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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將她摁進自己的骨血。

  他咬著牙,語氣狠戾,警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離開淮序半步。」

  第二次。

  她第二次平白無故在他的世界裡消失。

  那種痛楚,在過去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秒,他都深切感受著。

  「什麼?」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緊,只能露出半張臉。

  他抱著她的手微顫,不斷地收緊。

  得知施月被困在山上,江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找她的路上。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察覺到他整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她緊緊地回抱著他,牢牢地攥緊他的外套。

  天地間,仿佛再沒人能把他們拆開。

  江肆彎著腰,側臉輕輕蹭過施月的臉頰,細碎的吻落在施月耳畔。

  他低聲說:「好險。」

  聲音沙啞低沉,聲線顫抖,帶著哭腔。

  施月要抬頭看他,被他按住後腦勺。

  緊接著又聽他說道:「幸好。」

  好險,差點再也看不到你,幸好,你沒事。

  施月心裡一陣酸楚,心上像是突然缺了一個口子,歪歪扭扭的漏著冷風。

  只有無限靠近江肆,才能讓她收穫短暫的溫暖。

  所有無名的喜歡此刻被冠以愛的名義。

  她比平時任何一個時刻都清楚的明白,她對他,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所以她越抱越緊,像是落水後抓住的最後一片浮木,全身心交付在他懷裡。

  但這個程度還不能讓施月滿意。

  還不夠。

  遠遠不夠。

  雪色與月色之間,他成了第三種絕色。

  江肆沒有出聲,他摟緊施月的肩膀,細細親吻她的碎發。

  兩人情不自禁地越摟越緊。

  像劫後重生、久別重逢的情侶。

  江肆拉著施月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扯下手上厚厚的攀爬手套,連著背包一起扔到地上。

  右手掐住施月的腰,那腰正如他此前無數次午夜夢回幻想的那般,盈盈一握,不堪一折。

  兩個人都極力壓制住心底的緊張,繞是如此,施月的指尖仍在顫抖。

  額頭抵著額頭,彼此間呼吸交纏。

  江肆吻住施月的脖頸,在上面留下春色痕跡。

  良久後,他和她拉開一段距離,施月不敢看他,雙眼向下,眼皮止不住顫抖。

  月夜裡,她和雪一樣泛著微光。

  施月緩緩閉上雙眼,雙手揪緊他的領口。

  江肆的大手深深插入施月的發間,壓著她的頭,精確無誤地碰上她的唇。

  他的吻比她所了解過的親吻都要凶都要猛,像是暴風雨突然來臨。

  那絕不是溫柔,而是想要將她一塊塊拆開,傾吞入腹。

  她像是風雨飄搖中的海棠花,破碎地掛在枝頭。

  風吹過能灑一地霜露。

  第39章 三十九顆糖 牽手

  不知過了多久, 身後山坡上忽然出來一道斥責的聲音。

  替施月解簽的老和尚嘴裡念叨著:「你們一群年輕人也不說下來幫著點,平時怎麼跟你們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比你們跑得快,光知道躲在上面看熱鬧。」

  他教訓人, 沒人敢搭腔。

  老和尚領著一群垂頭小和尚,跌跌撞撞地從山坡上滑下來, 半跑半摔。

  落到道上的時候, 身後激起一陣白色塵霧, 那是雪花落在地上變成的奤粉。

  平常他們上山撿柴慣了, 身手還算可以,這麼跌跌撞撞滾下來,倒也沒受傷。

  老和尚穿著練功穿的灰色長袍,起身拍拍灰,雲淡風輕地朝兩人方向看去。

  看見窩在江肆懷裡, 一副雨打海棠嬌羞模樣的施月, 老和尚瞪大了眼, 反應過來後, 忙不迭低頭,雙手合十, 嘴裡念叨著:「罪過罪過。」

  「罪過什麼?」小和尚湊上來,好奇地問:「死了?」

  「死你個頭。」老和尚說著一腳踹到小和尚屁股上:「三省,人家情侶見面, 你咋不說一聲。」

  害他浩浩蕩蕩帶一群人下來, 不像救人,倒像捉姦。

  年輕小伙子氣血旺,乾柴烈火的,光看施月顫巍巍濕漉漉的表情就知道剛才有多激烈。

  好在他們趕來的時候,江肆已經先一步放開施月, 把她護進自己懷裡。

  沒讓這群小崽子瞧見什麼不該看的。

  小和尚這才探著頭往道上看去。

  江肆一身黑色登山服,眼神狠戾,瞳孔如被墨染過,黑色中翻滾著風暴。

  三省情不自禁倒退半步,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還站著幹什麼?二愣子。」老和尚又踹了他下:「還不過去幫忙扶著?」

  這小慫包,膽子和鴨心一樣丁點兒大。

  小和尚呀了一聲,這才忙不迭朝江肆走來,過來後才發現,在他懷裡還有剛才匆忙下來的施月。

  江肆身形高大,加上夜裡有樹的遮擋,光線本來就暗,別人沒看見她實屬正常。

  施月窩在江肆懷裡,他渾身火熱,衣服上侵染了淡淡的菸草味道。

  看有人過來,她推了江肆一下,從他懷裡退出。

  低著頭,聲音嬌軟地介紹:「三省師傅,這是我……哥哥,他放心不下從淮序那邊過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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