你不是一個人?」傅雲帆停下了筷子,望著易洲的眼睛,別有深意地問。
易洲太喜歡看傅雲帆吃醋的樣子了,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迷離地說到:「你猜?」
傅雲帆本是打算要嚴刑逼供的,但轉念一想,無論易洲這十年過得怎麼樣,估計也遠遠追不上自己的罪狀,畢竟他在情場上早就已經臭名遠揚,人送外號傅渣男。
由於自己的底太花,為了避免給自己挖坑,傅雲帆決定懸崖勒馬,強行中斷這個話題。
「對了,你酒店那邊還沒有辦理退房手續,反正你也不差那一晚半晚的錢,明天再去弄吧。」
這個話題過渡得也太突然,有點欲蓋彌彰。易洲放下了筷子,饒有興味地看著傅雲帆,問:「像傅警官這樣相貌堂堂又事業有成的有為青年,估計桃花運一定很旺吧?」
傅雲帆心虛得不行,埋頭猛扒了幾口白飯,底氣明顯不足地解釋到:「哪有這樣的好事!易大總裁有所不知,像我們這種人民公僕,沒天沒夜玩命地加班,經常連飯都沒時間吃,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搞別的。」
「是嗎?」易洲的眼神不動聲息地掃過飯廳的各個角落,問:「之前也有人在這裡陪傅警官吃過飯吧?」
「絕對沒有!」傅雲帆挺直了胸膛,差點沒做出發誓的手勢,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絕對從來沒有把任何人帶回來家裡過,你是第一個,獨一份!」
易洲見傅雲帆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暗自高興。他低下頭,繼續愉快地品嘗著飯菜。
「怎麼變成了你審我了?明明今天該解釋的人是你啊!」傅雲帆不爽地說。
「我怎麼了?」易洲好笑地問。
「載同事一程的確是很正常的事,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既然你跟那個蘇怡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那麼你之前為什麼會跟她一起出現在酒吧里?」
「沒想到傅警官連這樣的小事都還記得。」
「別扯開話題,你今天怎麼也得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好好,我解釋。」易洲放下了筷子,認真地看著傅雲帆,語氣寵溺地解釋到:「我那天晚上在街上偶遇她,跟她聊了幾句,她跟我說她要去見前男友,本來約好了一個朋友陪她去的,可是對方突然爽約,她就請我幫她個忙,陪她去坐一會。我那天晚上正好也沒別的事,也正好打算過去一期一會,所以就跟她一起過去了。就這麼簡簡單單明明白白,傅警官對這個解釋還滿意嗎?」
傅雲帆點了點頭,可是臉色還是有點不爽,說:「冒充別人男朋友這種事,下次就別再做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知道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菜都涼了。」易洲語氣溫柔地哄到。
「我之前去過你們公司,美女還挺多的。」傅雲帆酸酸的說。
「雲帆!」
「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
「我不喜歡女的。」
易洲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鏗鏘有力的話,傅雲帆頓時慌了神。他當年一直想問又不敢開口的問題,答案今天卻突然一下子毫無預兆地公開在他眼前,他甚至還來不及緊張來不及期待。
「吃飯吧,傻瓜!」易洲說。
傅雲帆反應過來,他又默默地剝了一隻蝦,放進了易洲的碗裡。
傅雲帆洗完澡出來,看見易洲正坐在床上翻著雜誌。他坐了過去,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把頭伸過去,問:「在看什麼呢?」
他這麼一伸頭,脖子上掛著的項鍊隨即從背心裡滑了出來,划過易洲的手臂。
易洲定睛一看,心裡一陣悸動。
「你一直都戴著?」易洲伸出手輕輕地接住鏈墜上的指環,上面清晰可見的刻著YZ兩個字母。
「一直都戴著。」傅雲帆看著易洲握住指環的手,深情地答到。
「你知道嗎,其實這枚指環有個名字,它叫長風。」
「長風?」
「嗯,一是願你長風破浪,二是……我會永遠守護在你的身旁。」
傅雲帆聽聞,握緊易洲的手,感動得不得了,但又忍不住想要趁機調戲一番。可他還沒來得及想好對白,易洲又開了口。
「指環的尺寸是按照你當年無名指的尺寸來訂做的。」易洲摸著指環說到:「不過都已經十年過去了,現在大概已經戴不進去了吧。」
「怎麼戴不進去,我一直都戴著。」傅雲帆握住易洲的手,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無論再過多少年,只要我還有心跳,我都會一直把它放在最貼近胸膛的位置。」
「雲帆!」
「嗯?」
「你這樣要我怎麼辦?」易洲說著,一伸手按下了床邊的電燈開關,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無限欲望的黑暗。
易洲把傅雲帆按在身下,貪婪又熱烈地親吻著他的唇、他的頸脖、他的鎖骨、他的胸膛……
傅雲帆溫柔又炙熱地回應著,雙手撫摸過易洲的每一寸肌膚……
「雲帆,我想要你!」易洲貼著傅雲帆的耳旁說到,聲音低沉且充滿欲望,撓得傅雲帆心癢難耐,每一根神經都似乎快要衝破禁忌、爆發而起。
傅雲帆用牙齒輕輕地在易洲的肩膀上咬著,溫暖的手指從易洲的小腹往下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