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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天監頭壓得低低的,「還是如舊,不見有變。」

  蕭慎沉默了半刻,用晦暗不明地語氣,幽幽問:「天煞孤星,六親緣薄,生如縛鎖,命主早夭?」

  欽天監將頭壓得更低,恨不得摁到泥地里,顫顫巍巍應道:「是……。」

  第11章 坦蕩前途

  蕭慎將珠子又慢慢捻了一圈,「可有破解之法?」

  「殿下紅鸞星偏移到了夫妻宮,姻緣上會遇貴人,興許化難成祥。」

  「朕給你幾個女子的生辰八字,你與越王的算一下,看看哪個合適。」蕭慎將佛珠轉移到左腕上,揮揮手,讓他退下。

  逢喜轉道看了太子,說了兩句話,了解了點兒情況,便匆匆出宮了,她實在不敢多說,怕露出馬腳帶來麻煩。

  天擦黑之後,她與蕭琢約定好了在如意巷會面。

  蕭琢打著哈欠,他在刑部待了一天,實在有些無聊,一到下值的時候就他就迫不及待走了。

  逢喜大發善心給他帶了一包薄荷糖:「當值困的時候吃,就當我請你的啦。」她衝著蕭琢眨眨眼睛。

  蕭琢將糖一把奪過來,哼了一聲:「請我吃?你拿誰的錢請我吃?還不是用我的錢買的,少裝好人了。」

  逢喜剛想說話,就聽見巷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大約是兩個人。

  「沒人看見吧?」

  「沒有……」

  從兩個人的交流來看,不像是什麼能攤在太陽底下的事。

  蕭琢神色一變,心裡暗嘆了聲麻煩,將逢喜頭上兜帽扣回頭上,抓著她躲在死角,兩個人在角落裡擠成一團。

  他們兩個這種情況,還是躲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逢喜咬著指尖,她並不是有意窺探別人隱私,那兩個男人的交談聲斷斷續續傳進她耳朵里:「太子……腿……」

  她聽到太子兩個字,詫異地看向蕭琢,豎起了耳朵,試圖聽得更詳細些,但還不是很清晰。

  「藥……不要斷……主子……」

  兩個人最後窸窸窣窣的一陣交易,最後迅速分別。

  等了一會兒,巷子裡再沒其他聲音,逢喜還在咬著手指頭,想他們剛才談起太子的腿……

  雖然兩個人身體互換了,緊貼著蕭琢的算是他自己的身體,但還是不對勁,逢喜的清淺的氣息噴灑在他額頭上,她像個小姑娘似的用他的身體做出咬手指的動作。

  蕭琢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他硬邦邦地提醒她:「人都走了,你能離我遠點嗎?」

  逢喜這才回過神:「抱歉抱歉。」

  「你聽見什麼了出神這麼久。」蕭琢彈了彈衣角問。

  「你沒聽見嗎?」逢喜抓抓頭髮。

  蕭琢恨不得向上天翻個白眼:「當然沒聽見,你的身體能有我的好用嗎?」

  雖然蕭琢的話無端讓她生氣,但方才聽到的話要緊,現在也不是吵嘴的時候:「剛才兩個人談話里,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太子的腿,還有藥,以及主子吩咐什麼什麼的之類的。」逢喜眉頭一擰:「我今天進宮,順便看望了太子,他的腿還沒好,按理說不應該啊,都已經半個多月了,怎會半點起色沒有?

  那兩個人會不會和太子的腿有關,這麼神神秘秘的,看起來就是不可告人的樣子……」

  蕭琢抿了下唇,眉間難得閃過一絲焦慮,正值多事之秋,偏偏他和逢喜身體換了,其實就他個人而言,事情並不難辦,但若是將她牽扯過來……

  「這裡看起來不適宜說話了,隨我來。」他拉了一下逢喜的衣角。

  逢喜將要說的話先咽回去。

  兩個人站在春潮及海樓門前的時候,逢喜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見蕭琢要進去,她一把將人拉住:「這個,要花好多錢的。」

  她沒有懷疑蕭琢沒錢的意思,只是疑惑他這種摳門精竟然捨得來這種地方。

  春潮及海樓,是洛陽最大最貴的酒樓。

  蕭琢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去,突然仰起頭,有些得意:「這是我的產業,來這裡當然不用花錢。」

  逢喜忽然想起來,那日在得意樓,老闆說春潮及海樓東家是蕭琢來著,不過因為很少人知道,所以得意樓的老闆才無意間在蕭琢頭上動了土。

  「啊,這?那你天天那麼摳門做什麼?這座酒樓每天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吧。」逢喜難以理解。

  「你管我呢?」蕭琢沖她呲了下牙。

  逢喜跟在蕭琢身後進去,管事對逢喜現在頂著的這張臉畢恭畢敬。

  與其說是樓,不如說是一座大大的合院,四面包圍起一座精緻的仙山花園。

  以紫水晶一樣流淌的美酒為瀑布池塘,玉石堆山,仙霧繚繞。

  對不起,她以為自己看了天香樓之後是土包子,沒來過天香樓的蕭琢也是土包子,其實土包子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蕭琢帶著她往院子最深處走,七折八拐後進了一間小屋。

  他指著牆角,對逢喜說:「你扶好。」

  逢喜乖乖照做,抱著個柱子不撒手。

  蕭琢不知在哪兒扳動了個什麼東西。

  只見眼前的光景驟然顛倒,她身體處於一種失重的狀態,腦仁都要被倒出來了。

  接著雙腳落地,有了踏實感,她才睜眼,見蕭琢正沿著房間點了一圈蠟燭,房間與她進來時候完全不一樣,簡單的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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