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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信介看著她離開。

  剛才是聯盟會長說米倉枝夏在倉庫,讓他過來幫忙,還說結束後可以一起到餐廳去,沒提到聯盟成員要會合的事。

  所以米倉枝夏是在避開自己。

  上個周末,健佑送她回去時,她就和往常不太一樣。當時他還並不確定,問了她後沒得到答案。

  她撒謊時的停頓時間似乎會更短,可見是有意識的。

  所以他去問了北健佑,泡了茶後坐在桌前,在北健佑回來時叫住路過客廳的他。

  「你和枝夏聊了米倉家。」他說。

  「……哥哥,你有時候太可怕了。」北健佑撓了撓頭,像是嘆了口氣:「怎麼了?她不就是米倉家的人。當時米倉家和肥料公司合作,不用這家的就拒絕收購,爺爺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氣病了麼。」

  「那是米倉家的行為。她那個時候還在上小學,和我們一樣。」

  「但爺爺就是住院了啊,我提一下還不行嗎?」

  在北信介的注視中,北健佑坐了下來:「我什麼沒說啊,就提了一下她的姓氏,她就一臉不樂意。話說她和她家關係很差?」

  雖說自家和氣融融,自小就在等級分明、規矩嚴苛的運動社團中,加只從遠坂凜那裡聽過的米倉家的事,北信介能想像到一些米倉枝夏家的樣貌。

  之後也就能自然地描繪出事件的形狀。

  在來看錄取名單的那個冬日,米倉枝夏之所以沒有笑,不是因為她充滿自信,早知自己能考上稻荷崎,而是來到這座學校並非她所願。

  新生入學儀式那天,她違背了米倉家的意思,拒絕作為代表講話。她做出的反抗讓她被「流亡」,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洋房裡。

  很多人都是這樣,尤其是從小時起就被就告知應當聽話的孩子。

  在成長後,他們也難以跳出最初來自父母的魔咒,有時會感到在自我與他人間掙扎,好是過上自己的生活,壞則是兜兜轉轉,難以離開迷宮。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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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排球部繼續鍛鍊,聯盟成員開始準備慶祝宴。

  他們要在院子裡辦一場燒烤會。

  大量的肉、蔬菜、水果和點心,全都由聯盟成員慷慨提供,從山下運了上來。

  聯盟成員大多是商店街的成員,參與聯盟固然能得到宣傳,但所有人都是真心對排球感興趣。

  五點左右,排球部結束了這次合宿的訓練。身心俱疲的男子高中生看到了肉,頓時兩眼放光,充電到百分百。

  聯盟會員在現場搭了音響,還起了個臨時舞台。黑須監督被塞了個話筒,要他站在台上說話。

  帶著排球隊的部員們朝聯盟會員們鞠了一躬,黑須法宗感謝了一下大家後,將話筒給了聯盟會長。

  會長拿著話筒,走到最前方,咳嗽了一聲。

  「那麼,」會長揚起手臂,「吃吧!」

  不能更簡潔。

  「噢——!」

  部員們拿起盤子和筷子,一擁而上。

  頓時有種餓狼撲食的畫面,眾人拿著盤子,全擠在燒烤架前,帶著爭搶的感覺,看得米倉枝夏發愣,又笑了出來。

  從前參加過的集體活動,無論是冰帝的學年宴會,還是跡部家的睡衣派對,全都像是另一個正經得不象樣的世界。

  相較之下,她實在她喜歡眼前這個充滿了生命力的地方了。

  沒多久就發生了搶肉大戰,之後年長者們開始喝酒,在搭起的音響系統下唱起了卡拉OK。

  「剪刀,石頭——」

  赤木路成在和尾白阿蘭猜拳,以決定最後一個大草莓布丁的所屬權。

  「布——」尾白出了布。

  他看著赤木要出石頭,赤木卻忽然換了手,出了剪刀。

  「這是作弊!」尾白叫道。

  「這是策略!」赤木拿起最後一個布丁,放到嘴邊,好似反派笑了兩聲:「可愛的布丁是我的了!」

  米倉枝夏靠在一張桌旁,大耳練朝她走來:「混亂了起來。」

  同班的男生和北信介有著類似的沉穩氣質。

  「嗯。」米倉枝夏點了下頭,看了眼大耳練手中的杯子。

  裡面裝著的不是飲料,而是烏龍茶。

  「你和信介君都很喜歡喝茶啊。」

  大耳練看著杯子:「我和他中學就是同學,信介開始是幫奶奶買。父親更照顧姐姐,母親更關心身體比較弱的弟弟,信介一直都是『奶奶的孩子』。」

  這是米倉枝夏沒聽到過的事,視線飄了過去。

  不遠處的烤架旁,北信介吃完後就主動幫著烤最後一批肉。

  一看就知道平常在家也會做飯,拿著烤肉夾翻過一片片肉,在煙氣中也有著安靜的氛圍。

  「告白吧。」尾白阿蘭忽然冒了出來。

  大耳練和米倉枝夏都被嚇了一跳。

  尾白盯著另一張桌旁開心吃著布丁的赤木路成,帶著一股怨氣說:

  「黑須教練已經去挖角了,來年會來兩個麻煩的傢伙。要一心打排球就沒法開始新的交往,所以告白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大家都在為你應援。」

  「阿蘭竟然這麼熟悉古語。」伊加隊長也走到一旁,點了下頭:「真難得。」

  「隊長,覺得我不熟悉古語是一種偏見!」尾白阿蘭反駁。

  她與尾白阿蘭有過幾面交集,他家住在北信介家附近,兩人在某個周末在北信介家一起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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