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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態!嵐月忍住涵養,心裡卻忍不住罵道,為什麼她師父身邊,都是這樣的變態?

  簡直逼得人透不過氣。

  作者有話要說:別立flag啊啊啊啊啊

  第69章

  拿到無虛弓,離湊齊七件法器又近了一步。

  眼下只有開元鋤下落不明,根據木木子交代,最後一次見到開元鋤是在司馬越手中,當時慕容幻與他爭奪開元鋤,兩敗俱傷,開元鋤也因此下落不明。

  既然他們不知道開元鋤的下落,留著他們性命也沒有必要。

  順手殺了他們,也是對自己過去做的了斷。

  他既不會同情他們,也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憐憫,從皇陵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對這個世道失去了信心。

  倘若不是有人說,想念他,牽掛他,心悅於他,他也許早就想將整個天下覆滅掉了。

  最開始這種毀滅性的想法滋生於長安宮變的那一夜,他將最後一點點信心擱在元禹易身上,後者卻因為自己沒有替他傷人,身死人手,留下支離破碎的江山。

  如今回頭再看,殺人,不過是世界上最輕鬆的事情,將痛苦施加於他人之上,依舊不能讓他平靜的內心產生任何漣漪。

  嵐月用禁術復活他的時候,一定在暗中偷走了他的心。

  否則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將離無奈地想著,吹一聲哨子,喚來拂曉。

  拂曉已經長得非常大了,其他幾隻青鸞有這般體型的時候,已經被訓練為坐騎了。

  可拂曉還是不行,將離也沒有為難他。

  鳳凰生性傲慢,乃禽類之首,率領百鳥翱翔天際,沒有人能凌駕於鳳凰之上。

  將離也許可以馴服他,但他不想嘗試。

  萬一成功了,意味著拂曉都承認他人界之王的地位,那凡人們更是要將他當做真龍天子。

  神煩!

  他雖然按照佛花所說,在七月初七殺了司馬越,但那僅僅是處於他的私心,於稱王稱帝沒有關係。

  他騎馬返回鋃鐺山,一路飛奔,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茅屋前亮著兩盞燈籠,屋內人正等著他。

  將離推門進去,期待一個滿懷的擁抱,小徒弟卻站在一角,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屋裡多了個陌生人。

  將離立刻走到嵐月身邊,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嵐月這才抱著將離,雙手箍住他雙肩,在他懷裡靠了一會。

  嗯?

  屋裡還有別人啊?

  算了,由她去吧。

  將離手放在她背上,讓她任性地抱了一會。

  良久,嵐月鬆開他,牽著將離的手,轉朝屋內那名女子,道,「這是宓玉,皇宮來的……」

  將離聽到「宓玉」二字,神色頓時變了,他打斷嵐月,「我知道她是誰。」

  宓玉朝他頷首微笑。

  將離神色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道,「你來做什麼?」

  宓玉道,「來看看你,我兒。」

  「要看多久?」將離找了張椅子坐下,就在宓玉斜對面,他一隻手擱在扶手上,一隻手放在腿上,神色有些怠倦,他道,「這樣可以麼,等您看夠了,再行離開?」

  宓玉斂了笑容,精緻的臉顯現出絲絲蒼老之感。

  嵐月掩面偷笑,心說師父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這是在花式送客嗎?

  宓玉這邊,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極強,她保持著優雅,語氣從容,說道,「阿離,你是在恨我嗎?」

  將離淡淡道,「此話怎講?」

  「恨我當初拋棄了你?」宓玉表情一苦,幾欲落下淚來,她指著自己心口,顫聲道,「為母當初也是身不由己,割捨你,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艱難的決定。」

  「不。」將離道,「我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原諒你了,時隔久遠,又來說這些做什麼?」

  宓玉苦笑,道,「可你似乎不太待見我?」

  將離注視著她,道,「阿母,將離是已死之人,餘生只想平淡地度過,並不想與前塵瑣事再有任何關係,還請阿母見諒。」

  宓玉起身,道,「可你已經與前塵瑣事扯上關聯了,甚至與你徒弟一起生活?」

  將離道,「嵐月是我妻子,是我命定之人,與旁人不同。」

  嵐月在旁聽了這話,頓時臉紅。

  這是將離第一次一本正經地跟別人說,他們是夫妻關係,而且是當著生母的面,這讓她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宓玉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而復生,是天神給予你的一次機會,是人間改頭換面的一次契機?」

  將離:「不曾想過,阿母,將離曾有心改變人間,亦曾捨棄一切,奮不顧身,如今早已遍體鱗傷,精疲力竭,對這世間再無興趣,只想守一方茅廬,閒看山水,望阿母成全。」

  宓玉嘆息,道,「成大事者,必將經歷一番磨難,你不過是還沒看開罷了。」

  將離默然,沒再接她的話,致使氣氛一度尷尬。

  都到了這個份上,宓玉也無話可說,只得作罷,正欲離開,將離道,「天色已經晚了,你就在我這過夜吧。」

  於是當夜,將離和嵐月騰出睡房,給宓玉休息,自己則以七弦琴化舟,帶著嵐月飛出了鋃鐺山。

  七夕之夜,星河璀璨,兩人以琴為舟,划過夜空,比以往飛得更高,更遠。

  兩人回到了柏陽,在司馬越修築的宮殿頂上停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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