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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跟我們相熟了的關係,她也就沒必要像之前那樣拿捏著了。

  葛師父說,我們要在王錦先住上幾天,因為上頭派來的天師還要幾天才能到省城,至於這個天師是誰,葛師父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可不管是誰,總歸是一個老不死的怪物。」

  我則是說了一句:「葛師父等你成了天師,是不是也就併入那些老怪物的行列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生活的很悠閒,到了第四天晚上,葛師父就接了一個電話,而後葛師父「嗯」了幾聲就掛電話,再看葛師父的臉上就掛滿了愁容。

  我問葛師父咋了,他就說:「新來的那個天師已經先我們一步去了水庫邊,而就在今天下午,水庫的冰面死了一個人,不過這次屍體找到了,說是脖子被什麼東西要咬斷了。」

  葛師父說完,我和周同都沒吭聲,因為我們不能把「魃」的事兒當著王錦和游曉清的面兒說。

  游曉清跟我相熟已久,也就沒多問,反而是王錦問了一句:「是不是野豬或者豹子咬的,這幾年我們那裡封山育林,山里好像真有了野豬和豹子什麼的,之前有人還見過呢。」

  王錦這麼說,葛師父也就笑著道了一句:「或許吧,行了,我們上頭的人已經去了水庫那邊,我們也就不在你家繼續耗著了,我們這就連夜趕過去,至於你倆,就在省城待著吧,等用著你們的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再過來。」

  王錦還有些擔心,怕小鬼再回來找她,就說:「那我家裡這邊……」

  不等王錦說完,就說:「這樣,你和游曉清搬到另一個住處去,那裡有我們的三清神像,一般的小鬼是進不去的,你在那裡也可以睡的安穩。」

  我說的那個地方自然是帶游曉清去過的,那個韋威租住的地方。

  於是我就把鑰匙給了王錦和游曉清,然後又說了一下地址和樓號。

  當晚我們坐的是一輛警車過去的,開車的是一個老警員,一路上也沒跟我們說幾句話,等我們下車的時候,我們甚至不知道人家姓什麼,不用說這輛車也是葛師父所在的那個組織給安排的。

  到了地方,我們就直奔水庫邊,隔著很遠,我們就看到冰面上有燈光亮起,靠近我們就發現這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還有幾個警察在附近守備。

  因為我們是坐警車送過來的,所以幾個警察也沒有過來阻攔我們,等我們走近了,問了我們身份後,葛師父報了一下名字,他們也就客氣的放我們進去了。

  出事兒的地點離高崖頭不遠,等我們到了這邊,就看到這裡已經站了五個人,其中三個警察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穿便衣的人。

  見我們走過來,那個老者就把三個警察支開,然後指著地上說:「這就是出事兒的地方,冰層上的血已經全給凍住了,旁邊那個冰窟窿,應該是咬死那個人的東西鑽出來的地方。」

  我順著老者的指的的方向看去,就發現地上的確一層被凍成冰晶的血跡,還有一個已經又結了薄薄一層冰的冰窟窿,只是那屍體早就被抬走了。

  我一邊看著地上的情況,一邊就想這一老一少到底是誰。

  而葛師父那邊則是對著那個老者恭敬地問了一句:「敢問您是那位天師,恕葛某眼拙,沒有見過您。」

  那個老者就笑了笑說:「我啊,我不是你們組織的人,這次只是被柳淳安那個傢伙拉入局而已,說是幫他的義子,我的姓名嗎,陳錕璽。」

  陳錕璽!?

  這個名字我是聽過的,在處理梅林那件事而的時候,我曾經在見過一塊天師牌,上面就有陳錕璽的名字,難不成我這次見到的就是制天師牌的那個天師?

  聽到陳錕璽的名字,葛師父就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慚愧道:「您就是當年最年輕的天師?」

  陳錕璽擺擺手說:「什麼最年輕,我現在已經老的不像樣子了。」

  陳錕璽說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年輕就說人:「這是我的徒弟刑溪寒。」

  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而已,至於他的道行似乎並不高。

  陳錕璽又補充了一句:「他是邢家村的倖存者的後人,我看他有些資質就留在了身邊。」

  而我們這邊也是趕緊一次也做了自我介紹,陳錕璽就道了一句:「嗯,我知道你們,你們組織上給過我你們的資料,特別是你,石勇,我很想知道你義父是怎麼找到你這個怪胎的,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的道行,照此下去,你或許就能超越我,刷新成為天師的最年輕記錄。」

  陳錕璽這麼誇我,我自然異常的高興,也是趕緊說了兩句:「陳天師過獎了。」

  相互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我們就開始分析這裡發生的情況,陳天師也是簡單給我們講了一下,死了的那個人叫王平,是水庫上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就是抓偷魚的人。

  聽陳天師說到這裡,我就不由去想,這個王平會不會是找我們要錢而被我們揍了,又找人追的我們滿山遍野跑的那些人中的一個吧?

  陳錕璽也是補充了一句:「我們了解過,這個人在不久前跟你們有過衝突,帶著人跟你們打過架,還找你們要過錢。」

  看來我是猜對了,雖然我心裡痛恨那樣的人,可他現在人沒了,我也就沒說什麼類似「活該」之類的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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