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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好好的和館主練習武術,每次都會將頭髮紮起來,今天索性是盤了起來,還用了復古式的筷子,「這樣不是也可以!」指指盤起來頭髮,看著館主眯起的眼。我知道,一般館主眯起眼的時候就表示他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靜默的空氣在幾分鐘後被打破,館主一下躍到空地上,擺出姿勢,表情里似乎暗含著什麼:「來!再一次!」

  我躍到他的對面,「你是想說服我剪頭髮嗎?」其實我也不是不願意剪的,只是……

  「小嵐有不想剪的理由嗎?」一邊拳腳相加,館主還甚是遊刃有餘的說著話。

  相反我就有點吃力了,本來我的性格就是想什麼說什麼,再加上在值得信賴的家人面前,抿了下唇,一下擋住館主的一擊,說道:「小時候我不是沒留長髮嗎?……被人說是假小子。」

  「哈哈哈!」館主哈哈大笑,我被他笑聲弄得一愣,然後被他拿掉了盤起發的筷子。盤起的發散了開來,「比武時一刻都不能鬆懈!」嚴厲的指導。

  「是!」我想也就只有這時的我才是最最聽話的吧。

  「剪了吧。小嵐你介意的根本不是這些吧。只是有種牴觸心理想說:『不要剪,不想剪』對不對?」

  「……被你看穿了。」我重新將館主遞上的筷子拿回來。蓄了五年的頭髮,自從離開中國後留著的頭髮,我承認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司馬麒曾說的話:「小嵐留長髮一定很好看。」

  但好要重要的原因卻是,不二周助有一天忽然說的一句話,「小嵐的發質好好哦,長長順順的,摸上去很舒服。我好喜歡~」

  現在的頭髮已經過了腰際,真的是太長了呢。

  「再來!」一下上前,一腳踢過去。

  館主一下跳到我的身後,出人意料的扯住已經放下的頭髮,「這樣可以嗎?小嵐,以後的道場是要交給你的,你喜歡武術我知道,那麼剪了吧。」

  我扭頭看著關注認真的神情,緩緩地點頭,「嗯。有空就去。」

  這件事過後,我還是沒有任何剪髮的行動,館主也沒做任何催促。其實我知道練武術根本與留不留長髮無關,只是館主也想讓我換個心情吧。這一年因為眾多事情,周助去了大學,雲也跟著那個他說什麼先談談的那位休學去了國外說是探險,確實連帶著心情也陰鬱了不少。

  那麼……轉著筆,剪了吧,馬上要考試了,剪個新髮型換換心情。不知道周助看到的時候會怎麼說呢,其實那句話也只是隨便說說的吧,但我是真的當真的。不過,如果他敢嫌棄,我就掐死他!哼~呵呵。

  ——理髮店

  「請幫我剪到差不多這裡。」手比到肩膀處,不知是不是我的幸運,這次倒是這家店的老闆少有的親自出手之日。

  「小姐,你的頭髮很好真的要剪嗎?可惜了!」

  「我說剪就剪!羅嗦什麼!」被我的氣勢嚇一跳的店長也不說什麼,只是心裡對這個說話沖的女孩的印象差了很多。這麼霸道和不禮貌的女孩即使再漂亮也很難討人喜歡吧。

  ******

  在櫥窗上照著我現在樣子,還不錯嘛!店長的本事就是高點。及肩的短髮使得整個人清爽逼人,少了長發時的飄逸卻多了颯爽,好像真的沒剪錯呢!對著櫥窗咧嘴一笑,呵呵。

  ******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我看著在屋裡忙東忙西,整理這整理那的母親,「館主走了?」如果館主不走的話,那現在的母親就不會這麼忙乎了,每次只要館主一個人離開後的一天裡媽媽就會忙個不停,其實這次館主已經算是停留了很久了吧,期間還和她一起旅遊了。但陪伴過後伴隨著的就是長時間的離別。

  「嗯。」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再次低下頭。

  我也不打擾,上樓吧。

  「等等!」忽然間的喊聲從剛剛還明顯是失意的人口中傳出。

  「幹嘛?」

  「小嵐你剪頭髮啦~」母親變臉似地立馬擺脫陰鬱的臉,嘴角噙著大弧度的笑,你剛發現啊!?

  「嗯,怎麼了嗎?看你的樣子怎麼感覺好像期待很久的樣子。」真的很可疑啊。

  「呵呵,哪有!只是我一直覺得小嵐短髮的樣子最最清爽也最最配了。長發對於小嵐來說有點累贅。」她招呼我過去。

  坐在沙發上,人好像也要陷在了裡面,媽媽摸著我的頭,像是知道一切的說:「小雲走了,我們那時就商量過說之後的小雲的事都由他自己做主,而現在真的是他自己在決定他的人生了,跟著那個媽媽也很欣賞的女孩子,感覺兩個人般配極了。小嵐……有時候會感覺寂寞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沉默著。不可否認的,因為是實話。

  「小嵐!讓小雲回來的時候嚇一跳吧,到時!或許你已經成為新任館主了哦~」

  「他哪會在外面那麼長時間。」

  「說不定哦。」媽媽眨眨眼,好像已經從館主離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好了啦!你好好做你的事吧!」笑笑,媽媽也對著我笑。

  ******

  「周助在嗎?」開門的是由美子姐姐。

  「在啊,快點進來吧。他剛剛還念叨著你怎麼還不來呢。」由美子給我使了個顏色,我心領神會的笑笑。

  「伯父伯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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