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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奚忙不迭地拒絕:「我不要,爹會打死我。」

  不由分說的,白無塵抓著雲奚的手,「沒事的,爹已經…」

  話未說完,就叫叮噹作響的鎖鏈聲打斷。

  雲奚默默低頭,很好,他袖中豪華加大版銀手鍊終於不堪重晃,閃亮登場了。

  咳咳咳,像鎖鏈這種東西,在尋常人眼中,除了某些時候,還會有什麼時候用呢?

  白無塵顯然也想到了,他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雲奚的手,迅速撩開了白色的中衣袖子。

  要知道,雲奚這段時日,每天見縫插針,找著機會就把卿長淵往床上拐,翻來覆去地折騰。

  卿長淵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被逼急了,受不住也會在雲奚身上留點小痕跡。

  比如指甲不經意划過留下幾道紅痕,再比如啃一口落下的小小牙印之類…

  雖然但是,跟雲奚在卿長淵身上留下的痕跡比起來,九牛一毛。

  可白無塵只能看到雲奚手腕上的牙痕,那麼紅,那麼深,那麼刺眼…

  白無塵嘴巴一撇,又哭道:「他就這樣對待你?」

  雲奚:「不不不,你聽我解釋。」

  往往說要人聽解釋的,人都不會聽。

  往往試圖安撫嫌疑人情緒避免被撕票的倒霉蛋,都沒能成功。

  只見白無塵憤怒地抬起刀,惡狠狠地往下劈,姿勢堪比沉香劈山救母葫蘆娃劈山救爺爺。

  雲奚嚇得眼睛一閉,就聽咵咵幾下,叮噹幾響,末了感覺手腕一松。

  鎖鏈們表演了個當場炸裂。

  看著那幾截慘不忍睹的銀鏈子,雲奚痛心道:「我的定情信物!」

  而白無塵還要拽著他走。

  也顧不上那刀不刀子了,雲奚惱了,伸手就是一推。

  推得白無塵以一個三百六十五度飛旋大翻倒,往下一悶。

  雲奚:「???」

  這、這麼好推?

  所以自己到底前邊在糾結什麼?

  然後雲奚又伸出一個指頭,又往白無塵身上戳了一下。

  再然後,白無塵被戳到的肩膀處一裂,猩紅的血吱哇一冒。

  腰邊一崩,猩紅的血滋哇一響。

  背後一炸,猩紅的血呲哇一飆。

  …

  白無塵頓時成了個活體噴泉。

  要不是雲奚往後退了兩步退得快,就被血糊了一臉。

  嗅著濃重的血腥味,雲奚怕了,「你這是怎麼了?」

  白無塵:「沒、沒事,爹已經留手了。」

  他捂著這裡堵那裡,唇角還勾著,在因為雲奚的擔憂而感到幸福。

  雲奚只感到神奇。

  所以說,白無塵前邊那半句「爹已經」,是已經把他打了個半死的嗎?

  眼瞧著白無塵那白眼翻得,還有嘴角不知所然的微笑,跟立馬就要死給他看似的,雲奚生怕鬧出人命來,趕緊去扶他。

  才把白無塵扶起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卿長淵:「雲奚,你們在做什麼?」

  雲奚:「…」

  雲奚默默地扭頭。

  卿長淵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朝服還未換下,手邊的長劍正往下滴著血。

  搖晃的冕珠不比他狹長的眉眼奪目。

  跟所有怕娘子的夫君一樣,雲奚果斷慫了。

  一邊慫還一邊試圖爭取寬大處理,雲奚真誠:「阿淵,你會聽我解釋的…吧。」

  卿長淵站在不遠處,沒說聽,也沒說不聽,「奚奚,過來。」

  他看著雲奚,聲音里壓抑著什麼,依舊偽裝著溫和的皮,「奚奚,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雲奚:「…」

  其實你已經說第二次了。

  雲奚果斷撒手,要往卿長淵那邊走,卻被白無塵一把抱住。

  白無塵:「奚奚,別走。」

  雲奚沒理。

  他說不走就不走?

  雲奚走一步,白無塵身上那血就刺啦飆一下。

  雲奚走兩步,白無塵身上那血就刺啦飆兩下。

  白無塵被拖得整個人血滋哇滋哇冒,愣是沒鬆手。

  真怪嚇人的。

  雲奚努力地壓抑著想把白無塵掰扯下來卷一卷從窗子丟出去的手爪子,有點猶豫。

  雖然但是,他要是直接把白無塵弄死了,白玖回去八成要追著他叨個幾百口吧?

  有仇,但也不至於結成死仇。

  雲奚糾結得沒動,白無塵更幸福了,一臉男人我知道你捨不得死的模樣。

  看得卿長淵眼底漆黑。

  雲奚求救般看向卿長淵:「阿淵,你等等,我不是不過去,是他受傷了。」

  他家阿淵最近很乖,所以還是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的…吧。

  乖個毛線團團商量個毛線團團。

  卿長淵臉頰上還沾著幾滴血,映著眼裡壓抑著偏執的瘋狂,分明是許久沒見的,殘忍,陰鷙,瘋批的小暴君。

  他的目光落在雲奚身上,是一種驚人的溫柔。

  再然後,雲奚就瞧著,卿長淵毫不猶豫地把劍往自己心口一紮,血迅速從金色的龍紋邊滲透出來。

  卿長淵語氣溫柔,帶著點誘哄意味,「奚奚,我也受傷了。」

  雲奚:「…???」

  我尼瑪?

  特喵的,這也是能攀比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卿長淵:生氣氣變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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