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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宣杭這麼一說,我也就徹底相信了。

  這一夜沒啥好說的,有徐宣杭在這裡守著,我睡的很快,心境仿佛也是稍稍穩定了一些,晚上我又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不過肯定都跟驩兜無關,我是自己做的夢。

  柳師父曾經跟我說過,夢是人潛意識裡的想法,人做夢越多,那就說明其心境越不穩,時間久了心境會出現無法修復的裂痕,最終導致神經衰弱之類的,這修道的人來說是大忌,沒有精神,那靈力的凝聚和施展都會遇到阻礙。

  所以修道者基礎修行裡面,修心站了很大一份,這也是為什麼崑崙的那些弟子會每天專門分出一部分時間修心的原因。

  只是我並不知道好的修心的方法,除了念靜心咒這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白麗霞家裡吃了飯,也簡單認識她家的幾個夥計,都是跟了她許多的人,他們白天一進院子忙活,只有午休和晚上的時候才會二進的院子,至於三進的院子他們一般不會進,除非有白麗霞的吩咐。

  所以我這一天在三進院子也算是比較的安靜,沒有人來打擾我們。

  這一天我也是找白麗霞的女兒宋嘉琪談了一次話,她雖然依舊態度不怎麼好,可還是把她做的那個夢給我講了一遍。

  她的夢跟我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把指引的人換成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小男孩兒,我的夢裡是一個小女孩兒,其他細節上幾乎無差。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邀請我們去赴人/肉宴,如果驩兜造的夢境裡所有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這兩個人又會是誰呢?

  那個奇怪的夢,我只做過一晚上,而宋嘉琪卻做了很久那樣的夢,那她一次也沒有去過所謂的那個「人/肉宴」現場嗎?

  有了這樣的疑問,我也就問了宋嘉琪,她看著我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就說:「是啊,每次都是一半就醒了,一晚上醒十幾次,根本沒辦法睡,我都快要瘋了,我曾經試著吃安眠藥,可就算是那樣,那個夢也是周而復始地纏著我,我都要瘋了。」

  「昨晚做那個夢了嗎?」我反問宋嘉琪。

  她點頭。

  這下我就有些吃驚了,我的夢是驩兜給我造的,因為徐宣杭的緣故,驩兜三天之內不會出手,所以我就沒再做那個夢了,可宋嘉琪為什麼還會做那個夢呢?

  按理說,如果驩兜出手的話,依著徐宣杭的性子,他是不可能不管的啊?

  難道宋嘉琪做那個夢還有其他原因,並不是驩兜直接給他造的夢?

  我看了看一旁在和白麗霞聊天的徐宣杭,他就道:「這件事兒我交給你了,想知道什麼就自己查,別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我教得了你一時,教不了你一輩子,你要學會自己去了解問題。」

  同樣意思的話,柳師父也曾經跟我說過,只不過他的態度要比徐宣杭好很多,所以我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如今聽著徐宣杭說著同樣的話,我才知道我這些年進步是多麼的緩慢。

  徐宣杭不肯說,我就對問宋嘉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夢的?」

  宋嘉琪就說:「我是今年暑假過後才出國讀書的,我做那個夢是在我出國後第二個月開始的,起初每天一次,醒了還能繼續睡,後來發作越來越頻繁,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無奈我就開始在美國接受治療,可卻沒什麼效果,我媽這才接我回國治療。」

  宋嘉琪說著把身上的衣服裹了一下,好像是是覺得有些冷,然後繼續說:「我知道我家裡的這些生意,涉及到有些反科學的東西,我心裡也是有些相信的,所以我也才願意回國配合治療,只是沒想到給我治病的人是你這個人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傢伙。」

  被宋嘉琪說成傢伙,我心裡覺得有些彆扭,不過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生氣,就笑著對她說了一句:「咱倆現在是同病相憐,算不上誰給誰治療,你再給我說說,你在開始做那個夢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兒,或者說見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宋嘉琪先是搖頭,然後忽然有點了下頭說:「如果說詭異的事兒的話,我倒是遇到過一次,只不過不是國外,而是我出國的那天,在去機場的路上,由於車子半路出了點事故,不能繼續前進,而在我和媽下車打車的時候,看到了老大爺橫穿馬路,我親眼看到他被車子撞飛了,可當我告訴我我媽的時候,她卻說我看花眼了,然後我再看的時候,那個老大爺也是不翼而飛了,而撞他的那輛車也沒停下來,仿佛是我真的看花眼了一樣。」

  宋嘉琪說完我就轉頭向白麗霞求證,她點頭說:「是有這麼一件事兒,那會兒天已經是傍晚了,我就覺得可能是嘉琪看走眼了,畢竟我也是會一些小道術的,沒有看到啥不乾淨的東西。」

  這也算是一件奇怪的事兒,可它是不是真實的卻暫時無法考究。

  還有,就算它是真實的,那個被撞飛的老人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啊?

  我還在考慮這個故事的時候,子雪就在旁邊提醒我:「既然宋嘉琪還會做那個夢,那就說明導致她做夢的因還在,而且很可能就在她的身上,你不防檢查一下她身上的物件。」

  子雪這麼一說,我就上下開始打量宋嘉琪。

  宋嘉琪被我這麼一看就有些彆扭,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我知道我有些胖,可你也不用拿這眼神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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