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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祝飛鸞馬上來了興趣,“哪位太傅?”
“陛下一會兒就知道了。”
祝飛鸞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過會兒他想起兜兜, 又問了一句:“朕可以帶兜兜嗎,他不會吵鬧的。”
太傅一般都是名儒,這些人通常都把課堂看的比較嚴肅,而讓一個一歲的稚子在旁邊顯然是很不嚴肅的,所以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結果司祺淵居然爽快地點了頭,“可以。”
這下祝飛鸞徹底高興了。
用完晚膳,李公公那邊的東西也備齊了,除了祝飛鸞要用的文房四寶以外,他還給兜兜備了一套,小毛筆小本本可愛的緊。
祝飛鸞帶著兜兜先去了書房,司祺淵說他要去準備一下,也不知道他要準備什麼。
一刻鐘後,祝飛鸞就明白了。
“攝政王是朕的太傅?”
“是。”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說了又如何,陛下能找到比本王更合適的太傅?”
祝飛鸞:“……”說的也是,也就司祺淵能讓他午睡,還讓他帶著兜兜吧。
兜兜揮舞著自己的小毛筆,在鋪開的紙上一頓亂劃,中間筆還掉了兩次,都被他撿起來了。
畫完後,他興奮地舉起來給祝飛鸞和司祺淵看,“兜兜啊。”仿佛他已經會識字了一般。
祝飛鸞看著那黑乎乎的一團,笑了一聲,“攝政王,朕現在是你的學生,四捨五入兜兜也是你的學生了,你快去教他。”
“陛下現在要叫太傅了。”
“太傅?老師?”祝飛鸞打趣似的,一連叫了好幾遍。
司祺淵暗自磨牙,早晚讓他在床上也這麼叫,看他還能不能叫得這麼歡。
既然要上課,那四書五經什麼的自然是最先要看的,司祺淵隨手拿了一本遞給祝飛鸞。
“陛下可以問我三個問題。”
祝飛鸞脫口而出,“可以吃夜宵嗎?”
司祺淵:“……”
他勾了勾唇,在祝飛鸞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警告道:“本太傅也是有規矩的,上課走神,打手心一次,提問不相干的問題,打板子一次,由本太傅親自行刑。”
祝飛鸞瞪大了眼,“朕可是皇帝。”就這麼沒有面子嗎?
司祺淵似笑非笑,“皇帝在太傅面前也要乖乖的。”
“……”
他們說話這點時間,小胖兜又作出了一幅大作,連帶著小胖臉都變黑了。
祝飛鸞探身過去看了一眼,好奇道:“兜兜你在畫什麼?”
小胖兜指著上面那個碩大的黑點,高興道:“系爸爸呀。”
祝飛鸞:“……?”
他故意道:“真好看,那兜兜也給攝政王叔叔畫一幅吧。”
司祺淵也沒反對,等兜兜又埋頭開始奮力“作畫”時,他才來了一句,“剛才問了不相干的問題,還有看兜兜走神一次,把手伸出來。”
祝飛鸞立刻把手藏到身後,不服氣道:“剛才不算,你都沒說開始。”
司祺淵倒也好說話,“好,現在開始上課。”
祝飛鸞馬上在寶椅上端端正正坐好,睜著兩隻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司祺淵。
片刻後,司祺淵不說話了,帶著一點笑意看著祝飛鸞。
“太傅怎麼了?”
“本太傅剛才說翻書,陛下沒有聽見麼?”
“……”
“把手伸出來。”
祝飛鸞委屈巴巴地把右手伸出來,可憐兮兮道:“太傅,朕是初犯,你輕一點。”
司祺淵抬起手,在祝飛鸞掌心重重拍了一下,祝飛鸞細嫩的手掌迅速泛起了一點紅。
疼倒是沒有多疼,但祝飛鸞皮膚嫩,這下看起來就很嚴重似的。
兜兜抬起頭,疑惑道:“爸爸啊。”
祝飛鸞立刻把手藏起來,回頭對他笑了一下,“沒事的兜兜,你繼續畫。”
再轉回來時,他飛快道:“這個不算,是兜兜叫朕的。”
司祺淵失笑。
這第一課司祺淵也沒講太久,半個時辰後就宣布下課,祝飛鸞看了他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後高興地把手裡的筆一丟,大聲道:“李公公,朕要吃桂花糕。”
兜兜這會兒已經擦乾淨了,又變成了一隻白胖胖的乾淨寶寶,他一聽爸爸說桂花糕就張開兩隻小手臂,著急道:“糕,糕。”
吃桂花糕的時候,幾個小太監進進出出,搬了一大堆奏本進去,還加上了一張桌子,就在祝飛鸞那張旁邊。
“攝政王,這是何意?”
“搬到一起,方便日後給陛下上課。”
祝飛鸞手裡的半塊桂花糕啪嗒一下掉進了盤子裡,他疑惑道:“那議事呢,現在朝臣們不是都去攝政王府議事麼?”
司祺淵難得的露出一絲狼狽之態,“是本王的錯,現在議事還在偏殿。”
“這些奏本是給朕看的麼?”
祝飛鸞眼神警惕,司祺淵好笑道:“本王會和你一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