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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相夫人看了周圍一眼,有些猶豫道:「神醫,難道咱們在這裡看診?」這周圍全是人,之前這高神醫肯定不是在這大堂里替人看診的,不然,「神醫在東來客棧落腳」這消息,怕是早傳遍洛城的大街小巷了。於相夫人試探道:「咱們能不能去後頭看診?」

  高神醫卻不為所動,「原本是在後頭看診的,可這不是有人覺得我是假冒的嗎?還覺得我兒子是叫花子,是被人指使的,我自己被人誤解倒是無所謂,神醫不神醫的本就是大家這麼傳的,可我不能眼看著我兒子遭人誣陷。」

  於相夫人一噎,她可是聽說過這位高神醫的倔脾氣,據說當年太子找他看病都是三請四請的,神醫給太子看診都全憑自己心意,她自然更不敢造次,心裡卻是恨透了場中那個被抓起來的學子,叫梁燦是吧?她記住了。

  於相夫人狠狠瞪了梁燦一眼,輕輕拉著女兒,對神醫道:「還請神醫為小女解毒。」

  說著就要朝神醫拜下,高神醫卻立馬抬手虛扶了一把,道:「於夫人不必客氣,既然於小姐是中毒,那下毒之人必定有解藥,於夫人找下毒之人要解藥即可。」

  於夫人面色變了變,她來找神醫,不就是因為沒法讓她女兒好起來嗎?起先還以為是怪病,那麼多大夫束手無策,如今高神醫只是打了個照面,甚至都沒有切脈,就一口斷定她女兒是中毒了,於夫人還以為高神醫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於燕燕解毒,卻沒想到,等來的是讓她找下毒之人?

  她上哪裡去找下毒之人?

  於夫人正想問神醫,身後被人壓著的梁燦突然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說了,他是個騙子……」

  「若我沒有聞錯,解藥就在他身上。」高神醫沒等梁燦的話說完,就指著梁燦大聲道。

  梁燦臉色立刻白了,吼道:「你個老匹夫,胡說什麼呢。」

  於相夫人本就對梁燦已經厭惡極了,如今聽說他身上有解藥,一個眼神,那幾個壓著梁燦的人立馬按住梁燦,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果然搜出好幾個小紙包。

  於相夫人看著看著侍衛手裡一溜五六個小紙包,求助地看向高神醫,「這,神醫,您看看哪個是解藥?」

  高神醫伸手接過那些小紙包,挨個確認了一番,拿出其中兩個,道:「這兩個,溫水服下,一刻鐘後於小姐的毒就能解了。」

  神醫話落,東來客棧立馬有小二很有眼色地送來了溫水,於夫人將藥粉倒入杯中,親自遞到於燕燕嘴邊,讓她服下。

  做完這些,於夫人就有些緊張的盯著於燕燕看。

  圍觀的群眾也很是好奇,原先只聽說於小姐得了怪病,可那怪病到底怎麼個情況並無人知曉,如今,這於小姐戴著面紗,俏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眾人也沒有發現哪裡有什麼不對。

  梁燦這會兒卻是面上血色盡失,幾乎癱軟在地上。

  完了,他這次徹底完了!

  過了好一會兒,於燕燕突然出聲哭道:「娘,我好了。」

  「當真?」於相夫人一把扯開於燕燕手上戴著的細紗手套,見她的手上果然沒了可怖的紅點,若不是礙於人多,於相夫人還想擼起於艷艷的額袖子看看。又見於燕燕能很自然地抬手抹淚,於相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幾天,於燕燕的手臂上全是秘密的紅色斑點,瞧著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般,沒多久,於燕燕的身體就開始發僵,動作緩慢,像木偶人一般,語速也比往常慢了許多,這幾天可把於相夫人給嚇壞了。

  於燕燕這幾天都不大願意說話,如今身體驟然輕鬆了下來,她才迫不及待地跟於夫人分享喜悅。

  剛才梁燦一站出來她就認出了,只是這幾天,她動作與說話都如同一個痴傻兒,她不想在人前丟臉,只想著等神醫為她醫治完,她再與梁燦好好說話。

  於燕燕沒想到,事情居然是現在這樣,她是中毒了,而解藥剛好在梁燦身上,如今瞧著梁燦一臉的灰敗,她又不是傻子,高神醫那話八成是真的。

  所以這幾天她受的苦與梁燦有關,虧她還心心念念了他好幾天。

  於燕燕又看了梁燦一眼,對於夫人道:「娘,讓人放了他吧。」

  「什麼?」於相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於燕燕卻滿眼哀傷道:「娘,我能與娘相認,其實還多虧了這人,如今發生這事,咱們也算兩清了,日後他若是再犯事,娘讓人重重懲罰就是。」

  眾人見見於小姐在於相夫人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於相夫人便一臉不情願地讓人放了梁燦。

  於相夫人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聽女兒說,母女能相認還多虧了這人,可這人如今卻來害她女兒,於相夫人立馬覺得這其中定有陰謀,嘴裡說著放人,卻偷眼朝外面一個隨從使了眼色。

  梁燦離開後,那個隨從也消失在人群。

  眾人雖然沒明白於小姐到底是怎麼好了,但看這一家人的表現,也知道,於小姐中的毒只怕是根本沒人察覺,不然在這之前也不會傳出來是「怪病」了。

  旁人察覺不出來的毒,神醫卻僅一眼就識破,然後又憑氣味,就能得知解藥在那個學子身上,眾人只覺得神醫也太厲害了。

  掃一眼,再聞一下,就將別人無法辨識的毒給解了。

  於相夫人還在道謝,就有人迫不及待朝神醫跪下,還是求治病了。

  東來客棧的大堂中,一時跪下好幾個求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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