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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卻因為婉月的一笑,而深深的被吸引。

  想不到,他愛的最後一個人,是婉月。

  一見,刻骨。

  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贈與她。

  他知道婉月深愛著蕭楠。所以他要把一切給他們。

  也許,是為了稍微彌補一下自己這一生的不平。

  他並沒有告訴婉月自己的心思,他甚至希望婉月永遠不要明白自己的心思。

  這最後一段路,有婉月陪著他,足矣。

  婉月對玉桓容所有的了解,除了他自己的敘述,還有通過向他的四大貼,身侍女打聽得來。

  用婉月自己的話來說。

  玉桓容和封獰認識了快十幾年,從十七歲開始糾纏,一直到二十九歲,他們之間的大誤會達到了十九次之多,而小誤會在八十七次——這都是婉月自己統計出來的數據。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中間人進行挑唆離間。

  她和他因為這種折磨,心理的痛苦就不說了,負傷更是多達上百次,其中不乏危及性命的重傷。

  本應該是神仙眷侶的一對人,卻彼此傷害到撕心裂肺,彼此都只剩下一口氣的地步。

  用未來的話就是,見過作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兩個人簡直是可勁兒作。以天下作為賭注來作。

  而婉月這次答應和他一起去見城外的封獰,不僅僅是為了蕭楠取來那個根本不需要的固魂法器,還是為了打探魔族的情報。

  蕭楠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她了解蕭楠的身體情況,虛弱和受罪是免不了的,但已經沒有危險了。

  說到作天作地,恐怕也沒人比得上十三少。

  但她在後門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玉桓容出來。

  這時,一個下人驚恐的跑到了後門來,叫道:「姑娘!!不好了!來了個凶神惡煞的紅衣女子!見人就打!厲害極了!」

  「嗯?我去看看!」婉月說罷立刻進了後門,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酒樓大廳里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封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找上門!」大廳里傳來侍女的厲聲喝問。

  「我要見玉桓容。」紅衣女子身披血紅色的斗篷,只露出喝血一樣的紅唇。配上她毫無血色的臉色,真是有些驚悚。

  在大廳里,四周都是她手一揮便以靈力重壓得爬不起來人。

  蕭楠再次驚醒,這次他的燒倒是退了。

  這次是驚醒,因為他好像做了個恐怖的噩夢。

  「公子!你醒了?」照顧他的侍女換了個人,她把主人給的吊墜小心的放在蕭楠的枕下,蕭楠果然就退了燒。

  其實這只是巧合而已。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蕭楠這次說話利索多了,「你……那位……主人去了哪裡?」

  「他……有事外出了。」侍女幫他輕輕擦著額頭的冷汗,並給他揉揉太陽穴。

  「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有個紅衣女子來樓下找他,結果……紅衣女子自爆了自己,威力比核彈還巨大……」蕭楠驚魂未定道。

  「只是個噩夢而已,沒事了,沒事了。」侍女溫柔的安慰他,撫,摸著他的額頭,因為蕭楠和主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她忍不住把他當做玉桓容一般,細心的安撫著。

  「噩夢……說不定是預警……」蕭楠還兀自沉浸在驚魂中。

  「我唱個曲給公子聽聽壓壓驚。」侍女柔聲道,說罷便唱起了歌。

  她不知疲倦的唱了半小時,蕭楠終於被安撫了,緩緩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侍女才道:「公子餓了麼?我去弄些流質飯食給公子補補。」

  就在這剎那,婉月陪同的玉桓容和封獰談判失敗,封獰忽然自爆。

  熱浪襲來的剎那。

  蕭楠終於明白,自己又陷入循環了!

  太能作了。這裡的人。

  「公子,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上午還好好的。」侍女對再次清醒的蕭楠道。

  「哈。」蕭楠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乾笑,「侍畫,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酒樓大廳,因為玉桓容的性命垂危,而我知道唯一的方法救他的命。不要問我為什麼。事情很緊急——沒有可是,我知道你最喜歡的人是侍劍,你只想這輩子都陪在她身邊。在山莊最大的那顆梅樹下,埋著你和她最珍貴的回憶。如果你不幫我,那麼連侍劍都要死。」

  「你怎麼!」

  「我已經循環十幾次了。」蕭楠露出了在地獄裡備受折磨般的苦笑。

  第419章 愛

  就連婉月這個旁觀者,看著玉桓容和封獰一言一語的彼此做著最後的刀割般的言語交鋒,都覺得疲憊不已。

  誤會,血仇,隔閡實在是太深。

  已經無法用原諒不原諒來帶過。

  哪怕他們再見面無數次,恐怕都會永遠陷入這種疲憊而無解的爭辯中。

  痛苦的爭辯最後,只剩下麻木和哀傷。

  封獰太過激動,以至於兜帽落下,露出她因為舊傷復發,和強行實行逆天大術導致的布滿青色血管的面容。

  本來,那應該是一張姣好的容貌。

  烈火般的女子,現在就像是惡鬼。

  無論再來多少次,她永遠無法得到寧靜,在面對玉桓容的時候。

  這世界,對她來說,已然是絕望。

  她心意已決。

  毀滅。

  「請兩位都冷靜一下。」蕭楠的聲音忽然從樓梯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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