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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變態終於上嘴,把牙尖抵在腺體上時,穆湛西手抖了下,差點把鹽放多了,於是壓著聲音叫小變態的名字:「孟以南。」

  孟以南當然知道這是在警告他的意思,安分了。

  只不過沒安分一會,他又故技重施。

  穆湛西再警告他,孟以南就說:「你忙你的啊。」

  好像腺體是腺體,做飯是做飯,完全是兩碼事,互不影響。

  實際上是影響了,穆湛西嘆了口氣:「你還吃不吃飯?」

  孟以南說「吃」,又說「餓了」。

  「那你乖一點,不要搗亂,」穆湛西停頓一下,「不然就坐客廳去。」

  他剛說完,抱在腰上的手臂就緊了緊,無聲地反抗。

  孟以南似乎因為兩人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後而有些上頭,正處於十分黏膩的狀態,且因易感期,無法接受冷遇。

  可如果穆湛西不直接拒絕他,又會十分放肆。

  在被第二次警告後,他安分的時間更長一點,從一分鐘忍到五分鐘,但還是沒有抵擋住腺體和信息素的誘惑,靠近舔了一口。

  並在穆湛西轉身遣送他去客廳之前張嘴,一口咬住了腺體。

  等松柏木香充斥在口腔與鼻腔,他喉間哼了一聲,呼吸變重,然後慢慢地囂張起來,抵著穆湛西。繼而抱在腰上的雙手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逐漸向下……

  「咣當」一聲。

  勺子好像掉到鍋里了。

  然後孟以南的兩隻手腕被緊緊握住。

  「鬆口。」穆湛西說。

  聽得出來,聲音挺沉的,好像終於不耐煩了,生氣了。

  孟以南控訴他凶自己之前,先下意識張了嘴。

  頸後的腺體被咬得水亮亮的,在廚房的燈光下泛著一圈瑩瑩的水光,水光下是微紅的牙印,腺體被啃咬得微微鼓起,似有一些反應,散發著信息素的味道。

  穆湛西依舊背對著他,沉聲說:「手。」在提醒孟以南把手也鬆開。

  孟以南不知道哪來的叛逆心理,根本想不起自己搗了什麼亂,只知道眼下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覺得穆湛西厲害了他,於是說:「我不。」還更緊的靠過去。

  穆湛西再好的脾氣到這會也撐不住了,一手用力捏孟以南的手腕,另一手則鬆開,繞到後面去捉抵著自己的東西。

  孟以南反應也很快,弓著身往後退,卻沒想到這是一招「聲東擊西」,顧頭不顧尾,讓穆湛西輕易從他懷裡逃脫了。

  「我疼——」

  穆湛西還握著他的右手,因姿勢不對,稍稍擰了一下,不過根本不疼,孟以南又開始裝了。

  穆湛西果然看破他的心思,一言不發地把他拉到餐桌旁,單手拉了把椅子出來,把孟以南按在座位上:「坐好。」

  孟以南眨巴著眼睛看他,把手腕抬起來晃了晃,上面有一圈淺得幾乎看不出來的紅印,手也搖來搖去:「疼。」

  「我用了多大勁你就疼?」穆湛西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飯好之前都不許去廚房。」

  孟以南很不樂意地「喔」了一聲。

  穆湛西又在他頭上揉了把:「說『知道了』。」

  孟以南果然很不服氣,瞪了他一眼,很兇地說:「知道了。」

  穆湛西重新去廚房,先找了一雙筷子準備去撈那把掉進鍋里的可憐的勺子。

  或許是想到了勺子掉進鍋的原因,且孟以南幽怨的眼神如芒在背,穆湛西就嘆了口氣,然後轉頭看過去。

  孟以南坐的是他的專屬座位。

  那個位置看廚房最是方便,自從他發現這個優點開始,就一直坐在那裡。

  孟以南其實很會察言觀色,誰對他有敵意還是有別的意思,他一眼就知道,所以很早之前穆湛西照顧他,孟以南就知道這個哥哥是在真的在對自己好。

  孟以南從單獨跟穆湛西相處開始,就喜歡坐這裡,日日月月年年,枕著手臂看穆湛西年紀不大卻什麼都會,沉默卻有序地做各種事,把各種好吃的飯菜做好端上桌。

  孟以南黏人不是錯,也不覺得有什麼錯,他只是喜歡穆湛西,想要黏在一起而已。只是冷靜下來換位思考,就知道自己有多煩人,穆湛西忍著不說,已經很是縱容了。

  因此沒一會,孟以南的幽怨眼神就消失殆盡。

  只是,他又忍不住可憐兮兮,人如泄了氣的氣球,軟趴趴倒在桌子上。

  他跟自己說,孟以南,不要煩人。

  又說,想抱等會再抱。

  孟以南說不上來原因,卻真的覺得穆湛西很勾人,充滿誘惑。

  明明穆湛西本人給人的印象與這類詞毫無聯繫,可是孟以南卻好似上癮了,想要貼過去,想要抱著他,覺得抱著哥哥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好,懷裡很滿,心口也是,泛著酸酸甜甜的滋味。

  而欲望被滿足時就更是如此,喜愛膨脹到極點,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爽的難以形容,無法自制。

  或許少年人都這樣,容易衝動,什麼都新鮮,控制不住自己。

  孟以南看他一會,就覺得要起立。

  但以前明明沒有這麼誇張。

  還是說易感期真的就是網上說的那樣,跟Omega相對,是Alpha的發/情期?

  可這才兩三天而已啊。不至於吧?

  孟以南正想著,忽然見穆湛西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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