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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堅眉頭皺起，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用你們的說法就是，我們信仰本土神十殿閻羅，維護陰陽秩序，非生非死，是為陰人。」
葉聽白一下就明白，指著阿堅問道：「使徒？神眷？是這意思吧？」
「沒錯，我按你們的說法，我就十殿閻羅下六殿卞城王的神眷。」
葉聽白真是感覺這世界越來越精彩了，他也深刻理解了之前書里描述的那句話，本土神數量龐大且繁雜，強大者可媲美外神，弱小者不如人類。
所謂本土神，就是當時那個世界上，所有的民族和國家，不同的文化與風俗造就的各種不同風格的神，這也該是本土神的樣子，這個世界有多少種不同的信仰，就會有多少不同的本土神。
就連僅僅幾萬人冰原野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神，何況那些人口基數龐大的種族了，這個世界是因為數次的人類毀滅與重生，又有污染和天宮這種強有力的外在壓迫，才讓它完成了大融合。
據說在初始紀元，人類最繁盛的時代，世界足足有四五百億人口，幾百個國家，但後來因為外神的到來，人數銳減，直至最後消亡。
而且所謂的人類滅亡，紀元更迭，並非是指人類徹底死絕，一個不差，而是指剩餘的人類無法支撐起他們的文明，文明毀滅了，人類也就成了野人。
即使是最血腥殘酷的第三紀元，也是有人能活下來的，最簡單的例子，陽城下邊的冰原人，不就活過了五個紀元，在地下繁衍了五個紀元。
如今的人類，掌握著龐大的知識體系，每個人能鑽研的並不多，他們各自在向各自的方向發展，一旦這些人類因為某種災難而死亡，基本就可以宣告，部分知識徹底丟失了。
當這個世界的人類毀滅了99.9%，就可以說這個族群滅絕了，因為剩餘的那點人類已經不足以完成文明延續，他們會慢慢進入蠻荒時代，沒有法律和社會的約束，從民主回歸集權，在擴大族群，這過程中就可能衍生出另一種獨特的文明。
這才是五個紀元的真相。
葉聽白：「本土神的神眷都是可以在現實世界隨意走動的嗎？」
阿堅反問道。
「我們不在現實世界去哪，仙界是神的居所，不是我等所能覬覦的。」
葉聽白：「你這樣說話，我真的很難受，我們管那個地方叫幻夢境。」
「稱呼而已，諸神從未離開這個世界，只是人類背棄了他們，即使這樣，我們這些人依然在盡力維護著人類。」
之前葉聽白也是認為本土神是站在人類這邊的，但自從他發現了幻夢境碎片對於信仰那種強烈的依賴性以後，他就明白，這世界根本沒他想像的那麼美好。
本土神為了維護信仰，自然要在人類面前表現出一副值得信仰的一面，這是傳教所必須的，為了信仰而必要做的美化。
之前他還錯誤的以為自己這個神眷還挺稀有的，現在看來神眷並不少見，起碼比那些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扼罪使要容易見的多。
葉聽白：「咱們不聊這些，你先跟我說說這城裡出了什麼事吧。」
第220章 等死的釘子戶們
阿堅：「應該是有人打開了冥府的大門，導致這座城裡的規則產生了變化，所有人死後都可以成為亡魂，這些亡魂越來越多，就像養蠱一樣。」
葉聽白：「我一直有些好奇，靈魂這玩意真的存在嗎？」
「分情況，也分信仰，普通人、無信者，死了就是消失了，但在某些特殊環境，無信者也可以生出靈魂。」
其實神對世界規則產生影響，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距離他最近的就是深海的機械化了，在深海的範圍內，很多物質都會擺脫物理限制，轉變成各種機械造物。
那麼這本土神也可以有類似的規則，就是人死後會變成鬼，這也不難理解。
葉聽白坐回自己的車上，給謝采打去了電話，謝采表現的很正常，他好像完全不知道陽城發生了什麼，只是多問了幾句，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大致都告訴了葉聽白。
明川市，是一個小城，人口大概只有一百來萬，主要營生是各種農產品，所以這座城市算是地廣人稀，而實際上鬧鬼這事，在明川早有發生，甚至已經習以為常。
本來明川也是一座大城市，但大約是八年前的某一天，這座城市第一次出現了鬼這種東西，許多斷罪師對這種東西束手無策，它們根本不是物理層面的東西。
於是秩序所開始在全球範圍內，調配特殊天賦的斷罪師，來這座城裡滅鬼，但他們後來發現這是沒有盡頭的，斷罪師隊伍有幾十人，但鬼卻以每天數以百計的在增加。
唯一讓人安心的就是這些鬼，無法離開明川，哪怕是一些被抓住的鬼，被帶離明川後也會自動消散，這種現象讓世界政府束手無策，最重要的是這些鬼，你無法分辨哪個有惡意，哪個沒有，等他們去表現惡意，在去調配斷罪師的時候已經晚了。
於是世界政府下達了一項決定，緩步廢棄計劃，逐步轉移人口，幫助普通人遷移戶口，到其他城市定居，曾經的明川人口上千萬，在世界政府多年的努力下，總算是遷出了大部分人。
但在兩年前，這個廢棄計劃受到了阻礙，滯留人口很多人不想離開，因為許許多多的原因，每個人都不盡相同，甚至在政府推出遷出補償計劃以後，這些人依然不想離開。