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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關心關心你,你下午幹嘛去了?」

  「……」寒武立刻閉了嘴。

  寒江雪卻越琢磨越覺得這裡面有事:「說起來,去年差不多的時間,你也有天突然不在家啊。」寒江雪那次還是逃課,被抓了個現行。

  「你逃課還有理了?」寒武侯的聲音比兒子還大。

  吵架,重點看的就是聲勢。

  「前年春天你也有天不在!」寒江雪卻像是抓到了嘩點,「不對不對,不只是春天,春夏秋冬,你總有忽然不在的一天。就像是我去替阿奶罵阿爺似的,定時定點……」

  眼瞅著寒江雪就要自己瞎琢磨出真相了,寒起沒轍,只能老實交代。說真的,既然要當一條鹹魚,為什麼還要這麼聰明呢?孩子太精明了,真的讓父母很難做啊。寒起想起了他娘子曾經的家書,據說老大兩歲就已經很不好哄了。

  至今唯一好轉移注意力的,好像只有老二,嗚嗚,不愧是爹娘的瑰寶。

  「我也去氣人了,你滿意了嗎?」只不過寒江雪是去罵一個無法反駁的死人,而寒武侯是去「探望」一個還健在的大活人。季季不忘,寒暑不落,堅持了已經有好些年了。

  在寒武侯不在京中的時候,則由寒夫人代勞。

  寒江雪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們一家真不愧都是大貓啊,記仇屬性點滿,每一季都有個罵人小指標要完成。

  不對啊:「你去罵活人,對方肯定還嘴啊,你吵得過人家?」

  真不是寒江雪小瞧他爹,而是寒武侯怎麼看都像是武鬥派,動手他可以,罵罵咧咧、指指點點的話,他……

  「你不會打人了吧?」寒江雪謹記醫囑,「對方厲害嗎?你可不能再隨便動武了,你什麼身體你不知道嗎?」

  寒武侯的舊傷真的很重,就差一點整個人都要報廢。喝酒大家還能縱著他一些,但動手就是萬萬不行了。寒武侯如今的情況就僅限於自己練練,或者和知道他情況的家裡人練練,寒江雪當日被圍,他爹化獅去救的時候,帥是帥了,也就是寒江雪當時失憶什麼也不記得,不然他第一反應就是問他爹是不是不要命了。

  寒武侯看兒子這麼關心自己,就又重新開心了起來,搖頭晃腦對兒子道:「安心啦,他倒是想和我動手呢,那他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啊。」

  寒江雪看他爹的眼神都奇怪了不少:「罵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你可真行啊。」

  「不是那個能力,我是說他被圈起來了,他在牆裡邊,我在牆外邊,我們倆除了隔空對罵,還能幹什麼呢?」

  「哦哦,這樣啊。」寒江雪這才明白是自己想差了,「誰啊?」

  被圈起來,其實就是一個提示了,對方肯定是皇親國戚。不過,怎麼說呢,被先帝圈起來的皇親國戚多了去了。老聞家一直都有這麼個傳統,哪怕是造反都有可能只是圈起來了事。當然,到底是賜死還是圈禁,主要還得看這個人和皇帝的情誼。

  要是皇帝的兒子,那哪怕真的造反了,皇帝把人圈起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要是皇帝的什么九曲十八彎的遠方親戚,那就是斬立決、滅九族,不帶客氣的了。

  當然,寒江雪試想了一下,如果造反的是聞嘲風,大概率聞雲幛也還是會選擇圈禁。

  錢太后是皇帝聞雲幛上位後,唯一一個死得不明不白的皇親國戚,還不是皇帝殺的,而是他兒子殺的,他就負責給先帝離了個婚。

  「還能有誰?楚國長公主的前駙馬。」寒武侯的臉色在提起對方後,立刻就變得不善了起來。

  楚國長公主是誰,寒江雪是肯定知道的,他們家的大恩人。

  但……「前駙馬?這人還活著呢?」

  「不僅活著,還活得可歡騰了。」寒武侯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說,好想親手幫他變得沉穩點,就像死人躺在棺材裡那麼沉穩。

  第90章 開始釣魚的第九十天:

  「呃,一個問題,這位楚國駙馬……」寒江雪舉手。

  「前駙馬。」寒武侯糾正。

  「對不起,前駙馬,和咱們家有什麼深仇大怨嗎?」在寒江雪之前的人生里,他對這位前駙馬所知甚少,幾乎僅限於『公主找了個駙馬』這個層面,古代主張女大當婚嘛,公主肯定是要有個駙馬的,「是和楚國長公主有關嗎?」

  寒起點點頭,坐下緩了幾口氣,這才一邊吃火鍋,一邊繼續給兒子講當年的故事。

  眾所周知,寒江雪的祖母寒老夫人,是楚國公主的乳母。寒老夫人當年隨渣男丈夫(AKA大牛)從老家江左逃難來了京城,卻反手被渣男連兒子一起賣給人牙子。若不是有幸得長公主的生母淑妃娘娘所救,一輩子就真的完了。寒老夫人便這樣陰差陽錯成了公主的乳母。

  寒起和楚國公主一同長大,兩人雖是臣屬,亦親如兄妹。寒起的軍事生涯起點,便是楚國公主對先帝舉薦,寒起也用大勝蠻族,來回報了公主的這份信任。

  不過,很快地,楚國公主就遭到了主降派(也就是後來的格天詩會)的報復,他們妄圖利用道德綁架,迫使公主和親蠻夷。但先帝死活不同意嫁女,他力排眾議,以升了所有的「公主」為「長公主」的破格形式,來換得了女兒們的自由。

  楚國長公主在那不久之後,就下嫁給了當年的新科狀元陳晟。

  公主和駙馬在外人眼中,很是過了一段夫妻恩愛的神仙日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彼此一直沒有孩子。直至某日清晨,京郊縣衙一陣急促的鳴冤鼓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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