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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鬼是為了給王錦出氣,而郝魁則是為了吸食人的精元。

  通過王晨所說,我們也是驚訝地發現,這水庫下面的屍竟然不是我們之前的猜測的漣麒,而是那個失蹤的縣令郝魁。

  當我讓王錦問王晨,那個郝魁為什麼要吸血的時候,王晨就搖頭說:「不知道,郝魁以前只吃魚的,就連我落水死了之後,他都沒吃我,沒吸我們的血,可這幾天也不知道為啥,他一直想要吸人的血。」

  聽王晨說完,陳錕璽就「咦」了一聲說:「難道說那個郝魁要進階了,需要大量的精元,而在精元中,萬物靈長——人的精元無疑是最好的。」

  這一下我也是嚇了一跳,忙問陳錕璽:「魃進階的話,那是不是傳說中的殭屍王了?」

  陳錕璽就搖頭說:「還早的很,這魃也是分著好多種類的,它進階,不一定是實力上的進階,也可能是身體上某些器官的進化,你也知道,屍到了後面,很多地方都會變異,有的長出獠牙,有的長出觸角,有的生了腳蹼,有的長了魚鰭,總之千奇百怪,應有盡有,我想那個郝魁恐怕是身體上又要發生變化了,當然實力也會相應提高一截,但是要變成殭屍王,再過幾萬年他恐怕也不行。」

  聽陳錕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問題問的差不多了,王錦的靈目也就消失了,見不到自己的弟弟了,王錦又央求我,讓我再給她開一次靈目,我就說:「開不了了,這靈目是消耗你陽氣的,開的太頻繁,會有損你的身體的。」

  王錦說:「我不怕,我只想多看我弟弟幾眼。」

  我依舊搖頭說:「你這麼念念不忘,也會導致你弟弟的執念更深,更捨不得離開你,離開這個世界,如果這次送不走他,那他就會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你知道這對於一個鬼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它已經被這個世界所唾棄,被遺忘到了六道之外,終究他可能會落的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聽我這麼說,王錦就不吭聲了,雖然心裡依舊不舍,也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弟弟了,她還是對著王晨站立的那個方向說了一句:「小晨,好好地走,咱們下輩子還做姐弟。」

  王晨此時已經變得很溫和。

  而我也沒有再問王晨問題,而是去問那個小景(紅厲鬼),問他關於郝魁的事兒,可是他卻只重複一句話:「把我的鞋子還給我,我要我的鞋子,那是我爹買給我的新涼鞋……」

  我看著小景就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會找到你爹,讓他再給你買一雙新的涼鞋,還有新衣服。」

  小景聽到我的話,好像是充滿了期待,顯然是被說動心了!

  這個小景看似是為了東西而留下來的,可仔細一想,它要的不是那雙涼鞋,而是他父母的「愛」,從小景曾經說的兩段話,我們不難看出,他之前生活的家庭似乎不是那麼的和睦,再加上他又是因為父母吵架,獨自一個人來收漁網出的事兒,所以小景死後在內心裡應該很期盼有一個溫暖而和睦的家。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期盼,小景才留下來成了鬼。

  至於他執著的那雙涼鞋,或許就是小景的寄託,是他留下來的,唯一能夠證明他父親愛過他的東西。

  我把我心裡的猜測也是講給小景,問他是不是這樣,他就忽然看著我說:「我想我爹,我想我媽,他們已經好幾年沒來看我了……」

  在知道了小景和王晨心裡的記掛後,我就開始著手送走他們,王晨好說,因為王錦的勸說,已經順理成章地被送走了,而那個小景在得到我會把他爹媽叫過來,並給他買新衣新鞋後,他也是沒有為難王晨。

  至於小景,我暫時將其收了起來,要送走他,還需要找到他的爹媽才行。

  對於郝魁的信息,小景知道的也不多,也都告訴了我。

  我收住了法壇了,就問陳錕璽和葛師父:「接下來怎麼辦,兩個小鬼都說下面壓著的東西就是郝魁,我真的很好奇,那個郝魁當年是怎麼在短短几天變成魃的,是不是跟那個神秘漣麒有關。」

  聽我問完,陳錕璽就道:「可能性很大,現在我們只有抓到水下的東西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高崖頭下面的冰面上那些墨線交織成的黑網,就忽然開始「哧哧」地冒起了白煙。

  我問咋了,周同就道:「看來冰下的那個東西要出來了,我們不是要找他要答案嗎,看這氣勢,他似乎也要找我們要些什麼。」

  周同說完,這幾天都沒怎麼說過話的陳錕璽的徒弟刑溪寒就忽然說了一句:「要什麼?還能是什麼,命唄。」

  他這句話說的冷不丁的,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第237章 伏屍訣

  刑溪寒的話讓我聽的很不舒服,加上這冰面上的異變,我心裡也是稍稍有些緊張,這水下畢竟是一隻堪比懾青鬼神通的「魃」,而且還有實體,能夠直接傷害我們,所以對付起來,在某種程度上比起收拾懾青鬼還要難。

  也正是因為這樣,上面才會請了一個天師過來。

  冰層上的白煙冒的厲害,片刻之後,那整個冰面就被白煙給籠罩,宛如是陷入了一片仙境。

  葛師父問周同,那墨線網還能頂多久,周同就苦笑說一兩分鐘。

  聽周同說完,葛師父就最先掏出銅錢劍,然後在銅錢劍上又貼了幾張極陽符道:「這第一個回合,我來打,當年犼靈觀下我被『魃』的名號嚇到,現在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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