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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二牛拿自己從小河那裡摳搜出來的藥給她養著也不見什麼好轉。

  畢竟當年樂意童以為自己活不過二十, 二十年前的戰事她又收了重傷差點沒命。陳二牛在給樂意童診過脈後便沒想要孩子。

  就連陳安這孩子都是意外來的。

  在陳安出生後, 陳二牛和樂意童便沒有再養育一個孩子的心思。

  他們對這個唯一的孩子沒什麼要求,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所以名字也只是用了安一個字。

  說起他為什麼成為了陳二牛的心結就在此處,他們希望這孩子平平安安, 但不知這孩子像誰從小到大便是個皮猴,前年更是考了文狀元和武狀元。

  當然陳二牛隨口說的話, 倒是讓這孩子實現了。

  現在陳安被皇帝提留到了燕州去治理乾旱,比他這個老子還要忙。

  現在的皇帝是當年的太子, 聖人早就退位當了太上皇, 高高興興地和太后到各處遊玩去了。

  皇帝得了個如此有幹勁的臣子不知道有多高興, 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老師的孩子。

  每年陳二牛都見不到自己兒子兩面。

  自己和樂意童給他取的這平凡安定的名是白取了。

  至於這第二大的心結便是師兄和三丫住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還不成婚, 爹娘每日湊在一塊,他們現在不願意困在京城,現在在江南遊玩, 小魚也已經成了翰林,四丫都快是祖母了,大姐更是在南河鎮過得瀟灑自在,大姐的幾個孩子也都有了歸宿。

  只剩下三丫一個。

  雖然對他們來說,每年交給朝廷的銀兩不算什麼。

  可總有些奇怪。

  「二牛你怎麼每年都要問上一回啊。」蔣文菡拿起一把大鐵剪刀修建花朵的枝葉。

  「我和三丫都說好了,這輩子便不成婚,她想做什麼我也不攔著,我這人經商悠閒著過,挺好。」蔣文菡也不養什麼孩子,他最不理解二牛的就是他怎麼這麼喜歡教孩子讀書。

  「我還想要問你怎麼這麼喜歡小孩呢。還有弟妹也是,練武那般辛苦,我光是聽著那些小孩壓腿壓得鬼哭狼嚎我就不想去武官了。」蔣文菡想起那恐怖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每年想要到二牛的學館或是弟妹的武官里的人不計其數。

  陳二牛教書也是收銀錢米糧的,但他定的束脩極低,只是這入學要先考試再面試,就算能入了學院每半年還要考一次,考不過的就要放回,只要資質好入京所用的所有銀錢侯府都會出。

  而且還有自己老爹和卓駿之兩人四處晃蕩,看到比較好的孩子都會給些書本銀錢。

  陳二牛教出的不少弟子也開了學館,若是陳二牛想要結黨營私,半個朝廷都能稱為陳黨了。

  可二牛偏偏沒有,教出的學生除了日常節禮,陳二牛一律不見。

  偌大的侯府,還和二十多年一般空蕩。

  「你和三丫,真是奇怪。」陳二牛長嘆了一聲,他年年問,得到的都是大同小異的回答。

  以前他還擔憂三丫,現在看來這兩人才是小河所說的進步吧。

  「我奇怪,對外人來說,你才怪才對。要不是近來商行沒什麼事,我才不同你老臉對老臉呢。」現在二牛不用每日去上朝,只有皇帝召見的時候才會入宮。

  前年陳二牛更是請辭,他分明已經是右丞相,又是當今天子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放下就放下了,也難怪無論是真有本事還是趨名逐利之輩都想要到二牛開的小私塾中讀書。

  更被說還有陳安這麼個文武雙全的活招牌在了。

  「師兄,你以為我願意對著你啊?我來呢一來是再問問你何時成親,二來呢,是有小廝傳信來說三丫遇到了個奇症病人,這幾日要一直住在醫館了,但是意童教完早課便會回來了,我來同你說話不過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陳二牛一甩袖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哎!二牛,這麼多年了,你怎麼越活越皮了?」

  陳二牛轉過頭笑了笑:「師兄你悠著點吧,就你那個小身板,我讓你雙手雙腿你也打不過我。」

  「臭小子!」蔣文菡只能站在遠處生氣。

  「你做什麼要氣師兄。」樂意童站在屋檐下笑眯眯地看著陳二牛。

  陳二牛一把抓住她的手,樂意童的手有些涼,陳二牛下意識用自己的手將她的手包起來:「習慣了,不和師兄鬥鬥嘴,這日子要少不少滋味。」

  「你這話說的,你師兄成了逗趣的了,三丫和他的事你也別擔憂了,我瞧著他們挺好的,有什麼風言風語我們給他們擋下就是。」樂意童知道二牛心中是擔憂三丫的事。

  這麼多年了,三丫還是如此二牛怎麼能夠放心?

  說起這個陳二牛嘟囔了兩聲:「我以為自己已經是個很包容開放的人了,我是萬萬沒想到。」沒想到三丫和師兄的想法這麼超越時代,這些年要不是自己和樂意童幫他們擋下了外人的風言風語,他們也不能過的如此悠閒。

  樂意童伸手撫平陳二牛眉間的川字。

  「怎麼,難道你害怕咱們死在他們前頭?便是如此還有咱們兒子,還有駿之的孩子,還有你那些個徒弟,便是他們拆夥了,怎麼也不會讓他們晚年寥落。」樂意童知道二牛不是沒想通,只是那是師兄和三丫,說起來容易真不擔心是假的。

  「你說的不對。」陳二牛將她的手抓下來又用自己的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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