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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奚心疼道:「我跟你一起。」

  說著,往卿長淵脖頸處蹭了蹭。

  卿長淵默默將人扒拉下來,「念你承寵辛苦,姑且休息一番。」

  雲奚嬌羞,「不辛苦不辛苦,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

  卿長淵:「…」

  是他辛苦,他需要休息。

  但看著雲奚一臉期待,雖板著那張冷漠陰鷙的臉,卿長淵到底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也好。」

  昨夜傳喚了七八次水,望財和扶貴都沒怎麼睡,一夜都在替皇后娘娘擔心。

  侍奉時再一瞧,陛下神情淡然,衣襟嚴嚴實實地掩著,除了嘴唇紅腫些,與素日並無區別,雲奚則眼圈紅彤彤的,睫毛濕漉漉的,梨花帶雨的,一副被折騰得哭慘了的樣子,每一根髮絲都帶著慘遭蹂/躪的辛酸。

  兩位侍人對視一眼,神情很是動容。

  卿長淵走到宮門口時,還聽到身後扶貴那頗具特色的哭腔,「我可憐的娘娘呦,您都這樣了,竟還要…」

  腳步一個趔趄,叫雲奚扶住了。

  雲奚:「怎麼了?」

  雲奚顯然沒聽懂他們的意思,還躍躍欲試地問:「阿淵,要不要我抱著你走?」

  卿長淵呼吸一頓,果斷拒絕:「不要!」

  …

  雲奚感覺自己侍寢後,卿長淵明顯更愛他了。

  從前就批奏摺帶著他,吃飯喝茶帶著他,賞花走路帶著他。

  現在連洗澡時,自己都得在屏風外邊候著,因卿長淵仍牢牢牽著他手腕上的銀鏈。

  卿長淵:「…」

  溫熱的泉水令疲倦的身體放鬆下來。

  滿眼蒸騰的水汽,卿長淵想到雲奚在自己進浴宮前那念念不忘的「你要拋棄我獨自去洗澡嗎」的小眼神,對自己囚/禁雲奚的這一事實充滿了疑惑。

  到底是誰在囚/禁誰?

  在雲奚醒來之前,卿長淵就決定要用鎖鏈將雲奚一直鎖在身旁,寸步不離。

  不論活著,還是死去,他們都要一直在一起,卿長淵早就想好了,哪怕雲奚哭著求饒,嚷嚷著要離開說不愛他了,他也絕不放手。

  甚至雲奚說就算得到了他的身體,也得不到他的心,卿長淵都做好只得到身體的打算,反正雲奚哪裡都不能去,若敢逃…

  其實卿長淵才真的有點想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對雲奚的囚/禁計劃險些因為這麼點事就破功。

  但有些事情,實在難以承受。

  這不,聽著裡邊水花響聲,雲奚試圖引誘卿長淵讓他邀請自己下去鴛鴦共游,「那什麼,阿淵,要不然我們一起洗吧?」

  語氣各種溫柔,嗓音各種甜美。

  屏風內的身影明顯頓了頓,「不用,稍後你自己洗。」

  雲奚知道,男孩子說不用,意思就是用。

  他順著手腕上的鎖鏈一點一點拉,他力氣大,可以把卿長淵半強迫性地拉到池子邊。

  然後十分拙劣地,就往池子裡跳,「哎呀,我摔倒惹。」

  被水花濺了滿臉的卿長淵:「…」

  若非他反應快,往後退了一步,是叫迎頭砸下來的。

  雲奚在水裡撲騰了一下,沒踩到底。

  他還是有點怕水,努力仰著腦袋,還是咕嚕嚕地吹泡泡,「阿淵阿淵阿淵阿淵…」

  卿長淵:「孤在。」

  雲奚感覺有人靠近了,把他的下巴托著遠離水面,朝著那兒一撲,就牢牢抱住了誰柔軟窄瘦的腰。

  雲奚振振有詞:「不要害臊嘛,都老夫老妻的了…等等,你泡澡為啥還穿衣服。」

  卿長淵:「…」

  接下來的事情理所應當。

  穿了的衣服自然給扒了,池水蕩漾,倒映燭光點點,染了大片燈籠的橘紅,俱被水波撞得稀碎。

  末了,將人收拾收拾洗乾淨,雲奚將小暴君裹巴裹巴揣懷裡,深深一吸,啊,滂香。

  就這樣,卿長淵囚禁得腰酸背痛,雲奚被囚禁得豐衣足食,度過了頗為美好且幸福的一段時間。

  卿長淵除了上朝時,都與雲奚擰在一處,好似一顆纏繞而生的藤。

  但也就是某一次朝會,給了白無塵可乘之機。

  彼時,雲奚才醒來沒多久,正打著哈欠縮被子裡瞧話本子。

  雲奚恰瞧著一個窮書生偷偷拐了富貴人家的小姐,說那小姐是個好姑娘,要獎勵她一胎十二寶,反被好姑娘甩了十二個巴掌。

  正感慨近來京都流行風格詭譎魔幻,便聽到噼里啪啦一陣響。

  乍地還以為那書生顯靈了呢。

  唏噓不已地一抬眼,便瞧見扶貴打著哈欠往地上軟軟一攤。

  床前赫然是不知從哪裡進來的白無塵,朝他伸出命運的魔爪,「奚奚,我帶你走。」

  雲奚:「?」

  作者有話要說:

  哦審核大大,不要囚/禁人家,噠咩噠咩…

  ——

  雲崽一胎十二寶

  木桑子 1個地雷

  山有木兮 8瓶營養液

  嬌嬌 5瓶營養液

  起個der名 5瓶營養液

  神奇的二狗子 2瓶營養液

  按需分配,個個都有,抱走叭

  第097章 我也受傷了

  走哪裡去?

  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是白無塵帶他走?

  看見白無塵的那一瞬間, 一個一個問題冒出雲奚的腦殼,跟著呆毛一起搖擺…但都沒能問出口,因為他眼尖地瞧見, 白無塵手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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