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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宥聽見這句話,心底的不安一下全沒了,他輕聲道:「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識宴凜了。當時我和他一起掉入秘境,宴凜身受重傷,是我出手救的他。為給他解毒,我還和他雙修過,後來他毒解開了,我不想招惹他,便悄然離開了秘境。」

  「他剛從秘境出來時,不是抱了具白骨嗎,他以為那是我,後來拿著引魂燈滿大陸尋的也是我。」

  木青鳶目光愕然,顯然沒料到他們之間淵源這麼深。

  而楚宥接下來的話,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曾在秘境誤服過玄冰草,這是一種能令男子有孕的靈藥。」

  後面的話不需要楚宥說,木青鳶也能猜到了。

  「所以辛與和皓皓是你跟魔尊的孩子?」木青鳶說著頓了片刻,問:「他知道嗎?」

  楚宥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宴凜,點了點頭。

  「師尊也知道?」

  楚宥頷首。

  木青鳶瞭然:「原來如此。難怪師尊知道你被魔尊抓走,卻一點不著急。」

  她當時都急壞了,還私下怨過師尊。

  楚宥聞言搖頭:「師尊曾去剎天宗找過我,還給了我求救用的玉珠,那玉珠更救過我的命。」

  若沒有玉珠,他當時逃不過趙舒雯的全力一擊。

  木青鳶顯然不知道這件事,又頗為好奇問了些詳情,之後還聊起了宴凜,想知道魔尊對楚宥好不好,是否值得他真心相待。

  兩人難得如此暢聊,一聊竟忘了時辰,等木青鳶起身離開時,外面天色已微微亮了起來。

  楚宥和魔尊在一起的事,第二日便傳遍了琅琊仙山,成為眾修士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們肆無忌憚,就差沒戳著楚宥脊梁骨罵了。

  這種亂局在幾個辱罵楚宥的修士被剝光衣物倒吊在山腳下示眾之後,迅速得以收斂。

  他們可以說楚宥的閒話,卻招惹不起他背後的魔尊。

  楚宥對這些並不在意,自昨夜答應藏明仙尊后,他的禁足令也被免除了。

  他在上午悄然下山找到宴凜,讓他幫自己演一場戲。

  宴凜沒問為什麼,也沒問怎麼演,先一口答應了下來。

  楚宥這場戲是演給褚州櫟看的,也需要借用宴凜「褚彥」的身份。

  兩人談好要演些什麼後,立刻抵達目的地,只等著魚兒上鉤。

  第二試結束後,為增加通過第三試的勝算,褚州櫟每日都會去仙君那上課。

  所謂的仙君其實是位散修,打著包通過的名頭招攬了不少考生,其實說的大多是些廢話。

  這日上午從學堂出來,褚州櫟一臉沮喪,已經意識到自己或許被騙了。

  他心事重重往住的地方走,想到明日便是第三試,總覺得不安。

  路過一條小巷時,他忽然瞥見有道熟悉的身影閃過,好像是褚彥。

  褚州櫟迅速追了上去。

  他一路跟著褚彥到了偏僻的巷尾,之後在那見到了楚宥仙君。

  兩人關係明顯很曖昧,褚彥還沒羞沒恥地摟著楚仙君的腰。

  褚州櫟看得眼睛都紅了,覺得褚彥真是走了狗屎運,才會得到仙君的庇護。

  他認定褚彥能通過前兩次考核,必然是仙君在從中相助。

  他們似乎確定此處無人,說話的聲音也沒刻意收斂。

  當聽到褚彥問楚仙君有沒有什麼能順利通過第三試的法器時,褚州櫟眼前一亮,立刻豎起了耳朵。

  他聽見楚仙君猶豫片刻後,說:「有倒是有,參與第三試考地布置的我、木青鳶、殷荇之、鍾胥南手中皆有一塊黑靈石。將靈力注入黑靈石內,能輕易看穿陣法或是妖獸的要害,通過第三試不在話下,可惜我那塊黑靈石已經被收走了,不能給你用。」

  褚州櫟心頭冷嗤,也不知道褚彥到底給楚仙君灌了什麼迷魂湯,聽他這語氣,自己若有黑靈石,定然會拿給他用的。

  他耐著性子又聽了一會,聽到的都是褚彥怎麼撒嬌讓楚仙君給他弄一個來,楚仙君不答應,他就開始上手,兩人黏黏糊糊膩在一起,很是傷風敗俗。

  褚州櫟不忍直視,很快悄然離開了,走前還暗自嘀咕,覺得楚宥仙君長得那麼好看,可惜眼光實在太差。

  連褚彥那樣的也看得上,審美實在獨特。

  楚宥被宴凜逼到牆角,退無可退,察覺到褚州櫟離開後,連忙想將人推開。

  「你住手,別摸了。」楚宥把宴凜伸進衣袍內的手強行掏出來,盯著亂糟糟被扯開的衣襟,無奈道:「宴凜,你故意的吧?」

  前半段戲宴凜演的極其敷衍,楚宥都怕褚州櫟看出破綻,哪知到了後半段,宴凜突然影帝附身,兢兢業業地表演起來,摟他腰、摸他身體的時候都很賣力。

  要不是楚宥及時喊停,他手都快伸進自己衣服裡面來了。

  宴凜對「對楚宥上下其手」這個戲很感興趣,一度將進度刻意拉快,正占便宜占得非常開心時,突然被楚宥叫停,表情還滿是遺憾。

  緊接著又佯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道:「怎麼可能,不是你說要演得逼真點嗎?我這完全是按你的意思行事的。」

  楚宥瞥了他一眼,動手整理被弄亂的衣襟,對他說的話一個字沒信。

  宴凜好奇問:「你說褚州櫟會去找殷荇之要黑靈石嗎?」

  楚宥道:「會的。他幫了殷荇之那麼大個忙,索要點報酬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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