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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姓穆, 長相還有六七分相似,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不僅是他,其他大臣也感覺到了,目光在穆秋祁和穆月始之間轉來轉去, 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三皇子得意笑了,這些人都不是蠢的, 穆秋祁和穆月始一見面, 他們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不知道太子怕不怕, 這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太子只是得體大方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他這個哥哥哪裡都好,就是敗在太過?驕傲自滿, 總以為自己滿腹經?綸可以操控一切, 現在,他就要讓他嘗嘗敗在自己手下的感覺是什?麼?滋味。

  酒席開宴, 大臣們在安靜用膳, 雖是大喜之日, 但因皇帝病著,他們也不好鬧得太過?,因此沒有舞姬助興, 只是匆匆用膳,宴會?結束,還要去皇帝寢宮拜見老皇帝,說些吉利討好的話,送上自己的壽禮。

  往年?送壽禮可是重頭戲,能不能送出什?麼?奇珍異寶,在皇帝面前露一手,全看?一年?的這一天,什?麼?五花八門的禮物都有,今年?著實慘澹許多。

  蘇青寒跟在穆月始身後,進了皇帝寢宮,皇帝寢宮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外殿掛了一層厚厚的帘子,兩個太監一左一右扶著帘子,大臣皇子公?主魚貫而入,分列兩邊。

  這明明是一個喜慶日子,寂靜肅穆得讓蘇青寒感覺像參加葬禮,所有人屏息凝神,一言不發。皇帝坐在內室榻子,身態透過?絲簾偷出來,脊背佝僂,老了許多。

  禮官高聲唱喝各位大臣送來的禮物,皇帝都無甚表示,唯獨在念到鳳江太子一株五斗紅珊瑚時動了動。群臣安靜下來,看?皇帝對?鳳江太子的反應是什?麼?。

  皇帝貼身太監對?眾人一福身,起身朝內室走?去,片刻後才出來,臉上無甚表情,轉述皇帝的話,「鳳江太子的心意,朕收到了,遺憾朕身體抱恙,無法親自對?太子表示感謝,待朕來日大好,定會?還禮回謝。」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皇帝什?麼?意思,人家鳳江太子代表鳳江親自來賀壽,明顯想和天啟修補世代之間的裂縫,但,看?皇上這意思是,稍後再議?

  穆秋祁走?出來,衝著帘子後行了個大禮,朗聲道:「本宮從小聽聞聖上威名,內心仰慕己久,今日得見,一償宿願。本宮代表鳳江前來,是不忍看?一些陳年?舊怨阻礙了兩國邦交,若是天啟能和鳳江重修於好,定是有益於兩國的大善事?。」

  穆秋祁說完便歸列,留給?眾人思考的餘地,至於他是不是特意來建交,還得留待皇上和眾皇子商議,畢竟這是皇室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壽宴結束,蘇青寒和穆月始心事?沉沉走?在回家的路上,蘇青寒眼皮跳得厲害,自從見到穆秋祁後,總有一種大事?要發生的昏沉沉壓抑感,他只希望是他想多了。

  馬車走?在路上,耳邊是居民的歡聲笑語,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說道:「大人,有一個人攔住了我們的路。」

  穆月始掀開轎簾一看?,不出意外,是穆秋祁。

  穆秋祁騎在高大馬上,微笑看?著他們,眼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哥哥,要是有空,我們可以聊聊嗎?」

  穆月始看?了他一眼,拉著蘇青寒下馬,「去月中閣。」

  月中閣天字房,穆秋祁和穆月始面對?面而坐,蘇青寒坐在一邊沏茶,兩人的話題他插不上嘴。

  「哥哥,差不多有八年?我們沒見過?了吧,真想你。」

  「你來這裡想干什?麼??」穆月始雙眼盯緊他。

  「來見你啊,我能有什?麼?企圖呢,畢竟我們兩兄弟以前也是那?麼?的要好。」

  「廢話少說,自從那?件事?發生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我無意再與你爭奪皇位,你以後也別再來找我,我們之間兩清。」穆月始神色平靜。

  「哥哥你認真的?你真的能把皇位讓給?我?」穆秋祁雙眼亮起來。

  「若是以前,絕無可能。但現在皇位於我無益,誰想要儘管拿去,但是有一個條件,善待皇奶奶。」

  穆秋祁的激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要是穆軒奕和他爭,他必定爭不過?他,如果他放棄,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哥哥,你放心,我是一個乖孩子你知道的,皇奶奶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蘇青寒感覺自己眼睛花了,他竟然從穆秋祁臉上看?到一種類似於孩童般天真爛漫的表情,實在是怪哉。

  「小九,別人不了解你,我最了解你,當年?父皇教給?我們的東西,你還記得多少?」

  「皇兄考我功課呢,父皇教的東西我當然全部記得,皇弟謹記在心,行明事?,做仁君,我都記著呢!」

  穆軒奕雙眼緊緊盯著他,實在從他那?張完美的臉上找不到說謊的痕跡,把桌上茶水一飲而盡,拉著蘇青寒站起來。

  「你日後莫要忘記今日所言之事?,我也不負父皇所託,從今以後,世間再也沒有穆軒奕,只有穆月始。」

  穆月始回頭沉沉看?了他一眼,穆秋祁起身對?他行了個大禮,看?著他和蘇青寒離開。

  「月兒,你真的要放棄皇位嗎?」蘇青寒問,忽然又覺得這樣讓他放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畢竟那?是他爭了多年?的東西。

  穆月始搖頭,「你無需有負擔,我本來也不太願意繼承皇位,但礙於一身責任,只好扛起來,穆秋祁登基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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