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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掏出手機，去掃蘇遲那邊的二維碼，蘇遲只好掃另一個。
「同學，你倆反了啊，你掃左邊，他掃右邊。」
趙陽納悶，「掃碼不是隨機的嗎？幹嘛還分這個。」
「我是有原則的抽獎人，先付錢的就是掃左邊，後付錢的掃右邊。」
「哎你這人……」
見趙陽開始擼袖子，蘇遲趕緊攔住他，「要不兩次都給你掃？」
「我偏不，我還就掃我自己這邊了。」趙陽再次點開手機，「我非掃他個十塊錢不可。」
蘇遲則去掃靠近自己的二維碼。
兩個人同時聽到「叮」一聲。
趙陽僵在原地，轉頭看著他，「遲哥，你掃了多少？」
蘇遲皺眉，看著自己的數額，欲言又止，「就還挺意外的。」
趙陽乾笑兩聲，「我這個也挺意外的。」
「你們確定沒有搞錯？」蘇遲心生疑慮。
「不會的，我們這個二維碼都是出廠隨機，錢會自動打入帳戶。」
蘇遲握著手機往回走，一路上趙陽在他身邊罵罵咧咧的，「靠，太坑了，有咱倆那十塊錢，都夠吃一份宮保雞丁蓋飯了。」
「抽個一分錢是個什麼鬼，好歹給我一毛錢啊！」
「對了，遲哥你抽了多少？」趙陽喋喋不休，「反正你再慘也不會比一分錢慘了。」
「你確定你要看？」
「快給我瞅瞅。」
蘇遲點開手機，把最近的一條轉帳記錄點開給他。
趙陽瞪大雙眼，「臥槽！你還說你運氣不好！我不管，明天你請吃宮保雞丁蓋飯。」
「行。」
蘇遲又瞄到手機里1888.8的轉帳記錄，他自己也覺得魔幻，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中過的獎。
「我懷疑有人暗箱操作，遲哥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特殊照顧了。」
「怎麼可能。」
蘇遲看著帳戶突然多出的一千多塊，心裡美滋滋的。
又有零花錢給溫叔叔了。
*
軍訓進行到第五天。
昨晚蘇遲為了修改曲子，熬夜到凌晨三點。早上又沒趕上吃飯，軍姿站到還沒一小時，驀地他眼前一片漆黑。
蘇遲醒來時，正躺在學校醫務室。
穿白大褂的白髮大夫見他醒來，往他手心塞了塊大白兔，「小伙子，沒吃早飯吧 。」
蘇遲接下奶糖說了聲謝謝，「嗯，起晚了。」
「以後可不准這樣，你本身就有點低血糖，早飯又沒吃，你不暈誰暈。」
「謝謝您，我會注意的。」
「行了沒啥事，下午好好休息休息。」
因為昏倒，蘇遲意外獲得一下午的假期。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感，蘇遲獨自呆在宿舍，點開招聘網站。
學校附近的工作機會很多，但大都是導購或者銷售。蘇遲還是希望找到和音樂相關的工作。
他看到一家餐廳正在招聘鋼琴演奏者，蘇遲點進去，是一家音樂主題的西餐廳，每天晚上彈奏兩小時，一周工作六天，月薪三千。
該餐廳的地址，離學校乘公交只需不到半小時，十分方便。
蘇遲欣然投遞簡歷。不到二十分鐘，他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您好，我是聖路斯西餐廳，請問您是蘇遲嗎？」
「是的。」居然這麼快就聯繫他，蘇遲異常興奮。
「我們覺得您非常符合我們餐廳的要求，您今天方便過來面試嗎？」
「這麼著急嗎？」
「我們暫時非常缺人。」
蘇遲看了眼時間，其他學生還在軍訓，反正也沒事做，「好的，我馬上過去，」
蘇遲打開衣櫃，特意換上相對正式的西裝，搭乘公交車往餐廳趕。
從學校到餐廳只有三站地，這家西餐廳在本市十分有名，環境也不錯。
蘇遲推門而入，與門口的迎賓說明情況，後者把他帶到經理辦公室。
飯店大堂經理是名中年女姓，燙著一頭波浪捲髮，對他微笑。
「您好，我是來應聘鋼琴手的。」
「蘇遲對吧？」
「學過幾年鋼琴？」經理開始例行詢問。
「我三歲開始學，十一歲考過十級。」蘇遲邊說邊打開書包，「這裡是我從小到大在鋼琴方面獲得的獎項。」
經理並不懂這類專業性的東西，但這些獎狀堆積起來有十幾公分那麼厚，看起來確實很了不起，「你可以親自彈幾首曲子試一下嗎？」
「當然可以。」
蘇遲跟在經理身旁，來到就餐大廳的三角鋼琴前，他坐在凳子上，簡單按動琴鍵熟悉手感。
雖然這架鋼琴和家裡的比，差了一個檔次，但已經是市面上比較優秀的品質。
蘇遲轉身問大堂經理，「姐姐，您想聽什麼曲子呢？」
「你什麼都會彈嗎？」
「差不多。」
蘇遲記憶力不錯，音感則更優秀。
「你剛來時，隔壁店播的流行歌曲聽到了嗎？」
「嗯。」
「可以彈那首嗎？」
「我試試。」蘇遲把手放在黑白鍵上，回憶那首歌。那是首鄧麗君的老歌，整體曲調偏歡快風格。
蘇遲環顧四周，這個時間段來就餐的中年人偏多，這首曲子對於他們來說耳熟能詳，但太歡快的音樂會增加中年人飲食的煩躁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