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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楓就擠在這群人中間進了裡面。估計誰也不想進去,但是不進去也是得死。
大老爺的院子弄得像個熱帶花園,面積很大,卻種滿了各種植物,又有精緻的循環水道水景,反而顯得不是那麼開闊。
正對著院門的大老爺的三層樓房,相當於皇宮的殿宇,卻又透著一種南部風情,那樓宇連上面的琉璃瓦都是精工打造,就算在如此陰暗的天氣,依舊像翡翠般熠熠生輝,樓宇一樓大廳的大門盡數打開,內里華麗得讓人驚嘆,然而,沒有人再有心思去仔細欣賞平日裡根本不讓踏足的此地,因為站在大廳台階上背著手面對眾人的,
是姚大。
姚大的身邊跟著形容怪異的小慈和姚二,他們姿勢扭曲,陰森恐怖。
按理說,今天應該是婉月和族內幾個身份最高的老人去迎接這群人的,但是現在那些老人們卻不知去向。
婉月也不在場。
而讓在場每個人內心嘀咕的不僅於此,他們的眼睛,無一例外都在偷偷看著樓宇一側不遠處那扇精緻的鎏金鐵門——那是通往後花園的門,雖然打開門後,還要經過一段路才能真正到達後花園,但是毫無疑問,這扇門是去後花園唯一的入口。
光是看著那扇門,都會讓人心中產生一股奇異的衝動。
因為門的後面,就是謎中謎,是恐怖的巔峰,是蕭家大老爺的根基,是足以顛覆世界的秘寶!
蕭府每個人都知道那扇門意味著什麼,卻沒有一個人敢說。
面對著只有一半臉的姚二和小慈,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沉默,使得此時的庭院,寂靜無比,只有淅瀝瀝的小雨聲。
姚大手拄著一把軍刀,他用軍刀敲了敲地板,便有十幾個士兵從屋裡魚貫而出,每個人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顆人頭。
全都是去迎接他們的蕭家元老們的頭,連僕人都沒有放過。
這些老人的頭顱被放在台階和石台邊緣,一字排開。
單是看到這種景象,都足夠讓那些養尊處優的蕭家中年人和少年們瑟瑟發抖。
姚大微笑道:「我今天帶著拙弟和弟媳前來,除了拜訪下弟媳的娘家人,還要坐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我想請你們蕭家的子弟,親自去這後花園裡探一探,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蕭府家規,接近後花園者死,然而看姚大的架勢,不聽他的話也是死。
士兵已經把那扇精緻的鎏金門打開了,從門外往門裡看,只能看到影影綽綽被竹林覆蓋的小路,有風呼呼的從那竹林小逕往外吹,給這場冬雨增加了幾分凜冽。
面對姚大的要求,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蕭家子弟,依舊以沉默應對。
姚大抬起手,用帶著皮手套的手指微微一揮,便有兩個士兵隨便拉了一個蕭家的少爺出來。
那少爺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嚇得人都酥軟了,站不住,褲子濕透,一邊哭一邊求饒道:「求……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大老爺……的侄孫……我不是……蕭家的人……」
然而姚大的士兵才不管這些,給他的脖子和頭頂都套上帶有攝像頭的項圈和頭箍,又給他裝上裝有可遙控炸彈的腳環和手環,強行推著已經屎尿齊流的他進了那扇門。
「我不要進!!我不要進!!」他被推搡到了門內,忽然拼命的往回爬,但是當他剛剛爬出鐵門,他身上的微型炸彈忽然就炸了。
那炸彈的威力不足以炸毀他周邊的任何景致,卻足以讓他的一條腿被炸得猶如開了花,血肉飛濺。
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只是還沒叫幾聲,雙手和剩下一條腿上的炸彈也隨之引爆。
精準的微型炸彈將他炸成了「人棍」,然而他還沒斷氣,只見士兵又強行把他拖出來,用醫療箱進行搶救,迅速處理好了斷肢後,把他抬到了姚大身邊的一張椅子上。
他們給這個可憐的傢伙注射了什麼針劑,使得已經昏迷的他忽然驚厥醒來,之後——便是蕭家人熟悉的戲碼——
活活凌遲。
當然過程比起蕭家的劊子手來說要迅速多了。
當這個人徹底成了一灘肉渣和骨架,姚大才道:「下一個。」
下面站著的蕭家子弟里,有人撐不住,忽然昏厥了過去。
而那個昏厥的,竟然被專門挑了出來,被拖到了那行刑的椅子上。
於是。
第二個慘遭迅速凌遲的人出現了。
很顯然,姚大不允許有人利用昏厥來逃避探險後花園的責任。
和姚大比起來,大老爺的手段頓時顯得仁慈多了。
第三個倒霉的「試驗品」終於被推選出來了。
而這個倒霉蛋竟然是被人推出來的。
他就是七少爺。
七少爺縮在後面,卻不知道誰,或者說好幾個人忽然把他從背後一把推了出來,使得他被推出了人群,立刻就引起了姚大的注意。
在姚大眼裡,這些人都是待宰的豬,是誰並不重要,反正都一樣,於是七少爺倒霉催的被兩個衛兵拉扯著往前走。
倒是不知道何時隱藏在假山石後面的苗楓,因此才有了一點要動手的念頭,他知道七少爺和蕭楠關係不錯,七少爺也多次資助過蕭楠,若是他死了,豈不是顯得蕭楠忘恩負義?
就在他的手按在了刀柄上時,從鎏金鐵門內吹過來的呼嘯之風,忽然變得猛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