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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的趕人,於燕燕自然也聽出來了,尷尬的笑了下,道:「姐姐身子不好,我今天就先不打擾了,改日我再來尋姐姐說話。」說完就與宋雁茸告辭離開了。

  宋雁茸看著從內間出來的沈慶,有些擔憂道:「你將來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她再怎麼說,也是相府的千金,你這樣,也太不好了。」

  沈慶卻很無所謂,道:「她不過是來與你閒話,而相府讓她這時候過來,也不過向太子示好。如今她閒話也說了,相府跟太子示好的目的也達到了,於相還有什麼不滿的。」

  跟太子示好?宋雁茸一時沒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倒是又與沈慶說起了他在京中的見聞。

  ……

  沈慶在家陪了宋雁茸一天,見她身子沒什麼大礙,第二日就又去國子監讀書了。

  沈元跟劉全逛了一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對京城的繁華嘆為觀止。一圈下來,還有很多好吃的沒有吃到,宋雁茸這邊也還沒有安頓好,沈慶便讓沈元晚幾天再回洛城,先陪宋雁茸一同去買好煮飯、洗衣的丫鬟婆子。

  沈元哪裡會不答應。

  接下來的幾天,每次沈慶都是夜裡才回來,天還未亮就又出門了,連續幾天都沒和宋雁茸說上什麼話。

  宋雁茸跟沈元一同逛了幾天,每日中午都會去不同的茶樓聽人說書,漸漸地,也聽到不少京中傳言,對如今的局勢,心中也有了個大概。她們一家如今已經是妥妥的太子陣營的人了。

  不過宋雁茸沒想到,梁燦那麼能折騰的一個人,來了京城,竟然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沒幾天,京城突然熱鬧起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周邊幾個小國來朝賀的。說白了就是來送些貢品的。

  沈元和宋雁茸這幾天幾乎是吃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是時候認真挑選匍匐丫鬟了,京中這兩天街頭的人有些多,為了避免麻煩,宋雁茸就不再出門閒逛了,安心在家等牙婆領著僕婦過來,她好挑個做飯洗衣服的。

  宋雁茸挑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那婆子主要負責廚房,大家叫她王媽媽。手藝雖然不能與張媽媽比,但也不會委屈了宋雁茸與沈元了。小丫鬟名喚翠雲,原先也是官宦人家的奴婢,因主家犯了事,被一併發賣了。翠雲機靈又知分寸,手腳也輕快,屋裡屋外收拾得妥妥帖帖。

  沒幾天,京中小院在王媽媽與翠雲地打理下已經井然有序。

  因為來了好幾個小國的使城,沈元也沒出去湊熱鬧,他又不愛看書,不能像宋雁茸那般在屋裡看書寫字,在小院中呆了幾天,實在無聊得緊,又擔心洛城家中那些新買的豬仔和手工皂的事情,便在一天晚上,沈慶回家的時候提出要回洛城了。

  年關將近,沈慶也沒多留沈元,只交代他回去好好照顧沈母與沈念。

  為了不耽誤沈慶讀書,沈元回洛城那天,是宋雁茸帶著翠雲與白叔送他出城的。

  沈元在城外與燕公子的人匯合,坐了燕家的馬車往洛城去了。

  天色還早,街上的行人並不多,翠雲見宋雁茸一直在看街道兩旁的各式鋪子,便道:「夫人,要不要下去走走?若有什麼想買的,也可以去鋪子裡轉轉。」

  宋雁茸原本是想多看看京城有些什麼鋪子,考慮著,將來沈慶若是在京城做官,她得琢磨著在京城開個什麼鋪子,總不能全都指著洛城那邊掙銀子。

  翠雲這麼一說,宋雁茸也動了逛街的心思,好幾天沒逛街了,前些天與沈元一道,逛的都是和吃有關的,現在街上人也不多,她可以逛逛脂粉鋪子,看看她們的手工皂能不能也在京城撕開個大口子,便點頭答應了。

  白叔尋了個地方將馬車停好,宋雁茸便帶著翠雲下車朝最近的脂粉鋪子走去。

  這會兒鋪子裡沒什麼客人,見帶著丫鬟的宋雁茸進來,立刻有小二迎了上來,「夫人想買點什麼?」

  宋雁茸道:「將你們這裡最好的潤膚膏和潔面膏拿幾樣出來我瞧瞧。」

  最好的?店小二眼睛一亮,敢說這話的,都是不差錢的主,不過店小二有些為難,「潤膚膏小店倒是有好幾種都挺不錯的,不過潔面膏,小店如今還沒有,夫人要不要看看小店的胭脂?」

  宋雁茸點頭道:「行。」

  店小二很快端著個托盤,上面放了十來個形狀、顏色、花紋均不相同的小瓷瓶,道:「夫人,這邊幾樣是潤膚膏,都是我們店裡最好的,這邊的是胭脂,這幾樣都是給客人試用的,您可以先在手背上試試,覺得哪個好就買哪個。」

  京城乾燥,如今又入冬,宋雁茸的確缺潤膚膏,她自己挑了一盒,就對翠雲道:「你也挑一盒,幫王媽媽也挑一盒。」

  翠雲有些受寵若驚,她當奴婢這麼多年,主子也換過好幾個,還是第一次配主子買東西,主子會給自己來一份的,「夫人,奴,奴婢不用買這麼好的。」

  宋雁茸卻很隨意,一邊逐個打開胭脂的瓷盒,一邊道道:「什麼用不用的,我能用們就能用,快挑一盒,對了,幫我挑幾盒胭脂,這個我平常不怎麼用,不大會挑。」

  翠雲聽到安排她做事了,趕緊上前,認真幫宋雁茸挑了幾盒。

  宋雁茸見翠雲沒有挑潤膚膏,便直接跟店小二說,「她挑的胭脂我都要了,我挑的這種潤膚膏給我包三瓶吧。」

  店小二大聲應道:「好嘞。」隨即又誇讚道:「夫人好眼光,這款潤膚膏可是咱們店裡最好的,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他以為是個普通客戶,沒想到竟然一口氣買了三瓶他們店裡最好的潤膚膏,還拿了五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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